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鬧事1
不過一會,就只剩下了她和顧宜二人。
顧宜摟她入懷,柔聲道:「不要為了這種不必要的人生氣,等趕明個,我讓府上的徐媽過來,她做的魚向來好吃。」
雲妝趴在他的胸口上,低著頭,語氣淡淡,聽不出任何的情緒,「好。」
她有一些鬱悶,有一些心寒,哪怕是早就知道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還是難過至極。
「我沒有事,只是有一些難過。」雲妝低聲嘆息道。
顧宜用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轉移話題道:「雲妝,你認識白水淵?」
雲妝點頭,「嗯,曾經在陳家村的時候,家裡的老房子鬧鬼,就是他們搗的鬼,然後被我發現,才相識的。」
「他是玄門的弟子,而且是玄門掌門梁澤的高徒,曾經替顧氏王朝也就是咱們大邕主持過祭祀之禮。」顧宜皺了皺眉頭。
雲妝抬頭,眨著一雙清澈的眼睛,「那、青玄道長又是誰?」
顧宜嘆了一口氣,「這就說來話長了。她是玄門老祖之一,與我的母親有一些淵源,傳言她如今仍舊是年輕容貌,我在小時有幸見過她一面,咱們倆個的婚事據說也是她指定的。」
「啊?」雲妝驚訝,「這麼說來,青玄道長是我們的媒人嘍。」
她嘴角微微一彎,偷偷一笑,這樣想來,這青玄道長似乎是不錯。
顧宜輕輕點頭,「嗯。」
他望著低頭偷笑的雲妝,輕輕的靠近,在她的粉唇之上偷親一下,然後迅速離開,裝作是若無其事的樣子。
雲妝撒嬌,雙手勾著他的脖子,靠近,「我不管,你占我便宜,我總要佔回來!哼!」說罷,一步步的靠近。
顧宜驚愕,眼見佳人粉唇即將獻上,就聽見外面的敲門聲。
雲妝迅速收回胳膊,坐得端端正正,彷彿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進來!」
京七京八回歸,一進屋,就收到了顧宜那殺人一般的眼神。
他們嚇得打了一個哆嗦,爺,這是咋了?
顧宜的臉色有一些發青,還有一些不甘,好不容易等到這小丫頭主動獻吻,怎麼就被這倆人給打擾了!
他臉色難看,已經在心裡狠狠的記了這二人一筆。
雲妝望著京八手中的兔子,雪白雪白的,眼睛赤紅,這是初級雪兔!她臉上歡愉,像是吃了蜜糖一般。
顧宜冷著一張臉,「京七八,何事?」
京八緩緩上前,雙手拿著兔子,遞上前來,「這是陳姑娘要找的兔子。」
顧宜疑惑的扭頭望向雲妝。
雲妝上前接過來,抱在懷裡,點頭,「沒錯,是我要的兔子,我需要這兔子身上少許的毛。」
「那京七呢。」顧宜望向京七,餘光卻是狠狠的瞪向那隻純白的兔子,它待的位置明明應該是他待的位置才對,這般一想,顧十三心中越發的扭曲了!
這兔子!爺早晚要把它給吃了!
京七感受到顧宜的目光,只覺得渾身發涼,卻是摸不著頭腦,搞不明白究竟是怎麼得罪了自家的主子了。
他硬著頭皮,緩聲道:「今天白日里的時候,陳家村的陳彩兒撞見了陳姑娘,然後京七就去打聽,那陳彩兒妄想著在村子里散播對於陳姑娘不利的謠言,被小的給打暈了,只是那李氏已經知曉了。」
雲妝撫摸著懷裡的兔子,眼中發冷,閃過幽深的冷光,「那陳彩兒都說什麼了!」震懾逼人的氣勢頓時釋放出來,彷彿與方才俏皮的姑娘不是一個人一般。
京七的頭皮發麻,這陳姑娘的氣息怎麼跟主子有一拼?他張了張嘴,囁喏道:「這……」
顧宜揮手,「說!饒你無罪!」
京七硬著頭皮上前,「那陳彩兒,在村子里到處胡說,」他話音一轉,「說陳姑娘在城裡吃得好住得好,渾身上下全是真金白銀,指不定是給了城裡的老男人做了小妾……」
他閉了嘴,不敢再說下去。
顧宜臉色越發的冷,「老男人?嗯?」不僅污衊他家嬌嬌兒,竟然還罵他是老男人!真是活膩歪了!
「還有什麼?」
京七頭皮越發的麻,身旁的京八同情的看了一眼京七,可憐吶,雖然兔子是難找了一些,但是比起王爺的怒火……他還是更願意跑腿啊。
「就是那李氏說明日定要來找陳姑娘問個明白!他們已經開始在商量對策,那陳大山倒是還好,臭罵了李氏一頓,但是聽到陳彩兒說的,未免有一些動心。他們的兒子陳潮,倒是沒有什麼作為,似乎是已經習慣了。」
雲妝嘴角冷冷一勾,以前的時候,李氏欺負陳家雲妝向來是欺負慣了的,柴她砍,草她割,衣服她洗,也就是只有涉及到那做飯的事情,李氏自己做罷了。
陳大山在的時候,她還是能夠勉勉強強的一碗水端平,但是陳大山一旦不在,這嘴角就露出來了!
況且,李氏和雲妝,陳大山自然是站在他家媳婦那邊的!
誰會管你一個無父無母的遺孤!
雲妝,眼光一閃,「我知道了,既然他們明天要來,咱們就演一場好戲!」她眼中精光一閃而過,璀璨如星。
顧宜咳了兩聲,「行了,沒事就下去吧。對了,回頭去府上把徐媽還有徐媽的賣身契帶過來。」
京七八疑惑,點頭稱:「是!」
這是主子們之間的事情,自然不是他們這些人過問的。
待二人下去之後,雲妝撫摸著手中的兔子,輕聲道:「我原本的時候,也想帶著陳家一起來著,但是啊,我在他們家的地位實在是太低了,就連進城都要和他們請示,跟他們家的丫鬟有什麼區別!那陳潮雖然好學,但是心思不明,自從那一日我解決了二叔的事情之後,就開始跟我變得日益親近,說來說去,他們一家人最後反倒是為了二十兩銀子跟我翻了臉。」
她語氣淡淡,說的好像是別人的故事。
顧宜心中苦澀,緊緊抱住她,「不會了,以後都不會了。二十兩銀子能夠認清一些人,也算是值了。」
他一邊說,還一邊將她懷裡的兔子扔在地上,臟!臟死了!這該死的兔子!
兔子嗷嗷的叫喚了一聲,三蹦兩蹦,蹦到一邊了。
顧宜掰正她的頭,讓雲妝面對著自己,低聲笑道:「不管明天會怎麼樣?我們是不是應該將剛才沒有完成的事情做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