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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怒對作姦犯科惡棍

  什麼,要潑糞?掉到陷阱的鬼一聽,害怕的戰戰兢兢帶著哭腔尖叫起來:「不要,不要,不要啊,不要潑糞啊,我不是鬼,我不是鬼,我真的不是鬼,我是水龍,我是水龍……」


  聽到尖叫聲,大家把手電筒一同照在了陷阱里,一看,果然是徐水龍,徐水龍只露出頭和肩膀,其餘全部淹沒在水裡。


  像落水狗一樣,徐水龍被眾人從陷阱里撈上,摔在地上,一陣亂腳猛踢,痛得徐水龍喊爹叫娘,劃破山野寂靜夜空,傳進村裡。


  趁大家亂腳踢徐水龍當兒,李秋玉急忙朝徐水龍家跑去報信。


  一到徐水龍家大門口,李秋玉上前嘭嘭嘭一拳比一拳重擂打大門,一邊心慌失措一陣叫嚷:「容英嫂,水龍哥出事了,你快些去看看。要不然,他會被鋒濤他們十幾個大漢打死。」


  嚇的,躺在床上尚未入睡的張容英,心「咯噔」一下,連外衣來不及穿,一滑溜下了床,抓起外套邊往外跑邊穿。


  門一開,像個瘋子,也不問問李秋玉是在哪裡,張容英早已知道似的趕死一樣往郁鋒濤魚塘瘋狂跑去。


  等到張容英趕到郁鋒濤魚塘,看到眾人正對她老公一陣亂腳猛踢,尤其是吉景生,更是一腳比一腳更重的往死里踢,恨不得踢斷她老公的肋骨,踢死她老公。


  初春夜裡,依然幾分殘冬嚴寒,徐水龍全身濕透凍僵了,被人猛踢一腳,如同肉裂筋斷,骨頭踩斷……


  痛得嚎嚎大叫,徐水龍凄涼、可憐求饒:

  「鋒濤,你饒了我吧,我再不敢了,求求你叫他們別打了。」


  「哎喲,阿媽,痛死了。」


  「哎喲,阿媽,我骨頭被踢斷了。」


  ……老公的慘叫聲,鑽進張容英耳朵,感覺心被人一刀一刀的剜。顧不上什麼,張容英猛撲到人群前,野蠻拔開人群,嚎啕叫嚷:「你們別打了,你們別打了,你們別打了。」


  然而,張容英的嚎啕叫嚷阻止不了眾人,平日對徐水龍的仇恨只能憋在心頭,這陣子是恨不得一古腦兒全發泄出來,踢爆徐水龍的頭,踢斷徐水龍手、腳。


  眾人不理睬她,恐懼籠罩下,張容英只得轉身跪在郁鋒濤跟前,哀求:「鋒濤,求你了,放過我家水龍吧,你的龍蝦苗,我陪你。」


  這時,郁鋒濤戲謔的譏笑一聲:「大家也踢了這麼大半天了,先歇一會吧,等有了力氣,再接著踢,踢死這個心毒如雙頭蛇的畜牲不償命。」


  撲在老公身上,張容英一陣恐慌,淚水如同是一注噴泉:「老天爺呀,你們怎麼把人整成了這個樣子呀,你們要遭天打雷劈的呀——」「水龍呀,你這死狗,我早叫你不能這樣幹了,你硬是不聽我的話……」


  「把他綁起來,拖回村裡,在全村人面前亂棍打死。」郁鋒濤一聲令下,馬上有人強硬拉開張容英,拿著一根捆柴用的大繩子,立即把徐水龍綁了起來,拖死狗一樣拖著他往村裡而去。


  「老天爺呀,你們不能這樣呀——」張容英恐懼得呼天嗆地。


  在一旁的李秋玉,又好心提醒張容英:「你還不去找書記和主任來,全村人這些年來被你家水龍害得哪個不恨死他,要是被鋒濤他們拖回村,不被亂棍打死才怪。」


  李秋玉一提醒,張容英才醒悟過來,踉踉蹌蹌跑回村裡。


  發瘋地一口氣跑到高森林家門口,來不及喘一口氣,不管三七二十一,張容英上前嘭嘭嘭拼勁敲射門:「書記,救命吶。快救命吶,書記。」


  過了有十來分鐘,披著一件黑色棉襖的高森林,才打開了門,唬著臉喝斥張容英:「你胯下破洞癢了是不是,大冷天的,三更半夜不讓人睡覺,你叫死呀你——」


  顧不上高森林的辱罵,張容英連哭帶叫:「書記,我家水龍快要被鋒濤一幫人打死了,你快去救救他吧。」


  愣了大半天,高森林硬是轉不過腦筋:「什——什——什麼,你說什——什——什麼,水龍要——要——要被鋒濤一幫人打死了,他鋒濤反了是不是,居然敢在我眼皮底下打人。」


  急了,張容英腦袋瓜進水,嘴巴大漏斗一個:「水龍拿著農藥要去把鋒濤魚塘里的龍蝦苗全部毒死,被鋒濤帶人逮住了。書記,你快去救救他吧。」


  他媽的,你自己要去找死,還想拿我做墊底。高森林心頭咒罵,拉下臉:「這種事情,我不管,你找主任去。」——嘭,高森林不理張容英,一把關上大門。他不是不管,這事涉及到郁鋒濤,他不敢管,尤其是徐水龍這種自尋死的事。


  「書記,人命關天,你不能不管呀——」張容英在門外,拚命敲門,哀求,可是裡頭死人似的,一絲動靜沒有。


  哀求高森林到天亮,也是寡婦哭兒——沒指望,張容英只得跑去找徐開發。


  乍然一聽,徐開發嚇著半夜膽掉地,忙推諉,要張容英趕緊去找高森林。


  ——撲通。張容英跪在了徐開發跟前,聲聲淚下,哀求:「主任,你救救水龍吧。森林那條狗他不肯管,他要我來找你,說這事是屬你管。主任,你可不能不管啊,再怎麼說,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千錯萬錯,也不該被打死吶!」


  這隻老狐狸,今晚被鬼附身,不得好死。徐開發心頭詛咒一聲。他曉得自己不能不去了,萬一出了人命,高森林會把責任推到他一個人頭上。但是徐開發也沒那麼傻,忙去叫上高阿大,一同匆匆趕到郁鋒濤家去。


  先前李秋玉的報信,已經驚醒徐水龍父母親——徐復棋、閻枝菊,他哥哥徐水虎,弟弟徐水獅,但他們根本沒當回事。


  徐水龍被拖回村裡后,又有人去報信,徐復棋、閻枝菊這才驚慌得帶著兩個兒子火燎火急趕去郁鋒濤屋裡。


  直到郁鋒濤屋裡,看到二哥全身水淋淋的,被綁在廂房一棵柱子上,徐水獅氣得暴跳如雷,竄到郁鋒濤面前,一指直戳他額頭,虎視眈眈:「狗雜種,快把我二哥放掉。」


  「放掉?」隨著厲聲擲地,「啪——」郁鋒濤狼吃狼——冷不防,對準徐水獅的臉沒商量一巴掌,這一巴掌他是替全村人打的,不是發泄他個人心頭的仇恨、義憤,這一巴掌更是替他的寡婦鄰居陳琴玉討回一個公道。


  不知天高地厚,仗著自己兄弟多,欺郁鋒濤無兄無弟,徐水獅根本不把郁鋒濤瞧在眼裡,火起,揮拳打郁鋒濤。不料,站在郁鋒濤身後的十幾個彪形大漢刷刷刷地圍上去,吉景生更是一把扣住徐水獅胸口:「再罵一聲狗雜種試一試,我景生不擰下你的頭當尿壺,我景生是你孫子。」嚇的,徐水獅臉色綠了。


  見狀,徐復棋惶恐奔上去,擰著小兒子耳朵大喝:「你這小畜牲,你逞什麼能,給我退下去。」徐復棋一邊掰開吉景生的手:「大家鄉里鄉親的,有什麼事好商量,好商量,千萬別動粗。」


  千鈞一髮時刻,剛好徐開發和高阿大趕到。


  瞧一眼綁在柱子上的徐水龍,徐開發心頭大罵一聲:「你這是作死。」不敢大意,慌忙幾步奔到郁鋒濤跟前,徐開發商量口氣對郁鋒濤說:「鋒濤,天氣這麼冷,大家鄉里鄉親的,是不是先放他一馬,讓他們家人拿衣服來,先給水龍換下?」


  等著是平日作威作福的高森林,要他今晚在鄉親面前給他郁鋒濤一個公道,但他不敢來,郁鋒濤只得順水推舟給徐開發一個人情,臭著臉厲聲道:「行。看在你主任面上,先讓這條惡棍把衣服換下。」


  一聽說允許她老公把濕衣服換下,張容英二話不說拔開人群,沖了出去。


  過了十來分鐘,張容英從家裡抱了一堆衣服跑來,在一個空房間里給她老公換下濕漉漉的衣服。


  郁鋒濤還要把他們大兒子綁在柱子上,徐復棋、閻枝菊夫婦嚇得骨頭軟了,二話不話撲通一下跪下,老淚縱橫:「鋒濤,求你了,看在我們兩個老人面上,你把我們水龍放下來烤烤火吧,他整個身子凍成冰了!」


  「凍成冰?」郁鋒濤發出一聲冷笑,鄙視跪在腳前的徐復棋、閻枝菊夫婦,冷嘲熱諷挖苦、諷刺,怒斥他們:「你們大兒子會冷嗎,他本事大著很呢,那身子是鐵打的,哪怕是下著大雪夜裡,暴雨的寒冷冬夜,他照樣出沒在別人的田間地頭毀掉人家的莊稼。就像今晚,這麼冷,他不是照樣去我魚塘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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