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地核之內（二合一大章）

  四千字的大章喔poi

  ====少女休憩中====

  「我們的目標是搶錢搶糧搶地盤你們就是帝國的FFF軍團聖火將燒光你們所到之處的一切異端讓我們燒死全宇宙所有的異性戀吧。」


  以一種令人蛋疼的、語調單一毫無欺負的棒讀狀態飛快地將上面這一段話念一遍后，沐雲裳面色木然地看著眼前的大門。


  在沐雲裳身後，除了沐咲裳以外，其他人早就已經知道了真相。


  「……啊咧？你們怎麼都沒什麼反應！？」


  原本以為自己會受到瘋狂吐槽和嘲笑的沐雲裳發現並沒有預料中的情況出現，頓時作死的心又開始活躍起來，居然主動提起了這茬。


  「啊啦，陛下說的這些，我們都是知道的呢。」


  「嗯嗯，薩莎姐姐說的沒錯！」


  「陛下……屬下當時就站在您後面來著。」


  「尼莉雅2號B型（2號A型、2號C型……）將嚴格遵循陛下的指令！」


  ……


  如果說這些都能夠理解的話，那麼——


  「哼，笨蛋哥哥你能夠說出些什麼來我早就猜的差不多了，不過果然如此么？和我預料中的雖然有些出入但是差別不大呢。」


  沐咲裳雙手抱胸，對著沐雲裳翻起白眼。


  「呃……」不知道為什麼總感覺有些失望的沐雲裳又看向先代皇帝，「那個……您呢？」


  「我？」


  先代皇帝嘴角抽搐。


  「我當然驚訝了，你沒看到我都驚訝的出現馬賽克了嗎？」


  眾人這才發現，先代皇帝的投影居然和之前比起來有些模糊不清了。


  「好吧，當我啥都沒說……」


  就在這時，一直緊閉的大門忽然緩緩打開。


  「當年真正的我在生命耗盡后，開闢了這個人造空間用來儲存一些重要的東西，殘存下來的靈能雖然無法和全盛時期相比，但也足以形成一個保護性的緩衝結構保證這個空間不受外界干擾，後來以這個緩衝結構為中心，形成了目前這個星球的地核——因此現在我們已經在地核內部了。」


  看著緩緩打開的大門，先代皇帝如是說到。


  只是已經走進大門內部的沐雲裳並沒有怎麼聽清他說什麼，不只是他，所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震撼了。


  沐雲裳他們正面的位置是一條長得似乎要延伸到世界盡頭的天橋，因為整體是由一種散發著淡淡輝光的幽藍色金屬構成的緣故，所以多少有些被影響到視覺的沐雲裳並沒有準確目測出這條天橋的寬度。


  ——但至少比天（神獸）安門大道要寬。


  右眼前方有著若隱若現的投影信息屏幕的珊瑚開口說道：「完全在帝國資料庫外的不知名金屬，物理屬性未知，但可以確認的是其強度將非常可怕，甚至堪比目前帝國的中子裝甲在充能后的強度——我的天，如果用這種金屬來製造戰艦的話，帝國艦隊將會成為誰也打不動的怪物的！」


  「現在的帝國在我看來已經距離怪物的定義不遠了……」


  有些失神的沐雲裳呢喃著說到。


  在天橋的上方，有著無數如同夢幻雲霧般的神奇存在，這是能量以為濃度過高所呈現出來的特有狀態。


  只是，看著這些飄蕩在頭頂的雲霧般的實體化高強度能量，沐雲裳陷入了疑惑——這些能量看上去沒有任何外在條件干預，為什麼會凝而不散？

  「……陛下，有種肉眼看不見的東西在上面。」


  說話的是2B，她以及其她所有的小姐姐們踏入這片空間后便進入了高度戒備狀態，這種情況並不是擔心會有什麼危險，畢竟這裡是先代皇帝的陵墓，對旁人來說是兇險死地，但是對帝國皇帝來說則完全是另一回事。


  2B她們如此緊張，完全是因為身處在不受自己控制的能量高度活躍的環境中產生的本能反應而已。


  雖然其她小姐姐都是狐紫月通過2B作為原型生產出來的高端機體，但即便狐紫月已經盡了自己的全力，罩杯小隊的其她小姐姐們綜合實力依舊和2B有著顯著差別，因此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到異常的情況下，唯有2B發現了不對勁。


  「看不見的東西？」


  「是的，陛下。」2B的輕聲回答，手中的斬艦刀被她一直架在身前，「肉眼看不見，但是可以通過其他探測方式進行感知，這應該是一種類似水晶的東西，有著極高的能量傳導率，這些已經實體化的能量就是因為被這些水晶集束在內部，所以才沒有逸散爆發。」


  看不見但有著超高能量傳導效率的水晶嗎？


  作為皇帝的沐雲裳，第一時間便想到如果將這種東西用在帝國戰艦上作為能量管道，帝國的戰爭機器必將變得更加兇殘可怕。


  （……我什麼時候也變得和那些滿腦子都是硝化甘油的傢伙們一樣，看見個什麼東西第一反應就是思考它的軍事用途了？）

  為自己的想法感到驚悚的沐雲裳使勁拍拍臉頰，收穫了2B她們不解的眼神。


  只不過，顯然並不是只有沐雲裳一個人這樣想。


  珊瑚此時已經雙眼發光地盯著頭頂，雖然她同樣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在珊瑚眼中，那裡儼然已經成了一塊寶地。


  「陛下！這種水晶帝國一定要弄到手！這種水晶註定就是帝國的！它只能夠屬於帝國！無論它是怎麼來的！」


  該說果然不愧是極端軍國主義帝國下的軍官嗎？瞧瞧珊瑚這理所當然的態度，跟這個星球上最大的流氓那種一言不合就喊著『你這樣不民主』然後對著你就是一發民主的導彈的行為有什麼區別？

  而且除了珊瑚以外，為什麼連薩莎和佩佩絲你們兩個女僕都一臉理所當然地在點頭啊！你們不是女僕嗎？只需要負責每天萌萌噠貢獻福利不就好了嗎學人家當什麼鐵血軍人啊喂！


  「咳咳……嗯，爺……爺爺，關於這種水晶，你知道些什麼嗎？」


  實際上同樣很想搞清楚這件事的沐雲裳果斷對先代皇帝問道。


  「這種水晶，在我的記憶中被稱作『薩諾金晶』，並不是我們這個宇宙能夠天然形成的產物。」


  「不是天然形成的？人造的？」


  「不，也不是人造的——實際上，薩諾金晶來自虛境。帝國是直接從虛境中獲取這種水晶的。」


  好吧，虛境。


  到現在為止連怎麼打開虛境大門都有些糊裡糊塗的沐雲裳表示目前的帝國對薩諾金晶這種高端大氣上檔次的玩意兒是不用抱奢望——


  「陛下！我們對虛境宣戰吧！」珊瑚立刻抓住沐雲裳的衣袖，睜大了雙眼用期盼的眼神看著他。


  住口！你這個戰爭販子！

  放棄了對薩諾金晶的渴求，將這種想法暫時壓在內心深處的沐雲裳開始打量著四周的空間。


  沐雲裳並沒有注意到，自己其實已經開始不知不覺受到帝國的影響產生了一些和以往的自己完全不同的想法——是的，沐雲裳同樣在潛意識中認定薩諾金晶必將屬於、也只屬於帝國。


  除了看不到盡頭的天橋和眾人頭頂的高濃度能量雲霧外，剩下的環境如果要形容的話，那便唯有『光怪陸離』四個字能夠準確表示。


  巨大得超乎想象的空間並不顯得昏暗，除了腳下的天橋和頭頂的能量雲霧外，和之前所處的環境一樣總會有看不見光源的亮光照亮所有人的視線。


  沐雲裳他們可以清晰地看到，在視線的盡頭，是巨大的水晶牆壁。將整個空間都籠罩在內的水晶牆壁是如此的巨大，就如同是垂直起來的整片大陸般，光是看上一眼就能讓人感覺雙腿發軟，感受到巨大的壓迫力。


  在這片空間內，是無數縱橫交錯的合金骨架、懸浮在空中的能量方尖塔以及連接著這無數方尖塔、遍布正片空間的各種玄奧符文。


  沒錯，就是彷彿玄幻世界中的奧術符文般的獵奇玩意兒。


  或許是因為帝國特徵裡面的『極端唯心』思想存在的緣故，面對這些明顯和科學有些扯不上邊的符文，沐雲裳並沒有任何詫異，反而在內心深處有一種本該如此的感覺。


  靈能，符文，這些一聽名字就不科學的東西在帝國卻很容易被人接受——或者說它們本來就應該被接受。


  這些能量方尖塔彼此間的距離至少以公里來計算，但是因為空間太過廣大同時方尖塔的數量多到鬼畜，因此放眼望去反而給人一種密密麻麻的感覺。


  沐雲裳無比慶幸自己並不是一個密集恐懼症患者。


  原本在第一次見時認為大得令人驚嘆的合金天橋在這樣的方尖塔叢林中也顯得毫不起眼，如同一片大草原中一顆毫不起眼的小草。


  那些遊盪在方尖塔之間的能量符文並不是毫無規律的，它們除了讓不同的方尖塔彼此聯繫外，總體看上去也呈現出一種趨勢——所有的符文都在朝著眾人前方匯聚。


  或者準確的說，是所有的方尖塔都隱隱在向著這片巨大空間的中央位置朝拜。而沐雲裳他們現在所在的天橋，便通往這一處空間。


  「好壯觀……實在是太壯觀了……」


  沐雲裳看著眼前的壯麗景色喃喃自語。


  和她不同的是，剩下的人就算是沐咲裳也沒有太大的反應，珊瑚他們作為帝國軍官見慣了不少壯麗景象，而沐咲裳——或許是因為她那碎片式的未來記憶中有比這些更加宏偉壯麗的景觀吧。


  「這裡就是……失落聖殿中心？」


  沐雲裳扭頭對著現代皇帝問道。


  「嗯……爺爺你怎麼現在還都是模糊的？」


  「這裡還不是中心，這裡只是整個聖殿的外層緩衝區最內部而已，越過這道緩衝區后，我們才算是真正進入了聖殿。」


  先代皇帝緩緩回答，卻並沒有解釋自己的身體為什麼依舊是模糊的。


  沐雲裳是個心思比較細膩的人，他略微眯起了雙眼，沉默半晌后忽然開口：「爺爺……您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從剛才開始你的身體就變得模糊了，之前你說的因為我那扯淡的帝國宣言而驚訝得嚇出馬賽克是騙人的吧？」


  先代皇帝低頭俯視著沐雲裳，忽然笑起來。


  「還是被你發現了嗎？不過也是遲早的事情，我啊……就要消失了。」


  「消失！？怎麼回事！？」


  「不是很明顯嗎？」


  面對面色突變的眾人，先代皇帝緩緩解釋。


  「我說過，我只不過是真正的我臨終前留下來的最後保險，僅僅具備一些零散記憶和部分人格，甚至連一個完整的靈魂都沒有——我並不是真正的第一百八十三代皇帝，我只不過是這個聖殿的管理AI，一個具備第一百八十三代皇帝賦予的記憶和人格的AI而已，存在的意義就是等待未來的某個皇帝能夠來到聖殿，帶走當年『他』留下來的遺產。」


  「現在，你來了，所以我的任務完成了，支撐我存在的前置條件已經不存在了。」


  任務完成了，所以就可以不存在了嗎？

  珊瑚、罩杯小隊以及兩個女僕都面色平靜，沐咲裳也沒有太大反應，唯有沐雲裳下意識地朝著先代皇帝伸出手，卻在手掌穿過對方的身體后愕然。


  「………………果然么……」


  頹然的放下手，沐雲裳失落嘆息，卻又猛地想到了什麼，轉而問道：

  「帝國可以修復你的！」


  以帝國那魔法般的科技，想要解決這件事情應該很容易才對。


  然而，先代皇帝卻搖頭拒絕：「沒用的，不用為此費盡心機，我並不是真正的先代皇帝，並不是你真正的爺爺，我是假的。」


  「可是……」


  「好了！」


  先代皇帝揮手打斷了沐雲裳的話。


  「帝國的皇帝絕對不能軟弱！有些事情我也不明白，但是可以確定一件事——那就是你身上擔負的責任，比以往任何一位皇帝都要沉重！」


  「帝國為什麼會受到時間停滯狀態的影響，為什麼明明是後任皇帝的你，統治下的帝國卻呈現出帝國初始狀態的模樣，這些事情都需要你來解決！」


  「我有預感……孩子，你是整個帝國最後的希望，如果你不解決帝國目前面對的種種詭異困境，曾經輝煌燦爛的帝國，可能就要灰飛煙滅了。」


  「我……」


  沐雲裳低下頭，沉默半晌后，重重地點點頭。


  「我知道了，不會讓您失望的！」


  「帝國，就交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