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比試2
說完便扶著明珠的手退下了。
琉璃會受到驚嚇？
劉媽媽才不會相信。
只是她一句也不敢問，眼睜睜的看著琉璃遠去的身形，半句話也不敢多說。
弄月也是緊張的不行，「媽媽，太滲人了，我看我還是退出吧，萬一贏了她，還不得被她抽筋剝皮。」
劉媽媽安慰道，「別怕，爺在這裡，會給我們撐腰的。」
弄月不相信，「媽媽，你忘了那丫頭說過，若惹惱了她，就把這雅樂坊夷為平地！」
劉媽媽自我安慰道，「你信嗎？」
弄月重重的點了點頭，「就算她做不到，依她那睚眥必報的性子，頭一個不放過的便是你我。」
這話劉媽媽深以為然，「我還是去看看。你們挑幾個二等姑娘先表演著，拖拖時間。」
卻說，琉璃失魂落魄的回了房。
明珠在一旁怎麼喚她，她也聽不見。
她的心裡一直在想著東面雅閣的那個身形。
她沒有看錯，就是項王。他的身後站了一個華衣女子，女子正是紫丹。
琉璃不知道紫丹是怎麼和項王在一起的，她也不想知道，她只是不想這樣出現在他的面前，她不在乎在任何人面前露出現在妖嬈惡毒的樣子，卻獨獨介意被他所看到。
她希望他想起她的時候，永遠都是曾經單純善良的樣子。
現實果然殘酷，逼得她無所盾形。
琉璃笑的虛無。
明珠慌亂的搖著琉璃的手，「姑娘，不要嚇我，你若不想比，直接走了就是，不要這樣。」
劉媽媽剛剛好來到門前，聽的這話，心裡唬的一大跳。
琉璃聽到響動，轉過頭來。
她笑了笑，「明珠，替我摘一朵紫色的牡丹，越漂亮越好。」
明珠看到琉璃終於回復慣有的笑容，便緩了一口氣，答應著去了。
這樣大約過了一注香時間。
演出台這邊聲音越來越大，場面到了一度失控的地步。「我們要看弄月姑娘。」
李三便對著李博文道，「爺，我去看看。」
李三來到後台，一看劉媽媽不在，立刻問道，「你們劉媽媽呢？」
弄月忙道，「琉璃姑娘有些不舒服，媽媽去叫了，馬上就來。」
琉璃？
李三隻覺得這名字極其熟悉，彷彿在哪裡聽過一般，想來便是湘晴口中那位大鬧雅樂坊的女子，果然有幾分脾性，看來自己一定要慫恿李博文出手為自己的相好劉媽媽湘晴出一口氣。
這樣一想，李三便半責備道，「胡鬧，這會子要演出了，還三催四請，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弄月你先出去，就說比試作罷，由你獨自演出。」
弄月先是一喜，隨後又有些擔心。
她站著不敢動。
李三揮了揮手，「把帘子拉開。」
李三與劉媽媽的關係非比尋常，整個雅樂坊都知道，兩個侍立在帘子旁邊的姑娘猶豫了一下，最終拉開了帘子。
整個大廳立刻就安靜了下來，齊齊望了過來，一個女子含笑而立。
一身粉紅色的裝束，美艷動人。
大多數人都認識弄月，立刻有人叫道，「不是說有位才貌雙全的姑娘挑戰弄月姑娘嗎？怎生不見。」
弄月瑟縮了一下，「那位姑娘有些，有些不太舒服，所以比試取消，不如由我演奏幾首曲子，請眾位貴人點評一番。」
弄月雖然有些緊張，不過這個舞台她並不陌生，所以說起來越來越溜。
弄月話音未落，立刻有幾個喜歡弄月的公子哥兒捧到，「我就說，弄月姑娘這樣的才貌已是頂尖，那裡還有比弄月姑娘更出眾的女子。想是嘩眾取寵，騙得我們前來，又臨陣退縮。」
這時一個輕柔空靈的笑聲傳來，「誰說我臨陣脫逃了。」
這笑聲極有穿透力，媚而不俗，台前的男子立刻尋聲望去，只見一方紅布自半空展開，落在台前，鋪的整整齊齊。
眾人大驚，這是什麼新花樣？
這時一個紅衣少女不知從何處飛了過來，自半空暖暖落下。
眾人細看，只見少女蒙著半張臉，看不清相貌，露出一雙秋水般的眼睛，那眼睛似嗔非嗔，似笑非笑，長長的睫毛半垂著，一身大紅的錦衣，襯的肌膚比雪還白。
她的頭髮挽著墮馬髻，鬢邊綻了一朵紫色的牡丹花。
她沒穿鞋子，一雙瑩白如玉的細足踏在紅布之上，這極大的反差看的眾人魂不守舍起來。
立刻就有之前見過琉璃的幾個男子喊到，「就是她，我說的就是這天仙一般的姑娘挑戰弄月。當真是人比花嬌。」
雅間里令狐雙看著琉璃出場時心裡百般不是滋味。
旁邊的李博文半眯著眼睛仔細打量，似乎想要確認什麼。
東廂房的項王看著台上的女子，情難自控的站立起身。
是她，真的是她，即使她換了裝束，蒙了面，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他從未聽她說過話，原來這就是她原本的聲音。這聲音和他想像的一模一樣。
旁邊的紫丹冷笑道，「人比花嬌，幼稚。」她對著項王說道，「你看她鬢邊的牡丹花，就知道我沒騙你，我本是牡丹幻化成仙，她的前世與我和阿雙師出同門，她怨阿雙選擇了我沒選擇她，所以對我怨恨自此，不知在何處習得妖法。那一日大火，她為了嫁禍我，不惜使用咒語驅動大火，害死了那麼多人。我也因此被剝去仙籍。她現在依舊不甘心，又來誘惑阿雙。」
項王慢慢的平復了心情，坐回了桌邊，他的眉目已經恢復了深邃的神情，「你說了那麼多，我不相信怎麼辦？」
紫丹激動道，「怎麼會不相信？你看她凌空飛下，就知道我沒騙你，凡人怎麼可能做得到。」
項王打斷道，「就算我相信你，那又能怎麼樣，如你所說，她是妖孽，我是凡人，即便我是皇子，也不敢去招惹她，而你的未婚夫現在是否痴迷與他，卻不是我說的算的。」
紫丹急急的說道，「我不需要你做什麼，只是這丫頭因為你之前為她求情，對你一直心懷愛戀，只要你對她軟語溫純，她一定會」
項王半眯著眼睛，突然截斷她的話，「我憑什麼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