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氣勢更勝一籌
沐琳緣話還未講完,墨翊澤的手機突然響起,墨翊澤瞄了一眼,表情好似有些凝重:「等會兒,我接個電話。」
「嗯。」沐琳緣說完,便悄悄地往旁邊挪,她知道偷聽別人通話是不禮貌的。
墨翊澤講了幾句掛斷電話,看到一直在往旁邊靠的沐琳緣,嘴角有抹隱隱約約的笑容。下車,繞過沐琳緣身邊,到了副駕駛座旁的車門:「上車,我現在有點事兒需要去處理,你有什麼事要說的,路上說吧,我順便送你回去。」
沐琳緣本想推辭的,可見墨翊澤已經在旁開好車門了,讓他這樣等著好像也不好,便半推半就坐上車了。
路上,沐琳緣主動開口:「墨翊澤,今天的事情是你幫我的吧?」
「是。」墨翊澤不否認。
「為什麼這麼幫我?」沐琳緣看向他,覺得夕陽映照在他的側臉,襯托出他臉的輪廓,顯得他尤為帥氣,沐琳緣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被他這麼吸引住了。
「因為我欠你的。」
「就因為是你欠我的么?」不知為何,沐琳緣這話聽著有些酸酸的意味,有些讓墨翊澤誤會。
「難不成?你喜歡我?」墨翊澤不再直視前面的道路,轉而看向沐琳緣,倆人對視良久。
沐琳緣痴傻地盯著墨翊澤,後來才發現他問她的問題,扭過頭去不敢看墨翊澤:「小心車!」
「車技好著呢,不至於。」墨翊澤不看沐琳緣,轉著方向盤。
「我不喜歡你,我只是覺得你這個人當個朋友挺好。」沐琳緣手撐著下巴,臉上微紅。
墨翊澤沒再回話,一路無話,到十字路口,沐琳緣就下車回家了。
晚上沐琳緣準備到了「焰惑」上班時,又到了107包廂。沐琳緣已經許久沒有見到墨翊澤等人來這兒了,沒抱著太大希望,推門而進卻第一個見到墨翊澤。
此刻他正靠在沙發上,一種渾然天成的王者氣息,周邊的一切似乎都成了他的襯托,而自己,站在旁邊,顯得那麼的渺小和卑微。
自卑感,不知為何頓時油然而生。
「琳緣?」沐琳緣首先聽到的是衛凌軒的聲音,正呼喚她,「這麼久了你怎麼還在這上班呢?」
沐琳緣關上門,單膝跪著把手中酒瓶和酒杯擺放好,然後才回話:「像我們這種貧困人家,哪裡找什麼好工作呢?在這裡就挺不錯的了,我已經知足了。」
「要不我給你介紹個好工作?」鹿銘斐自己倒了一杯酒,問道。
「不用了,這樣自食其力挺不錯的了,我覺得挺好的。」沐琳緣起身,端起盤子,準備走出房間。
「可是你不覺得一個女孩子在這裡打工不安全么?」衛凌軒拉住沐琳緣,讓她轉過來看著她。
「沒事我自己會注意一點的。再說了,這不正順了我的意嘛?正如墨翊澤所說的,能勾、搭上高富帥呢。」沐琳緣似有些打趣道,可在墨翊澤耳里卻聽出了一絲諷刺,但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刷著手機。
「翊他也只是開玩笑的,你要真被人拐走了我怎麼辦呢?」衛凌軒拉著沐琳緣一直晃一直晃,把她都晃暈了。
「行了,別亂說話。」沐琳緣突然想起一件事,衛凌軒提醒了她,「對了,我晚上發工資,向你借的錢先還你一些。」
「不用客氣,咱倆誰跟誰呢?這麼點錢不用還也罷。」
「不行,必須得還,有借有還,我可不是那種貪便宜的人。」沐琳緣甩開衛凌軒的手,「你們一會兒什麼時候走?」
「等你下班。」墨翊澤出其不意地回了一句。
「行,那我等會兒還來這找你們么?」沐琳緣打開門。
「嗯。」衛凌軒依依不捨地送走沐琳緣,然後才坐到墨翊澤身旁,恢復了正經樣,「怎麼樣了?他們打算怎麼做?」
「老辦法,談判。」
到了下班點,沐琳緣匆匆換下了工作服領了工資,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洗手照鏡子,突然看到後面有個男子正直勾勾地盯著她,身著黑衣服,蓋著一頂黑色帽子,帽檐蓋住了眼睛,但蓋不住眼睛里迸發出來的那股狠意,令人膽戰心驚。
沐琳緣假裝沒看到似的,背起自己的學生包,若無其事地低著頭想從男子身旁繞過去,卻在半途被截了下來。
當沐琳緣想掙扎的時候,突然感覺後頸被撞了一下,雙目一黑昏了過去,不省人事。
後面發生的事情,自然不知道。
107包廂內——
「他們怎麼還不來?」衛凌軒在包廂內踱步,時而看看手錶,「這都十點過了,再不來的話等會兒琳緣來找我們撞見了怎麼辦?」
「我覺得他們是故意的。」墨翊澤坐在沙發上也不耐煩,起身,正要用手機撥出去,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了聲響,隨後就有人打開門進來。
大約三四個男子,當衛凌軒以為沒人了的時候,突然又有兩名男子進來,沐琳緣的手搭在他們肩上,此時是處於昏迷狀態。
「你們……」鹿銘斐見到沐琳緣被他們敲暈了綁架了,眼中充滿詫異,還有一些看不清的情緒,「卑鄙!」
「有什麼事沖著我們來就好,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下手算什麼?」墨翊澤走到為首的男子面前,眼睛卻從未離開沐琳緣。
「噢?是么?」男子很是囂張的樣子,畢竟現在人質在手,「我看她可不簡單了呢?一個剛回國的女生,家境背景平凡,又從未與你們謀面,在短短兩個月時間內,能與在座的三位如此熱絡?能讓衛少稱作『老婆』?能與鹿少當知心朋友?還有,能讓翊少您如此死心塌地的,你覺得我們能不感興趣么?」
仨人聽到也有些懵。
是啊,這人說的似乎一點錯都沒有,沐琳緣只不過是一介平凡女子,卻如何讓他們三兄弟如此?原先是注意到,現在經他們這麼一提醒,好像有些不可思議。
「還有,我們也很好奇,她與那個神秘身份有什麼關聯?我想,翊少,您應該已經想很久了吧?」
「你都知道?」墨翊澤有些訝異,這是他們內部消息,為什麼連他們都知道了?難不成,真的有姦細?
「呵,這你就不必知道了。」男子在沙發上找了個位置坐下。
「就算在你這裡得不到線索,你覺得我自己查不出來?」墨翊澤不屑一顧,在方形玻璃桌上坐下來,氣勢更壓男子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