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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晴天霹靂

  完全陌生的感覺。


  不由自主的顫抖。


  他的汗低落在我的面頰上,我恍惚間聽他叫我的名字。


  半睜著眼睛看進他的眼眸,瞧見了滿臉淚水的我。


  「蘇軟,我是誰?」他重重撞了我一下。


  「啊……不……」支離破碎的聲音從我的口中溢出來,帶著從未有過的軟媚,我清晰的感覺到蕭清墨的身子緊繃起來,某一處更加火熱。


  「我是誰?」


  有一下沒一下的,讓我有些難耐。


  隔靴搔癢,不過如此。


  我胡亂的撓著他的背,不停地哭著,嗓音嬌軟。


  「蕭清墨……」尾音有點顫抖,他又來了一下,我沒控制住咬了他的肩膀。


  過了好久,我覺得自己像一隻小船,在海浪中不由自主的涌動著。


  蕭清墨不動了,親吻著我的臉頰。


  我軟軟的躺在床上,鬆了一口氣。


  沒成想,他卻將我整個人翻了過來,我趴在枕頭上看不到他的面容,有些心慌。


  「蕭清墨……你……唔嗯……」


  他咬住我的脖子,狠狠地讓我感受著他的存在感。


  我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所有的節奏全被他操控。


  到最後,我只知道喊著他的名字,哭求著他。


  熱浪襲來的時候,蕭清墨趴在我的背上,汗水交融,熾熱而親密。


  我再也提不起力氣,昏昏睡去的時候,彷彿聽到蕭清墨在我耳邊說了句什麼。


  ……


  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痛,我翻了個身感覺到渾身黏膩。


  蘇軟,你這下可以徹底死心了。


  我揪著被子,將臉埋在那兒,無聲無息的哭泣著。


  對蕭清墨那點隱晦的期望與愛意可以徹底熄滅了,各取所需才是你們最好的狀態。


  心裡那樣的抵觸,到後面卻成了順從與渴望。


  難道我的身體,竟然這樣的放dang嗎……


  我痛恨這樣的自己,卻知道昨晚我若死命反抗蕭清墨絕對不會強迫我。可到最後,我攀著他的雙臂,迎合的樣子連我自己都覺得羞恥。


  「醒了?」蕭清墨將我翻過來,瞧見我臉上的淚水,抬手一點一點的擦乾淨。


  我拂開他的手,想要下床洗漱。


  蕭清墨鉗制住我的手,盯著我說道:「蘇軟,我以為昨晚你該有個清晰的認知。」


  我看他,強忍著內心的痛苦,「你說。」


  「各取所需這四個字,到底意味著什麼?」他捏著我的下巴,無比冷淡的說道:「你我之間,最好和平共處。時機一到,各自分別,再好不過。」


  所謂的時機一到是什麼呢?


  他厭倦我的身體,我跟徐文輝締結良緣?

  呵,也是。


  我閉上眼睛,由著他將我抱起來進了浴室。


  索性他只是將我抱到了浴室,沒繼續為難我。


  我清洗著身體,看到胸口斑駁的吻痕,還有腰間的指印,才能切身體會到昨晚有多麼的瘋狂。


  疲憊散去一些的時候,穿著浴袍出去。卧室里已經收拾的一乾二淨。


  桌上放著避孕藥,還有一杯清水。


  昨晚來的太過突然,竟然什麼措施都沒做。


  蕭清墨已不在,只有滿室冷清。


  自己選的路,即使滿是荊棘也要走下去。


  我吃了葯,下樓看到張媽有點詫異。


  張媽喜氣洋洋的看著我,「小姐快來吃早飯吧。」


  我看著桌上的紅棗粥,再想起來樓上乾乾淨淨的床鋪,頓時臉色通紅。


  「先生孤單了這麼多年,有了您在身邊熱熱鬧鬧的,真好。」張媽今天很是高興,站在一邊說著話。


  我一邊吃粥,一邊問道:「他以前沒有女朋友嗎?」


  張媽立刻搖頭,「沒有的,先生一直單身呢。他潔身自好,從來不亂搞男女關係的。」


  這樣急忙的解釋,倒讓我有些詫異。不過我也不是蕭清墨的什麼人,犯不著知道這些。


  腰上傳來一陣酸痛,我憤憤的想著,難怪昨晚跟瘋了一樣,原來是餓久了。


  早上去上班,在門口就遇上了景色。


  她看著不太精神,估計是昨晚玩兒瘋了。


  「玩兒到幾點啊。」我看著她眼底的黑眼圈兒,忍不住問道。


  景色挽著我的胳膊,有氣無力的說道:「玩兒個屁,你前腳走,我後腳就被抓走了。小蘇蘇啊,你說我怎麼這麼命苦呢。」


  我當她是家教嚴,也沒說什麼。


  進電梯之後,景色靠在我的肩膀上昏昏欲睡,我拉著她怕她摔倒。


  「走了。」電梯到了地方,我拉她出去。


  「小蘇蘇!」落後半步的景色忽然喊了我一句。


  我扭頭一看她精神抖擻,跟打了雞血似的,納悶,「亢奮了?」


  「老實交代,昨晚是不是跟蕭先生在一起的?」景色摟著我,一臉八卦。


  「趕緊的,再晚一分鐘就遲到了。」我轉移話題。


  結果剛打了卡,景色就拖著我進了衛生間。


  她拿出手機在我身後啪啪的拍了幾張照片,拿給我看,一連窺探,「滿園春色關不住啊。」


  我一看頓時傻了,趕緊把頭髮放下來。


  脖頸後面全是咬痕,昨晚那個姿勢……


  「臉紅的能煎雞蛋了。」景色勾住我的下巴,「沒想到啊,蕭先生居然是這樣的人。」


  我拍開她的手,惱羞成怒的說道:「幹活去!」


  「好嘛好嘛。」景色笑嘻嘻的不再說。


  我拉住她,低聲說道:「我跟蕭清墨……別跟別人說。」


  景色看了我一眼,半晌才點頭,「好。」


  上午我跟景色商量這期版面做什麼專題,她是學新聞出身的,比我專業很多。


  我們的雜誌自主性很大,似乎也不圖盈利,全由著自己的風格來。


  「上期我拍的北城衚衕。」景色坐在桌子上,有些發愁,「這期做什麼專題,還真沒想好。」


  《山水》的定位本來就有點偏,既不是專業的攝影雜誌,也不是傳統的文字雜誌。攝影跟繪畫還有短篇文字竟然有些一鍋燉,我把這個想法跟景色說了一下。


  景色翻了個白眼兒說道:「因為老闆是個神經病,有錢燒得慌。」


  「承潛聽到你這麼說,估計要吐血了。」陳哥走過來,拍了拍景色的肩膀,「你也總在背後詆毀他。」


  景色沒好氣的指著自己的黑眼圈說道:「陳哥你看我都成熊貓眼了!那個混蛋昨晚罰我抄三字經!」


  我噗嗤一笑,讓景色掐了我一下。


  陳哥也沒繃住笑開了,「行了,你去睡會兒,我跟蘇軟說點事兒。」


  景色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跑去休息室了。


  陳哥把我們的雜誌放在我面前,饒有趣味的說道:「山水二字實在寬泛,有山水才有人文,有人文才有世間諸多雜事。山水,可謂是萬物之源。」


  陳哥估計是聽到我剛剛的問題了,所以才有這番說辭,我點頭說道:「雜誌是隨性了一些,我還是第一次見這種雜誌。」


  「本來也是出給明白人看的。」陳哥一笑,翻開雜誌,點著其中的一個版塊說道:「整個新聞界,也只有我們敢這麼寫。」


  我瞄了一眼標題,小聲問道:「不怕嗎?」


  陳哥沉吟了一下,「任何事情都是有底線的,不觸碰到那個底線就沒什麼好怕的。比起一些誤導群眾毫無根基的言論,我們這個有憑有據,就沒什麼好怕的。光也必然有暗影,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點頭,表示明白。


  山水的幾個板塊都有人負責,我看這個針砭時弊的板塊是陳哥負責的。文字娓娓道來,不激憤也不諂媚,恰到好處。


  「說了這麼多,差點忘了正事。」陳哥一拍腦門,「有個專題需要你負責一下,具體的我發郵件給你了。可能耗時較長,需要你多費心思了。」


  這是我第一個任務,當然會好好做。


  只是一打開郵箱,我就覺得有些頭疼。


  【跟進楓山飯店項目,實時追蹤蕭清墨工作進程】


  仔細的看了一下郵件內容,原來是雜誌社承接的公告項目。想給楓山飯店有個全面的報道,建成之前來一次有力宣傳。


  聽陳哥剛剛那個意思,楓山飯店建成前的最大宣傳點就是蕭清墨了。


  這就意味著,在楓山飯店落成前我需要一直跟蕭清墨工作。


  「真是晴天霹靂啊。」我喃喃自語。


  「這是蕭先生秘書的聯繫方式。」陳哥去而復返,放了一張名片給我,「具體事宜你跟她聯繫一下。」


  我兀自發獃,反應有點慢。


  陳哥問了,「有困難嗎?」


  「沒有。」我笑了一下。


  等陳哥走後,我就立刻到休息室找景色。


  剛走到門口就聽她吼,「褚承潛,老娘要離家出走,你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我還沒敲門呢,門嘩啦一下就開了。


  景色撲倒我懷裡,嚶嚶的假哭著,「小蘇蘇啊,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呢。」


  得了,她自己都是一團糟呢,不指望什麼了。


  結果我跟景色一說,她整個人都亢奮了,非得要跟我去見見蕭清墨,說什麼慕名已久。


  在路上的時候,景色扒拉扒拉的說道:「你不知道,我小時候就聽過他的大名。那會兒大人教育我們都拿蕭先生做例子。」


  我調侃她,「只是這樣。」


  景色不屑的說道:「哦,就連褚承潛都心服口服的人,我總得好好了解一下。」


  我來了興緻,反而想見見這位褚先生,怎麼能把景色制的死死地。


  到了地方之後,蕭清墨的秘書已經在一樓等候了。


  她穿著米白色的職業套裝,姿態溫婉得體,大方的說道:「蘇小姐,景小姐好。先生正在開會,我先帶兩位到會客廳等一下。」


  我自然笑著應了,可是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心裡不舒服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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