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單騎救主
趙雲未走幾步,前方一曹將引步軍而來,立於軍前大喝「某乃曹公帳下晏明,來將何人,速速報上名來,本將不殺無名鼠輩。」哪知趙雲二話不說,雙腿猛夾馬肚,縱馬挺槍轉眼飛到晏明,抬手就是一槍將晏明捅了個透心涼。旋即殺散眾軍沖一條血路,望東而去。
未幾前面又有一隊騎兵擋住去路,旗號分明,書有河間張郃四字。趙雲鋼牙一咬,不等對方答話,飛馬殺入陣中,槍挑十數名曹軍,幾欲突圍而去。
張郃見狀心中大怒,持槍來戰,交手三十餘合,心怯露出破綻,被趙雲一槍掃在腰肋處伏馬而退。
趙雲縱馬正走間,前面又有四將領步騎一隊截住去路,看旗號乃袁紹舊將馬延、張顗、焦觸、張南。趙雲正兩難之際,后又有許褚,夏侯惇,徐晃領兵飛騎殺來,並高呼道「賊將休走。」
只聽趙雲輕輕撫摸坐下沾滿鮮血的白馬喚道「馬兒,馬兒,主公這點血脈就靠你了。」言罷一拍馬背,忽似一道紅白相間的流光飛過,只在眨眼之間,便衝出四將陣中。
稍息,曹軍陣中大亂,乍看之下,趙雲刺死馬延,劍劈焦觸,嚇退張顗、張南。未幾許褚,夏侯惇,徐晃殺到,趙雲返身死戰,五十餘合衝出戰圈,復入陣中左衝右突,無人能擋,曹軍近則膽寒。
這一切都落在景山頂上的曹操眼中,曹操激動的拉過曹洪,問道「這白馬將軍是誰,如此英勇,真虎將也,簡直就是呂布在世。不,比之呂布,有過之而無不及。」
曹洪面露茫然,搖頭不知,答道「看相貌打扮,不像是張飛,至於是誰末將不知。」
曹操妒忌的掃了掃曹洪,吶吶道「這劉備怎麼就那麼好運,先有關張,後有白馬將軍。」旋即又狠狠推了一把曹洪,斥道「還愣著做什麼,快給我去問那白馬將軍叫啥啊。」
曹洪委屈的哦了一聲,正欲轉身上馬,豈料曹操的聲音接著又傳來「還有,告訴將士們,休得放冷箭,務必給我生擒,我留有大用。」
曹洪這才飛馬下山,刀指陣中大呼「軍中戰將可留姓名!」
趙雲殺退一波曹軍,槍指天邊,厲聲喝道「我乃常山趙子龍是也。」聲音在山間悠由回蕩,久久不能散去。
曹軍聞聲無不後退三步,不敢上前。趙雲遂提槍撥馬,直透重圍,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大陣,望長坂橋疾馳而去。
另一方面,劉備軍行至江邊沒了去路,心中大急,乃問諸葛亮「孔明,雲長為何還沒回來,難道劉琦公子當真不肯借兵。」
諸葛亮不慌不忙的搖了搖羽扇,回道「主公莫慌,按時間推算,雲長快到了,快到了。」
劉備心中這才稍安,但還是心存顧慮,借督軍之言離去,偷偷前去甘夫人車架,尋找李鋒而來。
李鋒遠遠便看見劉備的身影,連忙屁顛屁顛上前恭迎「不知主公前來所為何事,夫人一切安好,還請主公放心。」
那劉備偷偷四處望了望,低聲問道「定國啊,如今曹軍將至,雲長尚未從江夏回軍,這該如何是好。」
聞言,李鋒先是一愣,心中暗想,這些問題不是應該問諸葛亮,怎麼會問自己。
旋即又聽到劉備出言道「軍師料定雲長將到,可是這江上哪有什麼船隻的影子。」
李鋒這才聽出劉備的意思,原來他是擔憂諸葛亮會算錯,故而前來詢問自己這個所謂的大才。李鋒雖然不知劉備究竟是什麼用意,但可以肯定,問自己明顯是多餘的。一者計策是諸葛亮親自設定的,具體時間推算安排,他比誰都清楚。二者僅憑先前那一番抄襲而來的韜略,便可以在劉備心中與諸葛亮平起平坐?顯然是不可能的事。
沉吟好一會,李鋒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出來,正不知如何回答,身後突然一陣騷亂。放眼望去,只見趙雲滿身鮮血,翻身下馬,蹌踉數步,大聲呼喚劉備。
劉備見狀,便說「定國且隨我來。」言罷,三步拼兩步快速走了過去。
李鋒神情痴獃,心情一陣激動,暗道「趙子龍單騎救主,真英雄啊。」說完也顧不上自己什麼身份,抬腿便跟了過去。
待見劉備及至,趙雲懷抱阿斗,越過諸葛亮伏地哭道「趙雲之罪,萬死猶輕!糜夫人身帶重傷,不肯上馬,投井而死,雲只得推土牆掩之。懷抱公子,身突重圍;賴主公洪福,幸而得脫。」
劉備轉眼聲淚俱下,激動的扶起趙雲,久久不能言語。
接下來,不用想肯定就是劉備擲兒收買人心的一幕。雖說這段插曲在歷史上頗有異議,但到了當真身臨其境時,李鋒還真的讓這兩人感動的眼淚打轉,幾近哭泣。
不一會,張飛縱馬回到,落地大咧咧的走過來「哈哈,哥哥,軍師,俺老張一聲怒吼,把曹操給嚇得屁滾尿流匆忙退軍去了。」
未等劉備先答,諸葛亮上前問道「哦?猛將軍也會用計了,且說與大家聽來。」
張飛故作驕傲的挺了挺胸膛,將事情的來去一一道出,得意的又是哈哈大笑數聲。
哪知諸葛亮無奈嘆息,道「翼德啊,你不斷橋曹軍不會來,你這一斷橋,曹軍立馬就會回軍殺來。」
張飛不解,問道「軍師這是何意,曹賊被我喝退,如何還敢追來。」
諸葛亮不答,搖頭嘆息,擺了擺羽扇,道「整軍迎戰曹軍吧。」說罷,轉身離去,臨行前有意無意的望了一眼李鋒。
張飛依然不解,茫然望向劉備,似乎在詢問劉備的意思。
劉備無奈,嘆氣「三弟啊,若不斷橋,曹操恐有埋伏,不敢進兵。今拆斷了橋,曹操料我無軍膽怯,必來追趕。曹操有百萬之眾,雖涉江漢,可填而過,豈懼一橋之斷耶?」言罷,不再理會張飛,心情憂鬱走往江邊。
張飛望了望偷笑中的李鋒,狠狠瞪了他一眼,旋即翻身上馬,撥馬就走,同時還向周圍吆喝「你們跟我來,迎戰曹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