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信息量有點大（2）
並沒有讓沐雲裳他們等待多久，策展人的議長之一、畢薩拓的身影便重新出現在了全息投影中。
『讓您久等了，尊敬的皇帝。經過商議，本次交易因為是我們雙方的第一次，所以我們只希望貴方能夠簽署這一份協議，至於其他的報酬，一律免除。』
「那真是多謝。」
沐雲裳還沒有想到第一次找策展人購買情報還會有這樣的好處，看來這些傢伙並不是一群只知道鑽研知識的獃子——他們的商業頭腦還是很好的。
『那麼，貴方請接收資料吧。』
夜鴉很快報告說收到來自策展人的大量檔案，沐雲裳直接下令讓夜鴉將檔案傳送回首府星大後方，讓軍部和科研中心同時研究。
『對了，幻想種的皇帝。有件事情能否向貴方打聽一下。』
「嗯？這世上還有你們策展人不知道的事嗎？」
『您說笑了，皇帝。策展人雖然有著自豪的資料庫，但我們並不是無所不知。』
「……好吧，既然貴方才慷慨解囊，我保證你打聽的事情只要是帝國知道的，一定悉數相告。」
畢薩拓很高興地點點頭。
『多謝，皇帝。我們希望知道剛才貴方是否在這個坐標點發現過異常？』
沐雲裳看著畢薩拓發送過來的坐標點擰眉。
他左右看了看，悄悄用胳膊肘捅了捅身邊的珊瑚小聲問道：
「喂喂，珊瑚，這個坐標點是哪裡啊？」
珊瑚：「………………」
真丟臉……
囧囧有神的珊瑚悄悄回答：「陛下，就是剛才夜鴉發現有異常的那個黑洞。」
「——！！」
（難道策展人也在追逐那個奇怪的圓球嗎？）
沐雲裳想了想，對畢薩拓說到：「確實，我們在這個地方發現了一個……嗯，怎麼形容呢？那是一個奇怪的球狀太空建築，只不過它已經鑽進黑洞的視界範圍內去了。」
『果然如此……』
畢薩拓神情凝重，這毫無疑問勾起了沐雲裳等人的好奇心。
「冒昧問一下，那個圓球你們知道是什麼嗎？」
『沒什麼不可說的——』
畢薩拓倒是直言不諱。
『——那是一個被稱作『無盡神機』的神奇造物，只要是宇宙中存在黑洞的地方，都有可能出現無盡神機的蹤影。我們策展人已經追蹤這個東西數百年了，但是卻始終所得甚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這個無盡神機……並不是我們這個宇宙誕生的，它來自……外域。』
不是這個宇宙的？
外域？
什麼鬼？
沐雲裳腦袋上冒出一連串的問號。
這策展人剛才這一段話暴露出來的信息量……有點大啊……
（原來，真的如同很多人猜想的那樣，宇宙是有邊界的，宇宙之外，還有別的什麼東西存在？宇宙之外就是外域？）
「……能告訴我們，有關無盡神機和外域的情報嗎？」
『自然可以，皇帝。而且這個情報依舊免費——策展人絕對不會對自己尚未完全掌握的知識收取費用。』
「……一根筋的傻蛋，遲早要被其他人坑死。」
珊瑚在沐雲裳身邊小聲嘀咕。
「這些策展人怎麼活到現在的？難道是因為他們命大？」
沐雲裳盡量讓自己不去注意珊瑚在身邊的碎碎念，這丫頭今天怎麼回事？怎麼感覺好像變得有點毒舌了？
『外域是我們策展人對宇宙之外的一切的統稱，它到底是什麼，是另一個宇宙還是別的什麼存在形式，我們一無所知，只知道在外域同樣有著可以被稱作生命的存在。策展人曾經耗費巨大的資源試圖溝通外域，但是無一例外的失敗。』
『至於無盡神機，我們曾經有幸近距離對其進行過探測，雖然那一次探測尚未完成，無盡神機便再次消失。但是得到的數據顯示，構成無盡神機的材料並非我們這個宇宙所能夠誕生的——是的，無盡神機沒有我們熟知的一切物理特性。』
『沒有質量，沒有能量，不存在引力，不對任何刺激信號產生反饋——它，不屬於這個宇宙。』
說到後面，策展人畢薩拓的神態極為狂熱，顯然對於無盡神機這個東西，追求知識和奧秘的策展人報以巨大的熱情。
沐雲裳聽完后終於明白為什麼畢薩拓不對這兩個情報收錢了——因為他說的完全就是廢話。
『對了，有個有趣的消息可以告訴貴方。之前和貴方交戰的那一個文明，便是凈化者，他們也和我們策展人一樣，在追蹤無盡神機，那個天然形成的蟲洞，實際上是在無盡神機的刺激下誕生的。』
所以說，一群追著大鐵球玩的熊孩子，在這個過程中發現一個因為無盡神機而產生的天然蟲洞后，興高采烈地鑽過去想要尋寶結果被帝國艦隊嚇了一跳，緊接著慌亂之下立刻就開火了嗎？
……這到底是何其坑爹的開戰理由……
似乎看出了沐雲裳的糾結，策展人畢薩拓笑起來：
『不必為此感到糾結，皇帝。凈化者無疑是這個宇宙中最危險的存在，貴方消滅那一支凈化者軍隊的行為，將會極大提升貴方在我們這裡的信用評級，同時有助於貴方在其他和策展人有聯繫的文明處獲得更好的態度。』
『而我們，也是因為在追蹤無盡神機時發現了貴方殲滅凈化者軍隊的行為後，才決心主動聯絡貴方的——每一個和凈化者敵對的文明，都是策展人的朋友。』
「所以說我這是無意中加入了某個陣營了嗎？」
沐雲裳挑著眉頭有些無語。
『……尊貴的皇帝，貴方若是沒有想要交易的情報的話，本次通訊便到此為止。這是我們的聯絡頻段，空間站還會在當前坐標停留一段時間，貴方若是有了再次交易的打算，歡迎隨時和我們聯繫。』
「很好，多謝你們。」
『您客氣了，皇帝。』
結束了和畢薩拓的聯絡，沐雲裳迅速向珊瑚詢問起有關凈化者的消息來。
「珊瑚，將剛才畢薩拓發過來的凈化者的資料給我調出來，我要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您的意志，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