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晚上來我家
夢瑩梓一聽墨翊澤的話立刻就楞了,緊抓住他的衣袖:「翊少,翊少,你不能這麼對我。我這都是全心全意為你著想,我真不知道沐琳緣有什麼好,你偏要這麼向著她……」
墨翊澤懶得聽夢瑩梓廢話連篇,連看都厭惡再看一眼,便頭也不回地走出病房。
待在旁邊的沐琳緣看著這幕好戲,心情說不出的暢快,瞥了一眼夢瑩梓,勾起一抹屬於勝利者的笑容,看看時間,此時竟也已深夜兩點過了,便也走出了病房。
夢瑩梓一個人留在空蕩蕩的病房裡,又氣又恨卻又不知從何發泄。一拳頭砸在床墊上,像砸在棉花上,根本解不了她的心頭之恨。對沐琳緣懷恨在心,卻又無可奈何。
沐琳緣哼著流行歌曲走出醫院門,洗刷了冤屈又教訓了一頓夢瑩梓,一舉兩得,豈不人生快事?這也算是這幾天來唯一一件令人快意的事情了。
沐琳緣正要攔計程車,旁邊一道聲音傳來:「等一下。」
沐琳緣轉身,看到一輛黑色賓利從她身旁駛過,車窗緩緩下降,露出了墨翊澤俊朗的臉龐。
「怎麼?」沐琳緣低頭看了墨翊澤一眼,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好像早就料到似的。
「你既然已經知道我的用意,為何還要假裝不知道多問?」墨翊澤示意沐琳緣上副駕駛座,像是要好好談談。
沐琳緣想想,反正誤會都已經清除了,還能省一趟打車費,何樂而不為?
上車之後,沐琳緣以為墨翊澤會先開始話題,沒想到車上異常的安靜。
「既然都找我來了,幹嘛還沉默不語?」沐琳緣雖是跟墨翊澤說話,但眼光卻直視前方,絲毫沒有看他。
「我只是想送送你,你想多了吧。」
「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那麼好騙?肯定是你礙於面子再傷腦如何開口吧。」沐琳緣講到此處,覺得墨翊澤突然有些幼稚,笑了笑。
「是,要不是你這次深夜突然搞了這件事情,我也不會知道夢瑩梓的真實面目……」墨翊澤停頓了一下,好像很難為情開口,「是我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
「哼。」沐琳緣還有些傲嬌,將頭撇到一邊,佯裝生氣不理會墨翊澤的樣子。
「得了吧,你那脾氣我還不了解?別裝了。」墨翊澤拐了個彎,繼續說道,「這都多晚了,是不是吃飽了沒事幹?突然著了什麼魔來醫院?」
「沒什麼,讓你見識見識夢瑩梓的真面目而已,別無它意,你別多想。」沐琳緣低著頭。
「肯定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說不說?」
介於墨翊澤的威逼利誘下,沐琳緣還是說出了實情:「這幾天我都沒去上學,窩在家裡昏天暗地地睡覺,算是逃避現實吧,也因為我上次被政教處警告了說是要開除我。我一氣之下便請假了,今晚夜裡突然就做了個噩夢,是關於夢瑩梓的,我怎麼都睡不著,突發奇想,就跑到醫院來了。」
「連那個護士也是你算計好的吧?」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果然還是怎樣都騙不過你。」沐琳緣很驚訝,連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墨翊澤都不放過,要這麼仔細地挑出來。
「小伎倆我還是看得出來的。」
不知不覺中汽車駛到沐家別墅大門前,沐琳緣才從沉浸著的歌曲中注意到墨翊澤已經把車停著了:「我都沒告訴你我家怎麼走呢,你怎麼就輕車熟路地摸索到了?」
「不是摸索,你忘了,之前送過你。」
「噢。」沐琳緣應了一聲,便打開車門下去:「我先走了,路上小心!」
「明天別再請假了,別耽擱學業。」
「我……」沐琳緣要關上車門的手一頓,臉色有些難看,「我這幾天想靜靜。」
「嗯。」墨翊澤頷首,這一聲「嗯」讓沐琳緣摸不清他是什麼意思。
沒多想,沐琳緣朝墨翊澤揮揮手道別,便進了沐家做好夢去了。
一覺醒來,沐琳緣猛然想起墨翊澤昨晚說的:「明天別再請假了,別耽擱學業。」
到底去不去學校呢?既然事情都已經澄清了,好像也沒有什麼可擔憂的。可墨翊澤會不會因私情而替夢瑩梓隱瞞事實?還是個未知數。那她是不是還得被趕出學校?
猶豫不決的實情,沐琳緣聽到手機鈴聲響起,接起來是個陌生男子的聲音:「沐小姐你好,我是政教處的主任。上次的事情真是抱歉,是我們沒有查清事情真相。現在我們了解到事實,也對夢瑩梓進行處分和管教,希望你可以儘快返校。」
沐琳緣聽到這番話,猶如雨後晴天的陽光,驅散了籠罩著她的陰霾:「嗯,謝謝您,我下午準備準備就去上課。」
下午到了上學時分,沐琳緣換上校服,看看鏡子里的自己,還能留在學校說不出的歡喜。更多的是因為夢瑩梓收到了應有的懲處,狠狠地出了一口氣。
整理好著裝,沐琳緣下樓出了門,不遠處便看到一輛黑色賓利,透過降下的車窗,她看見墨翊澤戴著墨鏡正注視著她,顯然有意前來。
「有什麼事么?」
「上車,天熱,我送你。」
沐琳緣不推脫墨翊澤的好意,人家大老遠的跑來可不能讓人家白跑一趟,辜負了一片好意。
車子驅動后,沐琳緣問:「怎麼突然來接我?」
「別多想,順路而已。」
「噢。」沐琳緣鬱悶,嘴硬的男人,死要面子。
果然,樂極生悲,沐琳緣就印證了這個成語。下午的課程完全懵逼,儘管沐琳緣眼睛死死瞪著黑板,很努力地想聽懂,一個個數字、符號才多久沒見就六親不認了。
撐到下課後,沐琳緣像泄了氣的皮球趴在桌上,發出悶悶的聲音:「媽啊,怎麼這麼難!卧、槽怎麼聽都聽不懂!」
「自作自受,讓你再那麼囂張請了那麼久假。」墨翊澤抽出筆記本電腦,落井下石地說道。
「我又不是故意的。早知會落得這般田地,我定當風雨無阻、忍辱負重前來上課。」沐琳緣猶如深宮怨婦哀嘆著,悔不當初,「對了,銘斐呢?許久不曾見過他了。」
「他前段日子作為本校交換生到國外一所著名商學院作交流,一時半會兒回不來,找他有事?」
「啊,天要亡我,我的理科前途無望了。」沐琳緣剛抬起的頭瞬間又低下去。
「晚上來我家,我幫你補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