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欲擒故縱?
已經三點半了,快遲到了。
根據衛凌軒給的情報,衛伯母今天會和朋友一起出去喝下午茶,約摸著這時候衛伯母都快和朋友談完了。
都怪許萍,沒事來公司瞎湊什麼熱鬧。
沐琳緣風風火火地趕到一家下午茶廳,透過透明的玻璃窗看見了衛伯母和另一位富家太太正收拾著東西,看樣子是事情談完了,準備回去了。
沐琳緣抓緊時間,停好電動車,理好頭髮,弄好衣服,匆匆忙忙地進去。
進到咖啡廳內,沐琳緣到前台點了一杯卡布奇諾,眼光卻一直瞟向衛伯母的方向。
她和那貴婦正要離開,沐琳緣抓準時機,轉身,正好面向衛伯母。
衛伯母也正巧看見了沐琳緣,她一副驚訝歡喜的模樣,上前就親昵地拉住了沐琳緣的手:「緣緣?你怎麼會在這兒?好巧啊。」
沐琳緣演技到家,連細微的動作都表現出不可思議:「衛伯母?我過來買杯咖啡,沒想到居然還能遇見你。」
「你們,這是要走了嗎?」
「那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妨礙你們了。」
沐琳緣這一招明擺著就是欲擒故縱,但是衛伯母沒有想太多,就上了她的當。
「沒沒沒,剛才是無聊了,才打算離開的。」
後面那個貴婦顯得有些尷尬,好不容易插進一句話:「顏姝,這位是?」
衛伯母一下子興奮過頭了,忘了給那位貴婦做介紹了。
「噢這是我前不久認識的一個丫頭,姓沐名琳緣。跟我挺有緣分的,因此特別喜愛。你也知道,妘兒不在我身邊,我就把她當成女兒來看待。」
沐琳緣沒想到,自己與衛伯母這才見過幾次面,她就這麼以誠相待。
想起自己逝世多年的母親,突然覺得衛伯母很溫暖。
「既然是這樣,我還有事情要忙,你們好好聊聊天,我就先走一步了。」
「嗯。」
等那貴婦離開后,沐琳緣如願以償地假裝和衛伯母偶遇,然後又坐到了一起,再那麼不經意地提了提衛凌軒生日的事情,完美!
「衛伯母,上次,你送給我的請柬,為什麼是不同的?我去學校的時候,看到同學們的都是聽普通的,難不成,有什麼深意?」
沐琳緣抿了一口咖啡,笑著說道。
衛伯母表情很柔和,說:「當然是啊,你現在也算是我們的家人了,怎麼也得與眾不同一點。」
她看著沐琳緣,怎麼看覺得怎麼像妘兒,很體貼的感覺,她已經很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天倫之樂了。
可是,老天偏不如人意。
衛伯母也不是沒有調查過沐琳緣的身份,就是一無所獲。她是有親生母親的,雖然說家庭不幸,可是她看得出來,沐琳緣和她母親,感情還是很和睦的。
沐琳緣悄無聲息地轉了個話題:「我看我們全班都收到了請柬,可是怎麼聽說瑩梓沒有收到?衛伯母,你是不是忘了?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衛伯母一聽到這個話題,臉色有微妙的變化。
「沒有吧?只是夢家,最近與我們家沒有什麼往來,便不打算請了。」
沐琳緣低頭攪拌咖啡,掩飾自己的一絲小情緒:「那……不是有一點名氣的家族都請嗎?雖說夢家沒有什麼聯繫了,但是畢竟衛凌軒的生日宴會那麼盛大,不請一下,是不是有點小尷尬?」
衛伯母表情一變,帶著質問的語氣,問道:「是不是夢瑩梓那個女人到你耳邊跟你說什麼話了?你今天才跟我提這事兒?」
反正察覺都被察覺了,沐琳緣索性說了出來。
好吧,是稍加改編的版本。
她眼眸里微微含著淚光,楚楚動人地向衛伯母求情:「衛伯母,我就跟您說實話吧。我在這個學校里,甚至可以說在你們那個上流圈子裡,我也沒有什麼朋友。要是跟男性朋友一起去的話,畢竟有的地方也不太方便。」
「也就只有瑩梓,她能陪著我去了,我才不會覺得特別的尷尬。」
「要不然,都是上流社會的人,我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就這樣傻傻地站在那裡,我也不知道要幹什麼。」
衛伯母終究是心軟了,相信了沐琳緣所說的理由,拍了拍她的手背。
「好啦好啦,原來是這個原因,那……那你讓她去也行,不過,起碼得讓她離我們家阿軒遠一些。」
沐琳緣假裝自己聽不懂,也不理解其中的緣故,問:「為什麼要讓瑩梓遠離衛凌軒?」
「這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總之,我對她的印象不是特別好。你能答應伯母嗎?」
沐琳緣見目的已經達到了,倒也無所謂了,便應許下了。
反正,她只負責把夢瑩梓帶進去,其他的,又不關她什麼事了。
當晚,夢瑩梓就上門,給沐琳緣道謝去了。
好吧,還帶上了衛凌軒,也準備去大秀一番恩愛了。
等到兩個人都進來后,沐琳緣掏出一張請帖,是衛凌軒生日宴會的邀請,憑此請柬,才可以進入會場。
「琳緣,我真的是越來越喜歡你了!以前真的是我瞎了眼,沒有發現你是這麼好的一個人。」
夢瑩梓說著就要親上沐琳緣的臉頰,卻被衛凌軒生生地攔截住了,他傲嬌地說著:「你不可以喜歡琳緣,她已經有翊了,你也已經有我了。」
沐琳緣簡直受不了這兩個人,在一旁無可奈何地搖搖頭,低頭輕笑。
「好了好了,先說說琳緣調查沐祁宛的事情吧。」
夢瑩梓總算有良心,推開衛凌軒,把一疊資料拿給沐琳緣。
沐琳緣接過資料,暫且先放置在一邊,與他們說道:「我之前問過墨翊澤了,越發地覺得這件事情很詭異。」
說著,沐琳緣便把那天晚上她所問墨翊澤的問題和墨翊澤的回答,都告訴了夢瑩梓和衛凌軒。
「……」
「我總覺得沐祁宛接近墨翊澤是有意的,絕不像墨翊澤偶然撞見那樣。」
「她一定是帶些什麼其他的目的而來的,絕非那麼單純。」
「不過,那條手鏈,我是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