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昭昭天命

  接二連三的能量洪流，讓帝國艦隊上下都感到無比的憋屈。


  「這個世界上沒有人可以讓帝國艦隊只挨打不還手！」


  在第四次能量衝擊后，夜鴉敏銳分析出對方的衝擊開始減弱，得到消息的奧尼恩斯當即下令道：

  「全艦，準備進攻——！！」


  「等等！」


  就在奧尼恩斯準備發動進攻的時候，一個略有些虛弱的聲音忽然在艦橋內響起。


  「「「「「陛下——！！？？？」」」」」


  眾人回頭，看到的是被薩莎和佩佩絲攙扶著走過來的沐雲裳。


  臉色有些蒼白，甚至走路都有些飄忽不定的沐雲裳突然出現，令在場所有人又驚又喜。


  此時，他額頭上之前還存在的莫比烏斯環狀銜尾蛇印記已經消失不見。


  「陛下，您醒過來了！？」


  「陛下怎麼樣？」


  「兒砸兒砸你沒事兒吧？怎麼感覺好像被身邊兩個侍女掏空了身子一樣？」


  …………


  沐雲裳：「……我還沒有荒淫無道到這種地步啊媽媽。」


  哭笑不得地吐槽一句后，沐雲裳緩緩走到艦橋上自己的御座前坐下。


  一直略有些沉默寡言的薩莎臉上帶著幾許心疼，她輕輕扶著沐雲裳將後背靠在椅背上並說道：「陛下，您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還是不要處理國事的比較好。」


  「不行。」


  沐雲裳搖搖頭，隨後看向奧尼恩斯。


  「奧尼恩斯，下令艦隊停止進攻。」


  「……是，您的意志！陛下！！！」


  雖然完全無法理解沐雲裳下令的理由，但是絕對的服從還是讓這位將軍毫不猶豫接受了沐雲裳的命令。


  母親大人跑到沐雲裳身邊，「兒砸，你真的沒有問題嗎？你的臉色好蒼白……」


  「無妨的。」沐雲裳擺擺手，「媽媽，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談不上什麼辛苦，媽媽我還沒有到享受退休生活的年紀喲！」


  看到母親大人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將整個艦隊管轄得僅僅有條，沐雲裳心中鬆了口氣。


  （沒想到，以往一直都是個家庭主婦的媽媽居然在這方面還有如此了不起的天賦）

  心中暗贊一聲，沐雲裳開始解釋起自己剛才下令的理由。


  「你們想必都很好奇，為什麼我會讓你們停止進攻。」


  眾人面面相覷，奧尼恩斯上前敬禮后大聲說到：「不管如何，陛下的命令將得到絕對的貫徹和執行！」


  真是一群蛋疼的軍人。


  ——但卻無比可愛。


  沐雲裳剛準備說什麼時，整個艦隊忽然一陣顫抖。


  又是一次能量洪流衝擊。


  好在有夜鴉的統籌安排，艦隊的聯合護盾進行細微調整后能夠將這種詭異的能量對帝國護盾的針對克制性降到最低，暫時不用擔心護盾破碎。


  「你們就不奇怪嗎，對方除了不斷用這種能量洪流衝擊帝國艦隊，就在也沒有發動過其他的進攻——在我們進入這顆紅巨星內部以後。」


  「陛下，您是如何得知這一切的？」


  珊瑚有些奇怪，剛才和薩莎還有佩佩絲小聲交流后她得知沐雲裳醒來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這裡，除了簡單詢問一下艦隊這些日子的境況后就沒有詳細了解過目前這場戰鬥的具體詳情。


  沐雲裳揉著額頭，眼中閃過一抹明悟。


  「……我，得到了虛境的啟示，在昏迷的這段時間。」


  「「「「「「虛境的啟示？」」」」」」


  「沒錯。」


  沐雲裳緩緩說道。


  「這些日子我只是看上去昏迷了，實際上意識一直都是清醒的，只是這股意識卻無意中進入了傳說中的虛境。」


  「虛境到底是什麼？」


  按捺不住好奇心的母親大人直接開口問道。


  沐雲裳想了想，似乎在斟酌到底該如何形容。


  「該怎麼說呢？虛境無法簡單的用語言來描述它。正如我們之前零零星星得到的資料一樣，這是一個自太古之初便存在的，完全由精神力量、靈能以及各種暫時我們無法理解的神秘力量構成的世界。」


  「在虛境中，尋常的物理法則完全不適用。」


  「可以確定的是，虛境中同樣存在著生命，只是『祂們』的生命形式我們無法理解。」


  「我在昏迷之後，意識進入了虛境中，在那裡我遇上了……一個人？姑且稱呼其為『人』吧，實際上這個『人』到底長什麼樣，是什麼生命我完全不知道，因為我和他的交流完全是相隔著無法描述的距離在用精神力量進行的。」


  又是一陣顫抖，凈化者的艦隊再次發動了能量洪流。


  但是這一次，所有人都敏感的注意到攻擊減弱了不少。


  至少和最初那一道衝擊比起來，此時的攻擊連最初的三分之二都不到了。


  「那個人告訴我，目前整個宇宙都是不正常的，全宇宙都處在一個非常奇怪的狀態中——看似一切正常，但最基本的時間——空間二元法則上存在著巨大的漏洞，或者說是破損。」


  「而這個漏洞並不是天然形成的，是人為造成的。」


  「……怎麼會！？」


  珊瑚驀地瞪大了眼睛。


  「構成宇宙基本形態的二元法則存在漏洞的話，整個宇宙都會崩塌的，根本不可能安全無恙的演化到現在……」


  「所以這是一個非常奇怪的地方，也是包括虛境的所有生命在內都百思不得其解的謎團——明明這個宇宙的基本二元法則有問題，理論上宇宙根本不可能正常演化，但是這個漏洞卻好像不存在一樣，一切正常。」


  「到底是什麼漏洞？」


  奧尼恩斯問道。


  「……不知道。」


  沐雲裳苦笑著搖頭。


  「虛境的生命也不知道漏洞到底是什麼，但是他們的天賦可以讓他們察覺到宇宙是有問題的。」


  「那個人告訴我，他的記憶出了問題，很多關鍵的地方都想不起來——包括他自己到底是誰，他為什麼會在虛境，又為什麼會知道這些。」


  「但是他跟我說，只有帝國可以解決目前這個註定在將來某一天會導致宇宙崩塌的災難——別問我為什麼只有帝國可以，我也問題對方，他不知道，只是他那破損的記憶如此告訴了他。」


  「……昭昭天命？」


  珊瑚忽然開口。


  沐雲裳一愣，隨即笑起來：「嘛，想要這裡理解也行，咱們就當帝國是擁有昭昭天命的吧——至於真正的原因，相信將來一切謎團都會解開的。」


  「那麼，陛下，為什麼您又下令停止進攻呢？」


  「這就是我接下來要說的了。」


  沐雲裳抬頭看向全息投影。


  「咱們眼前的敵人，並不需要我們進攻，很快他們自己就要滅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