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懷疑
君弦微微揚起下巴,「既然知曉是本少爺,還不快走!」
雲妝長笑一聲,下樓。
「倒是辱沒了這『君』和『茶』二字!可惜啊。」惋惜的聲音傳進君弦的耳中,不由的臉色一陣發紅,正準備追上去,就見那身影已經出了香滿樓。
盛天驕滿臉疑惑的坐下,望向君弦,一臉嫌棄,「你說你,除了一張臉還有什麼能看的?真是的,就不能夠跟你大哥學學?真是丟本縣主的面子!我怎麼有你這樣的朋友。」
君弦繼續拍馬屁,委屈的叫囂,「啊,縣主,你是不知道,這生意是有多麼的累啊,還要學各種各樣的東西,實在是太難了啊!」
盛天驕垂眸,望著君弦,「你幫我一個忙,回頭查一下剛才那個人,我總覺得她很奇怪的樣子。」
君弦點頭,「好,這個倒是容易,儘快送到你的手上。」
程幼薇疑惑,「不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嗎,有什麼奇怪的嗎?」
肖冬兒吃了一嘴的東西,筷子還不停的向特別名貴的菜夾去,「是啊,不就是一個普通的人兒呢,縣主怎麼會對她起好奇之心。」
盛天驕望著門口之處,眼神閃過疑慮之色,方才那個女子,渾身上下的氣派都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女子,反倒像是高門大戶之中養出來的,實在是怪!
……
書房。
雲妝打開淘來的那幅古畫,隨著捲軸,畫面展開,高山遠景,蕩氣迴腸。
她打量著這幅畫,卻半分都沒有瞧見畫上有一絲一毫瑩綠色的光芒,雲妝將畫拿在手中,翻來覆去的查看。
雲妝將畫軸取下來,打開一邊的塞子,將畫軸倒過來,只見一個小小的片狀的東西從裡面掉落了出來。
果然,這個東西才是一個法器!
「這、似乎是一個獸皮?」雲妝將其打開,可是上方空白,一點字跡都沒有。
奇怪!
她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都沒有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只是在一旁的小小的角落,有一個奇怪的標誌——火紅色的,像是一朵花。
雲妝仔細一看,怪不得這麼熟悉,是石榴花!
為什麼這獸皮上會有一朵石榴花呢?真是奇怪!
而且這獸皮還是一個法器,雲妝直覺這獸皮定然是不簡單,小心翼翼的包裹好,將是這塊奇怪的獸皮收了起來。
她看向這幅畫,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
雲妝還是將這幅畫掛在書房的一旁。
紅鯉打著哈欠,在一旁酣睡,還不停的吐著泡泡,咕嚕嚕,咕嚕嚕……
胡月憐的聲音傳來,一聲感嘆,「今晚的夜色真好!」
雲妝望了一眼,上前將窗戶關好,抱著紅鯉,回到寢室,「你倒是還能夠感知到外面,你怎麼樣才能夠回去呢。」
胡月憐低嘆,「青芒乃是絕世之劍,那姓顧的也不是尋常之人,他傷我嚴重,怕是得在你這兒養一段時間了。」
雲妝有一些頗不情願,畢竟她跟胡月憐一點都不熟悉,怎麼可能願意讓她在自己的玉扣之中待著。
胡月憐猜出她心中所想,平淡的聲音傳入雲妝耳中,「若是儘快出來,也可以啊。我需要那姓顧的幫忙,你去找他!」
雲妝急忙否決,「不!我不去!」
「你愛他?」胡月憐瞋笑,語氣之中還有一點揶揄。
雲妝的手,緊緊地豬抓著衣袖,「你想多了。」
胡月憐得意的笑著,「怎麼樣,被我戳中心思了吧?愛一個人的眼神是看的出來的呢,即便是你不愛他,你也是異常的關注他。」
雲妝躺在床上,將被子猛然一拉,蒙在頭上,道:「閉嘴!再說話,我就直接將你驅逐出去!」
胡月憐依舊是嘴上不饒人,「吆喝,這就惱羞成怒了啊?真是不禁逗。哎呦,段子我還沒有開始說呢。」
「想想那顧郎節骨分明的手指,那強有力的胸膛,那寬肩窄胯,古銅色的膚色……」胡月憐輕輕的說著。
雲妝捂著耳朵,惱怒成怒,直接切斷了和胡月憐之間的聯繫。
胡月憐長笑一聲,似乎十分的愉悅。
她感知著外面的夜色,心情驀然的開始憂傷,窗外那輪圓月掛在空中,一絲一縷的霧氣纏繞在周圍,幽冷又凄涼。
胡月憐輕輕闔上眸子,她記得當年她離開家的時候,也是這般的情景呢。
神色忽然的黯然神傷,高戰、是她命中的劫啊。
……
圓月高空,床榻上,穿著白色棉衣的小姑娘酣甜的翻了一個身,櫻桃色的唇瓣微啟,嘟嘟囔囔的說了幾句夢話。
雲妝累極了,一覺直接睡到天亮。
她躲在被窩裡,望著外面冷颼颼的天氣,甚至還想著賴床。
她想著夢中模模糊糊的場景,似乎全都是顧宜的身影,但是仔細一想,卻又什麼都想不起來。
雲妝「唔」了一聲,伸了一個懶腰。
這日子倒是過得很快,漸漸的都快要到年關了。
雲妝昏昏沉沉的想著,很快起身,快要過年了,家裡還要準備一些過年用的東西呢。
想到昨日胡月憐的一番話,又要去找顧宜?小姑娘雲妝的心中潛意識有一些高興,但是卻又有一些明明顯的抗拒。
又要去找他的話,會不會牽扯太多了?
雲妝這番一拖兩拖,即便是在胡月憐的催促之下,也沒有再去找顧宜,眨眼之間就已經到了年關了。
到處都是喜慶的氛圍,雲妝站在街上,望著周圍喜慶的裝飾,還有一些小小的紅色燈籠,她記得上一次過年,還是和宮媽媽一起過的呢。
雲妝,面朝西北,望著盛府的方向,她的宮媽媽,她有一些想她了……
……
盛府
小嬋上前,遞上一摞紙張,「小姐,這是君少爺讓人送過來的。」
盛天驕接過來,擺手,「行了,你下去吧。」
她翻閱著紙張,一點點的看著,越看越是驚奇,越是疑惑,這個陳家雲妝果然是奇怪!等等!雲妝?
莫非?是重生?
盛天驕的心中猛然湧起了一個及其強烈的猜測,難道是盛雲妝?
不可能啊!
盛雲妝就是一個普通的貴女,根本就不可能會這些術法一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