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狐紫月的報告
沐雲裳無法理解，夜鴉這個傢伙的思考迴路到底是怎麼樣的。
這得多獵奇的迴路和思考模式才能夠想出來『擴散性百萬狐紫月』這麼一個極其令人蛋疼又咪疼的名字？
——另外，欣然接受了這麼一個名字的狐紫月似乎腦子也開始有些不太正常了的樣子。
「咳咳……陛下，我們今天來還是有正事的。」
站在沐雲裳身邊的珊瑚眼看著此時進行的日常似乎看不到盡頭，不得不握著小拳頭放在嘴邊咳嗽一聲。
「啊，對對對，我今天過來是想問問看關於殘骸研究方面的事情。」
狐紫月推著眼鏡，轉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好的，陛下請隨我來。」
沐雲裳和珊瑚跟隨狐紫月來到研究室的一處看上去是主控平台的地方。
也不見狐紫月有什麼動作，沐雲裳眼前巨大的全息投影中便出現了殘骸的三維立體影像，同時旁邊開始羅列出一長串只是看一眼就讓人頭暈眼花的資料。
「雖然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但是屬下已經帶著人將整個殘骸的整體結構有了清晰掌握。遺憾的是，目前殘骸中除了那個早些年被地球人帶走的聯絡設備外再也沒有任何可用的殘留物，而且僅僅憑藉這個殘骸，我們也沒有辦法確定它到底是幹什麼用的。」
「沒關係，畢竟這東西也是昨天才帶回來的。」
雖然說在返回帝國的途中，整個艦隊的所有科學官都集中在旗艦『星海續命號』上對殘骸進行了初步研究，但是受限於設備和隨行科學官本身的原因，研究進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另外，屬下重新查閱了帝國以往的建設資料，確信帝國從來沒有建造過這樣一個大型太空建築——是的陛下，雖然還不能確定殘骸原本所屬的那個東西是幹什麼用的，但是可以肯定它是一座太空建築，而不是戰艦。」
「太空建築？空間站嗎？」
「這是可能性之一。」
狐紫月抬起頭看向投影中的殘骸影像，屁股後面的狐狸尾巴搖來搖去，甚至無意中掃到沐雲裳的手上。
癢酥酥的感覺讓沐雲裳有些臉紅。
「除此以外，也有可能是永久性太空堡壘或者防禦性陣地。」
果然，只是一個晚上的時間根本不可能研究出個什麼東西來。
想到這裡，沐雲裳索性將殘骸的事情放倒一邊，轉而詢問另一件事：「對了，當時我讓奧尼恩斯派人調查地球上那些衛星失控互相撞擊的原因，他們沒有調查出來，關於這一點，你根據傳回來的資料有什麼推測？」
「……這個的話，倒是有些眉目。遠征軍捕獲了一些人類原始衛星撞毀后的殘留物，屬下發現上面所有的能量傳輸線路全部都有著因為過載損毀的跡象，初步推測可能是因為受到零能輻射的影響。」
沐雲裳腦袋上冒出一連串問號：「零能輻射？」
看到沐雲裳不理解，狐紫月只好進行解釋。
「零能具備著強烈的輻射效應，當然這種效應對我們沒有任何影響，然而人類的身體以及他們的造物卻不可避免會因為受到零能輻射而發生各種異狀，這種異狀表現在衛星上就是之前出現的管線過載撞毀事件——但是這一點又讓屬下想不通。」
「什麼事情？」
「零能輻射的影響表現時間是非常快的，尤其是對人類這種沒有經過任何基因修飾和肉體強化的碳基生物。如果真的是零能輻射造成的原因，可以確定輻射從出現到衛星撞毀不會超過0.0048秒——這就是奇怪的地方了。」
「……」
沐雲裳眯起了雙眼。
「……也就是說，很可能是我們的艦隊到達太陽系后造成了人類衛星撞毀？是因為咱們的戰艦？零能輻射到底是什麼？總不可能是電磁輻射吧？咱們的戰艦出現的時候可是在柯伊伯帶，那地方電磁波跑到地球不可能只用這麼短時間。」
「不，陛下，零能輻射和粒子輻射、電磁輻射都不同，是一種更高維度的量子輻射，在主物質位面的傳播速度幾乎可以認定為無限大，傳播距離僅僅和輻射源本身的能量有關，另外關於輻射源本身，陛下您說是咱們的戰艦上的反應堆這一點……」
頓了頓，狐紫月直接否定了沐雲裳的推測。
「這是不可能的。帝國的戰艦上搭載的零能反應堆是經過完善處理的最終產物，對外輻射指數為零，所以這種輻射……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應該是產生自殘骸本身。陛下，也許是咱們的出現，讓殘骸內某個『東西』重新啟動了，而這個重啟的設備因為損壞導致了極其微弱的零能輻射泄露——可是屬下反覆檢查，卻沒有任何發現。」
沐雲裳一手抱胸，一手撫摸著光滑的下頜。
「有點意思，在沒有收到任何指示命令的情況下，僅僅是因為咱們的出現就重啟了？但是重啟后卻又無法被檢查出來到底是什麼東西……算了，這個先不管，那個聯絡設備呢？情況怎麼樣？」
「這是唯一的好消息。」
說到聯絡設備，狐紫月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
「整個殘骸只有這個設備完好無損，但是屬下研究起來依舊出現了困難。」
「怎麼了？」
狐紫月小臉忽然一垮。
「那群愚蠢的地球人幾十年來把設備上的好多東西都拆掉不知道扔哪裡去了，還擅自在上面添加了一大堆落後的外部掛件，這些東西多多少少都對設備本身產生了二次損害——糟糕的是，損壞最嚴重的是設備本身的日誌儲存部分，陛下，我們已經沒有辦法通過修復日誌來查看設備的工作歷程了。」
「一群暴殄天物的傢伙！」
珊瑚難得居然附和了狐紫月。
沐雲裳擺擺手，「嘛，這也不能怪他們。你儘力看看能不能從上面得到一些有用的線索就行，這段時間這就是你的主要任務之一了。」
狐紫月當即立正敬禮。
「是！您的意志，陛下！！！！！」
說完了有關殘骸的事情后，沐雲裳又想起來另外一件事。
他們在經過仙女座大星雲邊界的時候，發現的那個神秘的迷之生物。
虛空之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