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跳進婦女挖的坑
第二天清晨,太陽沒有出山,郁鋒濤悄悄出發了。
好在出發的早,村裡並沒有人看見郁鋒濤。
王青妹娘家在鄰村——那邕,從鬧荒到那邕有二十多里路,且全是羊腸小道。
估計走了一個鐘頭,郁鋒濤停了下來,坐在路邊等王青妹。
閑著無聊,郁鋒濤便拿出隨身攜帶的課本看,可是剛看了個開頭,他沒心思看了,學藝和扎掃帚的事像一頭老虎闖進他腦海里,攪得他是心亂如麻,他好擔心王青妹的叔叔是第二個高隆巴;又想那麼多芒花到底能扎多少把掃帚,一把掃帚按五毛錢算,要是扎個一萬把,便是五千塊錢。天吶,五千塊錢對他現在來說,簡直是天文數字呀!但是一萬把掃帚,那要賣多長時間?
「鋒濤,你等久了吧——」就在郁鋒濤想心事當兒,王青妹滿臉汗漬,氣喘吁吁趕到了。
慌忙站起來,郁鋒濤把自己坐的石頭讓給王青妹坐:「青妹嫂,坐下歇一下。」
「嗯——」王青妹嗯一聲,坐了下去:「好熱啊!」邊說,王青妹邊解開衣服上邊的兩個紐扣,兩手抓著衣領扇風。
忽地,郁鋒濤的眼睛傻了,居高臨下無意中眼睛碰到了王青妹的胸口上,哇,那白皙皙的兩個鼓鼓的奶比起高玉嬌的來有過之而無不及,太美了!
好久未見郁鋒濤有動靜,聽到他粗重的呼吸聲,王青妹突然抬頭看他,意識到什麼,又倏地低頭瞄一眼自己的胸口,刷地俏臉一紅,朝郁鋒濤曖昧地說:「看你,眼珠都掉出來了,有這麼好看嗎?玉嬌那兩個天天供你摸供你看,你還不過癮呀,呵呵呵……」
「你的比玉嬌的白多了!」郁鋒濤傻裡傻氣地冒出一句。
格格格格。王青妹開心笑了起來,嗔怪一句:「你們男孩就是貪心,吃著碗里的,還死死盯著鍋里的。」
經王青妹這麼一說,郁鋒濤才醒悟過來,一時臉紅到耳根上。
「走吧。」王青妹站了起來,朝郁鋒濤拋個媚眼。
「哦,哦,哦。」郁鋒濤眼睛還盯在王青妹胸口上,聽到王青妹叫聲,他才去提地上的一個蛇皮袋。
見蛇皮袋鼓鼓著,王青妹好奇地問他裡面是什麼東西?
兩隻公雞。郁鋒濤憨憨一笑,他總不能空手去拜師學藝吧。
「你呀你,我又不是別人,還用的著這麼多禮。」王青妹笑吟吟看著郁鋒濤。
跟在王青妹身後,看著她一頭烏黑髮亮到屁股的長發,郁鋒濤感激地說:「青妹嫂,這次真的太謝謝你了。跟你阿叔學會了手藝,等我把掃帚全扎完,賣了錢,一定要好好感謝你!」
猛地停下腳,轉過身,王青妹高聳的胸口差點碰郁鋒濤胸膛上,她深情地看一眼郁鋒濤,粲然一笑,說:「謝什麼哩!只要你看得起我這隻不會生蛋的母雞,我已高興的不得了了。鋒濤,你還是叫我青妹吧,叫我嫂子,我心頭彆扭。」「你這次跟我阿叔學手藝,一定要多學些日子,把我阿叔的手藝全學到手。鬧荒的人太欺負人。自己有手藝,不用求人,看他們日後還怎麼欺負你。」
「嗯!」郁鋒濤點點頭,感激地應了一聲。
王青妹的話是說到郁鋒濤心坎里去,一年多來的遭遇,他算是看透鬧荒人的醜陋、自私、無恥、惡毒。別人落難,他們欺負人;別人要擺脫貧困,他們眼睛紅,甚至下毒手,要把人勒死;別人富裕了,他們拍馬屁,千方百計欲要從人家身上榨取好處……
突然間起了風,風吹到人身上,叫人涼爽愜意三分。
或許是被郁鋒濤的幽默、風趣、滑稽逗樂了吧,平日里總是沉默寡言、陰著一張俏臉的王青妹,一路上說說笑笑,顯得很是開朗,像個小姑娘似的,還時不時冷不丁扭過頭,曖昧的朝郁鋒濤拋個媚眼,暗送秋波。
走了三個多鐘頭,兩個到了那邕村。
王青妹娘家正好是在村頭。
家裡僅剩下王青妹母親朴愛珍一個人,她父親下地里幹活去了。
正在偏房剁豬食,突如其來聽到門口女兒的叫聲,抬頭一看,見果然是女兒回娘家,朴愛珍甚是歡喜,扔下豬食不剁。
先是給母親介紹了一下郁鋒濤,王青妹然後說了一下這次回娘家目的。
「好,好,好。」聽了女兒的話,朴愛珍更是高興,馬上去搬過一條凳子給郁鋒濤坐下休息。
之後,母女倆走進了廚房,不知在裡頭小聲嘀咕著什麼?
大概十來分鐘,從廚房裡出來時,朴愛珍端著一杯茶,走到郁鋒濤面前,把茶遞給郁鋒濤,一臉慈祥笑容:「鋒濤,你在家裡坐會兒,我去看看青妹她阿叔在不在家。」
走出大門,朴愛珍又轉身,把大門帶上同時,偷偷的滿意望了一眼正在低對喝茶的郁鋒濤。
屋裡靜悄悄的,只剩下王青妹、郁鋒濤兩個人。
從廚房走出來時,王青妹一張俏臉紅通通的,煞是好看。等郁鋒濤喝了茶后,王青妹親切拉上郁鋒濤的手:「走,鋒濤,我們到樓上去。」
上了樓,王青妹打開一個房間門,一邊先讓郁鋒濤進去,一邊對郁鋒濤說:「鋒濤,你就睡在這個房間。」
進去的時候,王青妹隨手將門給拴上了。
還沒容許郁鋒濤明白是怎麼回事,王青妹一下撲到他懷裡:「鋒濤,我要跟你交好,你要了我身子吧。」
根本沒有心理防備,郁鋒濤一時嚇得無所措手足,慌張之下,一把推開了王青妹,心怦怦怦亂跳,結舌的叫王青妹千萬不能這樣,她是一個已有老公的人,又是在她娘家,萬一被她父母親知道……
又猛撲上去,死死抱住郁鋒濤的腰,雙眼淚汪汪注視著郁鋒濤,王青妹說,她先前已經跟她母親說過這事,她父母親不會怪他們。
「你……」郁鋒濤氣得直跺腳,又委屈得欲哭,一邊拚命掰王青妹的手:「原來你把我騙到你娘家來,是為了做這種事,根本不是叫我跟你阿叔學手藝!」
「不是這樣,鋒濤!你別誤會,真的不是這樣,鋒濤。我想跟你交好,已經想了好久了。我不是一個壞女人,你放心。」說話的時候,王青妹眼角已經掛著晶瑩淚珠。
郁鋒濤譏笑地逼了一句:「如果我不跟你干這事,你是不是不讓我跟你阿叔學手藝?」
「鋒濤,我答應你的事,我不會反悔,我會叫我阿叔把他手藝全教給你。」王青妹搖了搖頭。停頓了一下,王青妹似乎下了決心,咬著嘴唇:「但是你今天不要我身子,回到鬧荒,我要把你跟玉嬌的事搗出去,叫玉嬌沒臉見人。」
「你?你,你——你咋會知道我和玉嬌的事?」郁鋒濤嚇出一身冷汗,頃刻間身子僵硬的像根木頭。
雙眼迷離看著郁鋒濤抬頭,王青妹說:「我時常碰到玉嬌老是往你家後門山上跑,有一回跟蹤了她,卻發現你在山上……」
——完了。
如同五雷轟頂,郁鋒濤整個兒蔫了,不知怎麼辦才好,心裡明白自己跳進了王青妹挖的坑。
邊說著話,王青妹羞紅著臉,動作笨拙地解開自己上衣:「鋒濤,我知道你們男孩都喜歡奶大的女孩。起先在路上,你也看到了,我的奶不會比玉嬌的小,還比玉嬌的白嫩嫩的。」
不知怎麼的,王青妹這話像一塊天然磁石,一下把郁鋒濤的眼睛吸引過去。這個時候,王青妹兩個鼓鼓的奶一覽無餘展現在郁鋒濤眼前,確實是和高玉嬌的不相上下。
旋踵間,郁鋒濤眼前馬上浮現出高玉嬌倩影,心頭不由一熱,玉嬌對我這麼好,我不能叫玉嬌受到半丁點傷害。為了玉嬌,我今天豁出去了。
眼睛一閉,郁鋒濤只當身下的是自己的戀人高玉嬌,用力往下壓去,但聽王青妹一聲尖叫:「哎喲,痛。鋒濤,輕點好嗎?」
此時此刻,郁鋒濤如同是紅了眼的牛,哪管得了王青妹痛不痛,痛死了活該。
一個多鐘頭后,飄飄然入仙境一般的王青妹,筋疲力盡,連坐起來穿衣服力氣沒有了。
見王青妹老半天不會起來,郁鋒濤往床上一張望,嚇了一跳,那床單一攤鮮紅:「青妹,你,你——你這——這是……你怎麼還會是一個黃花閨女?」
好幸福、甜蜜又自豪地凝視郁鋒濤,王青妹有氣無力呢喃燕語:「我對那死狗根本不會有愛,我的婚姻是被逼迫的,我不會把自己的第一次給那死狗。」
乍然一聽,郁鋒濤心頭一顫,心腸頓時軟了下去,對王青妹的怨恨瞬間消失,反而同情起王青妹,內疚的奔過去,扶起王青妹,柔情萬丈把她摟在懷裡。
溫柔地捧住郁鋒濤的手,王青妹萬丈柔情:「鋒濤,不要摸了好嗎?你學手藝的事要緊。我現在帶你去找我阿叔。我下午還要趕回鬧荒。」
「什麼,你下午……」郁鋒濤吃驚不小。
親了一下郁鋒濤,王青妹甜蜜地笑了:「你是一個好人,鋒濤。我不想叫鬧荒的人懷疑我們倆,壞了你的好名聲。」
王青妹這句話,叫郁鋒濤超級感動。
但是郁鋒濤也因此心頭有一疑團又恐懼、害怕,這個王青妹好奇怪,先前為逼他做男女之間這檔事,她要搗出他和高玉嬌的事威逼他;現在為了他學手藝一事,卻是急得要去找她叔叔,連摸都不讓他多摸一下,這到底是他走了桃花運呢,還是王青妹挖的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