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他說的新樂子
「今天怎麼這麼早?」鹿銘斐從門口走進來,看到偃旗息鼓的沐琳緣。
「銘斐,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改天再補習行么?」沐琳緣無精打采地說道。
「怎麼了?要不要我帶你去看看?」
「不用了謝謝,我趴著睡一覺就好了。」
鹿銘斐見沐琳緣趴著不再做聲,也沒再過問。
上政治課時,沐琳緣腦袋嗡嗡的,亂如麻。
「沐琳緣同學,請你來回答一下這個案子該怎麼判?」老師見沐琳緣上課走神,便點了她的名。
「回答問題。」墨翊澤提醒沐琳緣,敲了敲她的桌子,感覺她總是心不在焉的樣子。
沐琳緣想著晚上面對男子時的場景,突然被眼前的略乾的氣氛打斷了,反應過激地站起來:「啊?!」
這麼大的反應把全班同學以及老師的注意力都集中過來了,讓沐琳緣很是尷尬:「對不起老師我剛剛沒認真聽講。」
政治老師見沐琳緣這樣,便只能叫其他人來回答了:「行了,你先坐下吧,以後認真聽課。」
沐琳緣坐下來,想起最近的煩心事,有種想哭的衝動。
夜幕如期而至,本事美好的周末,此刻卻成了沐琳緣的噩夢。
「我考慮好了。」沐琳緣站在街道上,孤零零的身影有些可憐。思來想去,似乎只有這種病辦法能解當前的困境了。
「我派人去接你,待在原地別動。」男子的語氣略帶著狩獵者捕獲目標后的滿足感。
沐琳緣沒有多想男子為何直到自己身處何處,看著面前凄清的街道,想著明日是否能夠重新恢復往日的輝煌。
「沐小姐,請上車。」不知不覺中,沐琳緣的身旁已停了一輛限量版的豪車,司機下來給沐琳緣打開了車門,請她上車。
沐琳緣聽司機對她的稱呼,便知道了男子早已調查過她的所有資料,一切皆以掌握在手中了,苦苦掙扎也無濟於事,說不定連素姨兒子的事情都是他派人去做的,也只能認命了。
司機把車駛到一棟古風別墅前,沐琳緣走到古香古色的大門前,傭人為她打開了門,她深呼吸了一下,走了進去。
「這就是你說的新樂子?」一道富有磁性又略有些耳熟的聲音傳來,沐琳緣隱約猜到是誰,一直低著頭,沒敢抬起來,生怕被認出來。
「對不起我走錯地方了,我先走了。」沐琳緣轉身就想逃離這裡。
「琳緣!」又一人喊住了她,更令她惶恐不安,加快了腳步。
「攔住她,既然來了就別想那麼輕易地離開。」墨翊澤站起身,看著沐琳緣的眼光帶著一絲鄙夷。
「我……」沐琳緣面對墨翊澤,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總有一種自卑感。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你骨子裡竟是這樣的人。都是貪慕虛榮,你看上軒,就是為了他的錢才來的吧。」
「不是的,我……」沐琳緣想解釋點什麼,卻發現什麼也說不出,自己好像也真是為了錢而來的。
「我曾以為你和其他女人不一樣,是我看錯了,我瞧不起你!」墨翊澤狠狠推開沐琳緣,打開門走出去。
沐琳緣被推倒一旁的牆上,有些磕到腳踝了,但還是扶著牆,不至於跌倒在地,一種心酸的感覺在心裡滋生。
「琳緣,你能解釋一下么?」鹿銘斐始終不相信沐琳緣是那種人,希望她能夠好好地解釋一番。
「我……沒什麼好解釋的,如你所見。」沐琳緣自暴自棄,冷笑道。
「琳緣……」鹿銘斐剛想說話,卻被男子搶先一步說道,「原來你們認識?斐,看來你也對她感興趣?」
「衛凌軒,別開玩笑,這不是鬧著玩的,會出大事的!」鹿銘斐的語氣帶著一絲慍怒,這是沐琳緣從未見過的。
「行行行,我知道了,下次我不這麼玩兒了。」衛凌軒拍了拍鹿銘斐地肩膀,繼而又說道,「下次我換另一種玩法就是了。」
「我是說正經的。」
衛凌軒的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了:「你們聊,我接個電話。」
衛凌軒走出去,收起玩世不恭的樣子,嘴角微微帶著笑容:「人在這了,等我下一步命令。對了,上次讓你問的巫師長老怎麼說……嗯,好,回去詳談,我這裡還有事。」
就在衛凌軒走出去不久后,一直沉默不語的沐琳緣帶著鼻音說道:「我先走了。」
「琳緣!」鹿銘斐想喊住沐琳緣,可她已經走出去了,只能追上去。
在外面掛完電話的衛凌軒看到這一幕,不語,似在看一出好戲。
「拜託你別追我了,讓我好好靜一靜。」沐琳緣不再疾走,索性跑了起來。
而鹿銘斐並沒有停下步伐,他怕沐琳緣會出什麼意外。
沐琳緣停下來,對面著鹿銘斐,已有明顯的淚痕掛在臉上:「求你了。」
「我送你回去。」鹿銘斐很決絕,由不得沐琳緣拒絕。
坐在車內,沐琳緣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天空,心裡還在為剛才發生的事情百感交集,為剛剛的氣氛感到后怕,為被玩弄、戲耍而感到憤恨,更重要的是,為被墨翊澤誤會、辱罵而感到委屈……眼淚,無聲無息地掉下來。
鹿銘斐通過玻璃的反光看見了沐琳緣獨自憂傷的表情,但終究沒有做聲。
車行駛到了十字路口,鹿銘斐知道沐琳緣的難處,在這便讓她下了車,只道了一句:「路上小心。」
沐琳緣抹了一把眼淚,輕點了頭,便走了。
進了沐家,沐琳緣走到房間里,見素姨坐在床上,看著像在等著她回來:「小姐,小姐你總算回來了,怎麼這麼晚?是我的事情讓你煩心了吧。」
「哪有的事素姨,跟我說這麼見外的話幹什麼?我只是出去打工,今天要提早上班,所以沒來得及回來吃飯。」沐琳緣調整一下情緒,努力笑。
「小姐……」素姨帶有哭腔說道,似乎有很大的為難之處,但又不好開口。
「素姨怎麼了?對了,我還不知道今天你兒子發生什麼事了,方便告訴我么?」沐琳緣走到素姨身旁,坐下。
「他在牢里犯了事,和別人起衝突了,對方找他索要醫藥費還有精神損失費,各種損失費,要五萬。」
「五萬?!是有多嚴重?要不然怎麼喊這麼高的價?」
沐琳緣訝異,心裡很糟很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