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他的私事還沒有完
第三百二十章 他的私事還沒有完
「阮伯伯,恭喜您的身體好了,下次一定要去京城看看我爸啊,他天天念叨著您呢。」暮辰風轉身恭敬地對著正坐在輪椅上阮沐天說道。
「好的,辰風,請轉告你爸爸,讓他也來a城走走。」阮沐天和顏悅色地點頭。
暮辰風一一跟眾人寒暄完畢,再過來跟瀚宇握手,拍拍他的肩膀,笑笑:「怎麼樣,我幫你摘掉了綠帽子,算不算還了你一個人情?」
阮瀚宇聽得白眼睛一翻,滿臉不以為然:「一切事實證明,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已,如果不是我率先行動,捉住了莫彪,你現在還能有這個功績么?」
暮辰風爽快地笑了起來,也不和他計較,只是調侃道:「你還是這樣小心眼,小心嫂子不會原諒你的,到時可就慘了嘍。」
說完嘿嘿笑著揚長而去,把阮瀚宇怔在原地了。
「沐天,今天我是準備要把家主的大印交給瀚宇的。」阮奶奶對著康復的阮沐天鄭重其事地說道。
誰知阮沐天卻搖了搖頭,當即否定道:
「媽,現在情況不同了,不急在這一時,他的事情還沒有完呢,什麼時候他能處理完自已的私事,什麼時候再談這家主的事吧,放心,您還健康呢,有我在,這個大印遲早會要交到他手上去的,但絕不是現在,他現在光他自已的私事就夠他頭痛了,從一開始就沒有處理好感情的事,這才導致現在的局面,都快三十歲的人了,還不能處理好家庭與自已的感情,這真該讓他好好反省了。」
阮沐天看了一眼呆站在一邊,魂不守舍的阮瀚宇直搖著頭。
「嗯,沐天,你說得沒錯,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感情上面過於幼稚,不成熟,別人再可惡,蒼蠅不盯無縫的蛋,若他做得夠好,又怎麼能被別人鑽了空子呢,只是這樣一來也好,讓大家看清了什麼是善,什麼是惡,這對我們阮家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阮奶奶點頭感嘆附和著,「只是家俊這次可不能原諒了,這次事件后按照阮氏公館的家規,他必須要被逐出家門。」
阮家大會還在繼續,卻都是阮家內部的家事了。
阮奶奶當即宣布把阮家俊趕出阮氏公館,逐出家門。
阮沐天決定重整阮氏公館,會議過後,他與阮瀚宇商議對策,精簡了許多工作人員與傭人,又重新制定了許多家規,再度召開大會重整風氣。
待忙完這些都已經是二天以後的事了。
自此後,整個阮氏公館,風清氣正,再次煥發出了獨特的魅力。
猩紅的液體在景成瑞有些蒼白的手指間晃動,白哲的五指被炫染成了粉色。
豪華的包廂里,輕音樂柔和地響著。
各種豐盛的菜肴擺了滿滿一席,歐式的浪漫牆紙把房裡的氣氛襯托得瀉意浪漫。
「瑞哥,沒有必要點那麼多菜的,太浪費了。」木清竹望著面前滿滿的一席菜,有些不安地說道。
「傻丫頭,這是一定要的,你爸爸的慘死終於昭雪了,應該好好慶祝。」景成瑞溫和的笑著說道。
「謝謝。」木清竹低下了頭去,眼角泛起了淚花。
「小竹子,答應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生活著,幸福快樂。「景成瑞的左胸還纏著紗布,他右手伸過來握住了木清竹冰涼的小手,沉重地說道。
木清竹抬起了頭來望著他,有一滴從眼中滑落。
「嗯。「她用力點了點頭。
「既然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就要朝前看,只有你活得好好的,你爸爸地下有知,才會開心快樂。」景成瑞拿過紅酒來遞到了她的面前,「喝一點吧,暖暖身子,為你爸爸感到驕傲吧,他是好樣的,值得我們敬仰,來,讓我們為他的高尚道德乾杯。」
景成瑞舉起了手中的紅酒杯,輕搖了下,與木清竹碰了碰杯,緩緩喝進了嘴裡。
「好。」木清竹點頭,擦掉眼淚,輕啟朱唇:「謝謝。」
她也舉起了杯來,顧慮到肚中的孩子,輕輕綴了一口。
「小竹子,謝謝你這些天來照顧我。」景成瑞放開左胸的手臂,往前一傾,匍在桌面上,明眸含笑,望著木清竹,嘴角彎起淺淺的笑容,「你是我認識的女人中最讓我難忘的,也最讓我敬配,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忘記你。」
木清竹的頭有點暈,臉上因為酒精的刺激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紅暈,她沒有聽懂他的話,只是呵呵傻笑著,「瑞哥,那是你太抬舉我了,我是一個有很多缺點的女人,你是沒有完全了解我,如果了解了,就不會這麼誇我了。」
「不,小竹子,我太了解你了,正是因為了解,才會說出這些話來。」景成瑞昂頭又喝完了杯中的紅酒,臉是迷人的微笑。
「瑞哥,你現在還有槍傷,不宜喝這麼多酒。」木清竹看他連著喝了幾杯,有些著急了,忙勸說道。
「別擔心,我是男人,身體好得很,這點槍傷沒事的。」景成瑞微笑,明眸微眨。
木清竹眼裡的焦急,他看在眼裡,心思微動,心底卻是一聲嘆息,臉上有感傷。
「小竹子,曾經我認為,我能得到你的心,至少我覺得阮瀚宇不配擁有你的感情,你們之間毫無可能,但現在我卻不這樣想了。」
他搖著頭,眼裡的光或明或暗,木清竹有些驚愕地望著他,弄不懂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瑞哥,你想說什麼?」她迎著他的眼睛,晶亮的眼眸帶笑:「瑞哥,你救了我,我說過的話不會食言的。」
她神情很認真,沒有一點猶豫。
「是嗎?」景成瑞仍是笑,「告訴我,你現在還愛著阮瀚宇嗎?」
她為他設計的獨一無二的汽車,風靡了全球,曾經讓他羨慕妒忌恨,可他卻不願意她呆在他的身邊,卻再為他來設計另一輛風靡全球的汽車。
「我……」提到阮瀚宇,木清竹平靜的心裡突然就會湧起絲尖銳的痛楚,那種痛從眼眸里一閃而過,卻沒有逃脫過景成瑞銳利的眼神,「瑞哥,我與他已無可能,我們早已什麼都不是了,如果不是為了查清爸爸的死因,我們甚至連交集都不可能有。」
她說的是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