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在酒吧抱走她
酒吧內車水馬龍、喧鬧嘈雜。舞池中有成雙成對的情侶,也有形影單隻的男女,吧台上有喝悶酒的人,包廂里有聚會、談生意的人……當然不排除有其他秘密交易進行的可能性。
沐琳緣從最基礎的工作——端酒水開始做起。
「焰惑」的生意很興隆,根本就沒有沐琳緣稍作休息的時間。
剛開始的這幾天,工作也算是順心。
但後來也遇到了一些麻煩事、麻煩人,比如——沐祁宛。
「喲!這不是我的好妹妹沐琳緣么?怎麼?我們家沒好好待你啊,要你到這種地方打工,這樣讓外人知道了還保不準要說我們家的是非呢。還是,妹妹,你想玩新花招,到這裡釣凱子?畢竟這裡有錢人也是一撈一大把的,姐姐支持你啊。到時候多扶持扶持我們家的經濟!」
沐琳緣沒理會沐祁宛,放下酒和酒杯轉身要走。
「等等,好妹妹,別走啊,你這樣,我們一家會很擔心你的。」沐祁宛繼續假惺惺地說道,手放在沐琳緣的肩上。
沐琳緣想笑,這個「好」姐姐,從未承認過她是她的妹妹,也只有這樣的場合,用這種稱呼來諷刺她吧。真是無聊到爆!
沐琳緣想沐祁宛今天肯定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好好嘲笑她一番的,還不如反擊來得痛快:「我的好姐姐,妹妹就是來這裡釣凱子的,姐姐不也是么?看這身旁的一位位,可應該都是大腕吧,才能入得了姐姐的眼是吧。其實不瞞姐姐說,妹妹在家裡還是飽受凌辱呢,姐姐也不是不知道我在家裡是怎麼過的。所以得趕緊找一個富二代把自己嫁了,姐姐應該不會影響妹妹吧?」
沐祁宛剛想開口說,卻被沐琳緣搶先一步:「我知道姐姐絕對不會阻止妹妹的,所以妹妹就先走了啦,不打擾姐姐風花、雪月了。」
沐琳緣轉身,收起虛偽的笑容,佔了上風,自然是意氣風發。
「007,新來的,把這幾瓶珍藏的酒送到107去,千萬小心,可別把酒摔了,你賠償不起,也擔待不起!」一個穿著花哨的女子端著一個漂亮的盤子,上面有幾瓶珍稀難得的好酒。
沐琳緣接下任務,往107包廂走去。一路上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目光,沐琳緣盡量避開,不予理會。
到了107包廂門口,沐琳緣也知道這裡是vip區,深呼吸,推開包廂的門,沐琳緣低著頭走了進去,盡量做到不引人注目,但還是被某些人盯上了。
沐琳緣屈膝穩當地把酒瓶和酒杯放在桌上,擺放妥當,並一一斟上酒。
在沐琳緣以為無事要退下去之際,旁邊一個二十左右的男子裝作若無其事地在她的大腿處揩了一把油。
「你!」沐琳緣氣憤又惱怒,但想到自己可不能再丟了這份工作,便忍氣吞聲,當做被狗咬了一口!
沐琳緣快速撤離現場,卻不想被那男子擁入懷中,坐在他腿上,絲毫動彈不得。
「放開我,請你放尊重一點!」沐琳緣蹙眉,很厭惡這樣的感覺。
「你來這種地方不就是想賺錢么?你信不信我直接讓你丟了這份工作?」男子威脅道,手已不知不覺地撫上沐琳緣的纖腰。
「我……」沐琳緣遲鈍了一會兒,腦海里快速思考這件事。
不!她不能這麼窩囊!工作丟了便丟了,但尊嚴和貞操丟了便再也找不回來了。她不能再像縮頭烏龜一樣沒出息,她必須得反抗!
沐琳緣正要發作,昏暗的角落裡傳出了一道聲音:「呵,看來你還真是拜金女,有了軒還不夠,這回直接竄酒吧里,這麼光明正大地釣、凱子了?真令人意想不到,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沐琳緣的身子僵住了,思緒也快凝固了,彷彿所有感官、器官都失去了知覺,喪失了能力。
「不是的,我……」沐琳緣後知後覺地站起來,百口莫辯。
「也罷,你這種人見多了也不足為怪。」墨翊澤勾起一抹冷笑,包含著譏嘲、輕蔑,令包廂里原本熱鬧的溫度,瞬間降到零度以下。
「翊少認識她?」剛剛還輕薄沐琳緣的男子語氣立刻好轉了些,畢竟與墨翊澤相識的人最好都別惹,否則只會是自己惹禍上身。
「見過幾面,也不算太熟。你若喜歡,便送你了。」墨翊澤一臉風輕雲淡,將之前他與沐琳緣的關係概括為「見過幾面」,多好笑。
男子聽到了這句話便肆無忌憚起來,墨翊澤看到,心裡竟也有些不好受。但高傲的他就是不願承認。
「你憑什麼這麼左右我?我是你的誰?你沒有權利支配我。對不起,我服務到了,先走了。」
「誒,別走啊,我還沒讓你走呢。」男子拉住沐琳緣,硬是不讓她離開。
看著桌上斟好的酒,墨翊澤最終還是給沐琳緣找了個台階下:「你若把這幾杯酒都喝了,便可出去。如若不行,這位小姐可別勉強。」
這也算是給沐琳緣解圍了吧。
沐琳緣二話沒說,清白和酒來比,當然是「咕嚕咕嚕」地灌下口。
三,二,一!
就在墨翊澤終於肯下令讓沐琳緣出去時,她眼前朦朧一片,意識漸漸失去。腦袋一沉,倒了下去。
好在墨翊澤眼疾手快,把沐琳緣接住了,不然她腦袋可就得開花了。
「這?怎麼?」周圍的人都慌亂了起來,看著沐琳緣。
墨翊澤猛然意識到,他們被人陰了一把。如若不是沐琳緣,那麼現在昏迷著的人便是他們了。
雖然酒吧吵鬧,但墨翊澤靜下心聽,包廂外有窸窸窣窣的腳步移動中,他們處在危險中,必須馬上撤退。
墨翊澤用手機呼叫衛凌軒,讓他趕忙來救急。自己打算抱著沐琳緣從一旁窗戶口跳出去,但當他抱起沐琳緣時,暗罵了一聲「該死」,沐琳緣的裙子太短,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蓋上,從七樓一躍而下,消失在夜幕中。
而留下的那幾個無關緊要的人,反正他也無意與那群人談什麼合作,只是借刀殺人而已。
人命,在他的眼裡,其實也不值那麼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