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再次做客墨家
許萍心急如焚,沐琳緣話音未落,就趕上前一步,去扯她的項鏈。
弄了半天,許萍都出了一身的汗,而沐琳緣的脖子也出現了一道醒目的紅痕。什麼辦法都用盡了,但還是無法取下項鏈。
「你不是說這項鏈是你的么?現如今連拿都拿不下來,你還有什麼話說?!」沐琳緣也不顧脖子上火辣辣的疼痛感,悠然自得地站著看著許萍,心裡說不出的爽!
「你用了什麼招數?竟然把我的項鏈掛在你脖子上取不下來,快點給我拿下來還給我!」許萍惱羞成怒,影視要把項鏈扯下來。
素姨趕緊阻止了許萍:「夫人,你這樣會把小姐勒死的!」
許萍拿不到項鏈,就開始沒素質:「沐琳緣啊沐琳緣,偷我的東西還敢如此囂張,你真是夠賤的!跟你媽一樣,都愛搶人東西,賤、人!」
「你憑什麼這樣我說媽,明明是你搶了我們的家庭,你沒有資格說這種話!」沐琳緣最見不得別人對自己的母親說三道四,母親再她心目中是多麼神聖偉大的形象,她不允許別人玷污她。
於是乎,又開始了四人大戰。
可能是傭人通報,還是動靜過大,本來在二樓卧室休息的沐振雄趕到了三樓,看見了戰況十分激烈,大喝一聲:「你們又在鬧什麼?讓我省心一天就那麼難么?!」
「爸,是沐琳緣她、她偷了媽咪的項鏈,還抵死不承認。媽咪就稍微說教了她一番,她就這麼撒潑了,」沐祁苑這廝最會看局勢了,惡人先告狀。
沐琳緣冷笑,真的只是「稍微」「說教」了一番么?方才「說教」得多凶她都不想再說什麼了。
「把項鏈還回去!」沐父沒有弄清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斷定是沐琳緣的錯。
「別人的東西我不稀罕。但我的,我會倍加珍惜!」沐琳緣拋下這句話,就很有骨氣地走人了。
沐母在後面大喊道:「沐琳緣,你有種走了就別再回來了!」
素姨本想去追沐琳緣,可一出房間的門,就不見她的身影了。
沐母聽到沐琳緣「砰——」地一聲甩上門,心裡暗自高興,終於能如願以償地把沐琳緣趕出沐家了。
話說沐琳緣氣沖沖地離開沐家后,獨自一人走到繁華地大街上,孤身一人和人來人往的鬧市,形成極大的對比。
此時還是三四月份的氣候,夜晚還是蠻冷的,不時有一陣陣冷風吹來,而沐琳緣穿得還挺單薄的,已經打了好幾個噴嚏,全身哆嗦。
沐琳緣剛剛一氣下混了頭,竟讓那對母女得逞了。
剛剛爭執的時候,沐琳緣的頭髮就有些亂,髮絲被風吹得在空中飄。
沐琳緣剛才急著出來,卻忘了帶寫救急的東西,只有口袋裡的一部手機和一些零錢,默默地嘆了一口氣,不知該往哪裡去。
思來想去,沐琳緣拿出手機,打開通訊錄,看到鹿銘斐和金美琴的手機號碼,不想麻煩鹿銘斐,難為情地打了個電話給金美琴。
金美琴在家裡做美容呢,卻忽然接到沐琳緣的電話,瞟了一眼,毫不在乎地就掛掉了,扔到一旁沙發上。
正躊躇著呢,突然發現了馬路一邊停著的豪車不知什麼時候停在她身邊。降下窗戶,鹿銘斐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琳緣,你怎麼在這兒?天這麼晚了,不回家?」
「我、我剛從家裡出來,心情不好,散散心。」沐琳緣低著頭,聲音簡直可以和蚊子媲美了。
鹿銘斐也聽出了沐琳緣的難處,但也不戳破,走下車,到沐琳緣身邊:「走吧,去我家坐坐吧,要不在外面喝西北風對身子也不好。」
「不、不用麻煩你了……」
「你跟我見什麼外,大家都是同學,同學一場,沒什麼要客氣的。」
正推脫之際,忽然又有一輛黑色賓利駛來,開著前燈,讓人睜不開眼。
沐琳緣還為來得及睜開眼的時候,有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胳膊,強勢地命令道:「跟我走,我有事要問你!」
「翊?你怎麼會在這裡?」沐琳緣正在掙扎,聽見鹿銘斐這麼說,嚇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斐,人我就先帶走了,放心,我會照顧好她的,咱們改日再聊。」說著,墨翊澤便把沐琳緣拉上車,然後掉頭開走了,留鹿銘斐一個人在原地沉思。
黑色賓利車上——
「喂,墨翊澤,你什麼意思啊?!你這叫綁票,非法的,快放我下車!」沐琳緣坐在副駕駛座上,一點都不安分,發現開不了門后朝著旁邊開車的墨翊澤大喊。
「吵死了,安靜點!」墨翊澤皺了皺眉頭,見沐琳緣還不安分,威脅道,「信不信我撕票?」
聽到這句,沐琳緣就像受了委屈,撅著嘴巴,靜靜地坐在座位上一聲不吭。
汽車終於捨得停下來了,墨翊澤停好車,但仍不讓沐琳緣下車:「今天你給我的校服有問題。」
沐琳緣怕被識破,顫顫巍巍地問道:「有什麼問題?挺好的呀。」
「今天傭人都問我了,你猜她們問我什麼了?」
「什、什麼?!」沐琳緣閃躲著墨翊澤的目光,不敢面對。
「她們問我,這件校服,是哪個女生的。」墨翊澤犀利的目光死死盯著沐琳緣,氣氛有些僵,空氣讓人有些難以呼吸。
「不會吧,你就跟她們說縮水了嘛,她們肯定是看錯了。」
「那你敢發誓么?」墨翊澤似笑非笑地問道,嘴角有淡淡的笑容。
「哎呀!算了算了,我承認便是。」沐琳緣實在是演不下去了,跟墨翊澤演對手戲,真是太累了,索性勇敢承認,「那你說,要我怎麼賠償?」
「我知道你沒錢,這也不怪你,我倒是想到一個方便快捷的方法來還清校服的錢……」墨翊澤故意把最後一個字的音拉長,湊近了沐琳緣,然後意味深長地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幾遍她。
沐琳緣被墨翊澤看得心裡發慌,這話其中隱含地一絲她又怎會不懂。一下子惱羞成怒,推開了墨翊澤:「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人!請你放尊重一點!」
「你想到哪裡去了?」墨翊澤突然話鋒一轉,現在搞得沐琳緣更加難堪。
「不、不是我想的那樣?」沐琳緣沒了底氣,畏畏縮縮的,小臉浮上兩朵小紅雲。
「我只是讓你來我家幫我做些事,要不然你以為?」
「噢,我沒以為什麼。我不會答應的,如果我到你家被其他同學看見了,他們會作何感想,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欠你的我會還你,無論我打多久工,都會還清的!」沐琳緣離墨翊澤又遠了些,「你如果不信我的話,我可以寫欠條,筆和紙拿來。」
「那倒不用。」
「你的事情說完了么?我要回去了。」沐琳緣懶得再理墨翊澤,要開車門。
「不是沒有地方可去么?」
「那又怎樣?我有沒有地方去關你什麼事?」沐琳緣也才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看你這麼可憐的份兒上,我就勉強收留你一晚。」
「不用!」沐琳緣想都沒想就回絕了墨翊澤的好意。
「你不必拒絕,正好也到我家門口了,我也懶得再送你一程。跟我進去拿你的校服,順便住一晚吧。看你這麼無家可歸的樣子,我這也算是幫你,你還這麼不識好歹不領情。」墨翊澤打開車門,徑自走了出去。
沐琳緣思索了幾秒鐘,也下車,面露難色地說:「那、那好吧,那我晚上就麻煩你,住你家了。」為了不顯得沒有骨氣,沐琳緣又補充了一句,「但是,我會連著校服和住一宿的費用一起給你的!」
「沒問題。」墨翊澤走進了別墅,吩咐了幾句管家,就上樓洗澡去了。
「沐小姐,請隨我來。」沐琳緣還沒來得及打量這棟和昨天不一樣的別墅,管家走出來,擺出「請」的姿勢,帶著沐琳緣到了安排給她的房間。
沐琳緣跟著管家上了二樓,先是水晶製成的階梯,再是金鋪成的地板。
沿著走廊一直走,沐琳緣望見了許多名畫、珍貴的瓷器等等等等古董,令她咂舌,想著要是有一天墨翊澤他家被搶劫了咋辦。
走到走廊盡頭,管家幫沐琳緣打開了右邊的那間房間:「沐小姐,這是您的房間,有什麼需要,可以按這旁邊的按鈕,沒什麼事情我就先退下了。」
沐琳緣點了點頭,管家便退下,還順帶把門關上了。
沐琳緣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這個房間是屬於女生的,心裡想著這房間的主人會不會是墨翊澤的情人,好奇著她的樣子,還有他們兩個在一起的情景……
正想著,沐琳緣發現了床頭邊的照片,上面的女孩笑顏如花,約莫九歲的樣子。天然的卷頭髮,完美的瓜子臉,像雕刻而成的五官。乍一看,自己竟與她有些許的相似之處,特別是眼睛。
旁邊還有幾張照片,沐琳緣拿起來仔細看了看。
女孩的身旁站著一個男孩,看起來十一二歲的年紀。
沐琳緣腦海里閃過一些片段,這裡面的男孩不就是七年前的那個小男孩么?該不會是墨翊澤吧?不可能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