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二十八章 惡夢
第六百二十八章 惡夢
「清竹,我明天就會回來看你,等著我吧,早點睡覺。」阮瀚宇最後給她吃了一劑定心丸,也為了讓她放心,還故意調侃著:「小心點,我明天會來檢查你這些天的飲食情況的,若沒有達標,我可會揍你的屁股。」
木清竹撅了撅嘴巴,嘴角處浮起抹笑意。
二人親昵地道了晚安,這才收了電話。
可這一晚,木清竹卻怎麼也睡不踏實了,翻來覆去的,難以入眠,側了個身。
「清竹,清竹。」低沉熟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驚得她睜開了眼睛。
身材挺拔俊逸的男人正站在她的面前,臉上是溫柔迷人寵溺的笑容。
「瀚宇,你回來了。」她慌忙爬起來,滿心驚喜,朝面前的男人瞧去,可這男人的臉怎麼看都有些模糊,看不真切。
她慌神了,「瀚宇,是你嗎?」
說完朝他伸出了手。
明明就抓到他的手了,手中卻是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瀚宇。」她大聲喊,心驚膽顫。
「清竹。」男人的聲音溫溫地響了起來,不大卻很清晰:「我若不在了,你要照顧好自己,打點好阮氏集團,照顧好我們的孩子。」
這話讓木清竹驚呆了!
什麼意思?
「瀚宇,為什麼要這樣說?你要去哪裡?」她睜著明眸,傻傻的問。
男人朝她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
感覺他的手摸到了她的頭上,她就伸手去捉他的手。
那是一隻冰涼的手,顫粟著,還在發著抖。
這不是那隻熟悉溫暖的手,她驚得拚命地眨著眼睛望著他。
終於看清了他的臉,可那臉上全是鮮血,正在從嘴裡,鼻孔里,眼睛里流出來。
「啊,瀚宇。」嚇得她驚叫了起來,「瀚宇,你受傷了嗎?你怎麼了?快告訴我啊!」
她伸出雙手拚命地去拉他,可什麼都拉不到,她只能睜著眼睛拚命地望著他。
他的身影像風般在她的眼前漸漸消失了,只留下一片黑暗,那是望不到邊的黑暗,深黑如漆。
「瀚宇,不要離開我啊。」她的全身開始發冷,伸出雙手,朝著他消失的方向絕望痛苦地喊。
「姐姐,怎麼了?醒醒啊!」一陣輕微的搖晃把木清竹驚醒了,睜開眼睛,面前是張宛心焦急緊張的面容。
她急忙爬了起來,原來只是做了一場夢。
她坐著,怔怔出神。
「姐姐,做惡夢了吧。」張宛心看她滿頭汗水,臉色發白,忙拿過紙巾替她擦著汗,「別怕,只是做了個惡夢而已。」
「不,宛心,瀚宇受傷了!他受傷了!」木清竹一把握住張宛心的手,帶著哭腔說道。
張宛心嚇了一跳,「姐姐,瀚宇哥現在京城呢,怎麼會受傷呢。」
「不,我看到他受傷了,滿臉的血,好可怕啊,他真的受傷了。」木清竹的身子開始發抖,雙手捂著臉,痛苦地嗚咽著。
張宛心笑笑,總算是明白她做了個什麼樣的惡夢了,原來是夢到阮瀚宇受傷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呀,根本就是自已嚇自已嘛,當下就溫言安慰著:「姐姐,醒醒吧,現在可是大半夜呢,瀚宇哥好好的,根本就不會受傷,放心吧,瀚宇哥那麼威武,怎麼可能會受傷呢。」
第六百二十九章
a城的宏都機場。
播音員正在播報著飛機將要降落的消息,阮瀚宇坐在飛機的頭等艙里,微閉著眼睛。
現在才十點鐘,很快,就可以看到他的小女人了。
嘴角微微翹了翹!臉上是寵溺的溫柔。
今天從京城回a城的人不是很多,飛機降落後,三三兩兩的人從機艙里走了出來。
阮瀚宇提著公文包,西裝筆挺,鋥亮的皮鞋,帥氣的商務頭,臉上帶著似有若無的笑意。
忽然,他的耳根動了動。
劍眉凝成了利劍。
機場的出口處。
三四個人朝他走來。
他的嘴角噙起了絲冷笑,狹長的眼眸危險的眯起。
「阮瀚宇,請跟我們走一趟。」以席雨軒為首的安全廳工作組人員攔在了他的面前,拿出了手裡的工作證。
「憑什麼?」阮瀚宇眉眼挑了下,臉若冰霜,不動聲色地問道。
「憑什麼!」席雨軒臉上是陰陰的冷笑,湊近過來,咬著牙齒,「阮瀚宇,別裝蒜了,你公司的豪車泄密,這樣的大罪,你還會不明白?」
阮瀚宇的眼睛盯著他,陰沉如鐵。
「席雨軒,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上面的意思?」
席雨軒陰摯的眼光閃著一絲報復的快意。
「就你這樣的大罪,證據確鑿,隨時都可以把你押走,能等到今天,那還是給了你們阮家的面子,少羅嗦,快點走吧。」他大眉一揚,義正嚴辭,口氣嚴厲。
「席雨軒,你這是公報私仇。」阮瀚宇沉然斷喝。
席雨軒臉上是玩味的惡笑。
「阮大少,你的人生到此玩完了,你們阮氏集團也完蛋了,這就是與我們席家作對的下場。」
席雨軒臉上的笑得意而張揚,甚至於他的聲音都帶有幾分狂唳。
「是嗎?到底誰玩完誰還不一定呢。」阮瀚宇忽然哈哈一笑,語氣邪魅卻又帶著凜然之勢,「不信,那就走著瞧。」。
席雨軒一愣,心底里莫名的閃過絲心虛。
事到如今,他竟然還會有心情笑,不是應該哭么?而且還這麼的拽!
「你以為當你成了階下囚,清竹還會一如既往的愛你么?連自已都要完蛋了,還憑什麼去保護她,不過,你放心,等你不在了,我會替你照顧好她的。」席雨軒湊近過來,眼角帶著嘲諷的笑,壓低聲音狂妄地說道。
這下看你還能笑得出來?就是要捅到他的痛處,才會讓他知道痛原來是那麼的苦,席雨軒這樣想著,眯起了眼睛望著他!。
「你可真夠無恥的。」阮瀚宇怒極而笑,臉上帶著滿滿的自信,很邪惡的說道:「你現在人模狗樣的,有錢有勢,清竹連看你一眼都不屑,而我呢,既使成為囚犯,我的女人一樣也會對我不離不棄, 就是人與人之間的區別,懂嗎?卑劣的小人。」
他這樣說著,滿臉的鄙視。
「你……」席雨軒頓時惱羞成怒,牙關緊咬,「嘴硬,是嗎?那好,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