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章 收徒大典2
一頭青絲,散落在肩旁,一旁的丫鬟,用靈巧的雙手,拿著她的墨發,不停的擺弄,很快,就形成了一個極其漂亮的流雲髻。
青玄上前,取出一隻微微有一些發舊的手鐲,上方流動,閃爍著青色的光芒,「還是一個極品法器,必要只是能夠護你安全。」玉頌,是你的東西啊!
雲妝用手撫摸,覺得有一些涼涼的,舒服極了,甚至能夠隱約調動她身體之中的靈力,使之不停的加速在加速!
「謝謝師父。」
丫鬟將一個普通的木簪插在她的髮髻上,讚歎道:「祖師叔長得真美!」
雲妝望向鏡子中的人兒,一身白衣,一頭黑髮散落在身後,纖塵不染,略施粉黛,仙氣十足,微微捲起的裙邊,長而繁雜的仙裙。
也不知是經過靈力的孕養,還是怎樣,這模樣比之之前的陳家雲妝,簡直就是天壤之別,甚至比之當年的盛雲妝,還有略勝一籌!
雲妝拿起桌上的潔白紗巾,戴在臉上,只露出一雙清澈的眼睛。
……
因為請柬的緣故,所以只能夠是持請柬的人才能夠進玄門,因此,尾隨的丫鬟家丁,只能夠在門外等候歇息。
雪花下的反覆無常,玄門早就備好了熱水,甜點,吃食等等一類,供給門外的下人們,因此他們也不好抱怨什麼!
畢竟玄門的規矩擺在這兒!
眾賓客紛紛落座,顧宜一身黑衣,整個人冷淡無比,高冷的氣質,頓時吸引了不少年輕的少女。
三皇子顧軒銘眼中閃過冷色,他這個小皇叔的實力,還真是深不可測啊!
一旁的副將輕輕的在顧軒銘的耳邊耳語,「三皇子,這青玄道長要收的徒弟究竟是何人,根本就查不出來。」
顧軒銘眼中閃過陰冷之意,若是能夠查出來,那才真是奇了怪了,這青玄道長要護的人,怎麼可能會是讓你輕輕鬆鬆的就查出來!
白水淵站在一旁,熟練的招呼客人。
盛天驕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白水淵,心中亂七八糟的想著,若是、能夠讓白水淵收她為徒就好了,一來是美男近在眼前,二來是可以來一段師徒之戀!
她下意識的輕聲開口,「不知道,白公子可有徒弟?」
白水淵臉色一冷,神色淡然,「未曾收徒,白某並不想收徒,而且,姑娘沒有做術士的資質!」一個連靈力都沒有辦法聚集的人,竟然打這種主意!真是好笑!
盛天驕的臉色難看了幾分,眼神慌亂,「你想多了,我沒有想要成為術士的想法。」
白水淵冷道:「那就好,姑娘實力不行,還是循序漸進吧。」
水靈兒嘴角悄悄一抿,這種見了師兄美色的,想要勾搭的人,她見得多了,哪一個能夠逃得過大師兄的毒舌啊!
實力不行!
盛天驕委實是有一些憋屈,她一個穿越女,從小便是光彩奪目的天才,還從未這般被人懟過!
顧宜手裡拿著白色的瓷杯,輕抿了一口清冽的酒,辛辣無比,後續有一股綿延的甘甜緩緩流進喉嚨,他低嘆一聲,果然是不愧是千山雪酒!
簡直就是極品之中的極品!
為首的上方,只有一個豪華的靠背座椅,這個大堂寬敞無比,即便是玄門的梁澤梁掌門也是坐在為首偏下的位置。
周圍還坐著數些長老。
梁祈鼓著一張包子臉,偷偷地戳了戳水靈兒,小聲道:「師姐,你說的青玄收了陳姑娘的事,可是真的?」
水靈兒垂眸,低聲回應,「自然是真的,也不知道青玄真人是怎麼想的,竟然能夠看上資質那般低,而且工於心計的人!真是想不明白!」
梁祈正咋咋呼呼的還要拉著水靈兒說話,就見此時他的老爹梁澤梁掌門,站起身來。
一身玄色長袍,顯得越發的器宇軒昂,他站起身來,「感謝各位,能夠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玄門的收徒大典,眾所皆知,我玄門老祖青玄道長已經數百年沒有收徒弟了,這一次的大典尤為重要。已經為諸位備下了美酒與佳肴,願諸位這次吃好喝好!」
梁澤嘴上的兩撇鬍子翹了起來,神色隱隱激動,聲音卻淡然冷冽,「望這次大典順利舉行,在座諸位都是我玄門的友人,在下樑澤,先干為敬!」他舉起手中的白瓷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眾賓客紛紛舉杯,站起身來,「恭賀玄門!」
不到一刻鐘,一襲灰色長袍,凌空踏步,飄然而至,她一頭白髮,飄逸至極,緩緩的落坐在為首的座椅之上。
青玄俯瞰著眾人,一頭白髮,一身灰袍,精緻的面龐,唯有那陰冷的美目,讓人不覺得背後陰森,寒意連連。
一白袍弟子高聲喊道:「大典開始!」
眾賓客不由的小聲的議論紛紛,交頭接耳。
「你說,這青玄道長的徒弟究竟是何人?」
「肯定是一個年輕帥氣的美男子吧。」
「真是幸運!」
只見,此時一白衣長裙及地,戴著潔白面紗,頭上乃是流雲髻的女子,髮髻上僅僅只是插著一個簡陋的木簪,她一步步的向前走著,步步生蓮,紛紛綻放!
顧宜眼中滿是笑意,這是他的雲妝!也只能夠是他的,誰都搶不走!
他懷裡的紅鯉興奮的吐著泡泡,翻了一個身,死魚眼睜大,瞪著前來的人兒。
顧軒銘神色微微一緊,好一個神秘的女子!就算是不看臉,單單這渾身通透的氣質,清澈的雙眼,也必定是一個妙人兒!
若是,他此刻沒有娶妻……
白水淵愣愣的望著她,哪怕是她蒙著潔白的面紗,他依舊能夠想象出,這面紗之內,是一張怎樣傾城絕世的面孔,她那冷清的眉眼,讓他的心驟然一緊。
盛天驕神色一獃滯,她不得不承認,就這女子身上的仙氣兒和氣質,她盛天驕根本就比不得半分!
她心中隱約有一些被從高空打落的感覺,她一直以為,她盛天驕是這世間最為幸運、聰慧的女子,只是從未想過,原來除了這帝都的庸俗女子之外,還有這般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