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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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隱村外的森林
一處瀑布衝擊潭，七八米高的瀑布從高落下，汩汩的流水不斷砸入潭水，濺起水花。
「看來你很喜歡瀑布啊。」
夕顏對林敘說道。
「我練習的劍術本就有河流奔騰的意境，只不過這裡的是自然河流，最終落入的是潭水，而我的劍道寓意的是星辰之河，奔向的終點則是星海。」
林敘應道。
曦小隊的成員陪著林敘，在春野家的草藥診所幫忙了大半個白天后，來到了這裡。
此時，太陽緩緩落下，再過不久就要接近地平線了，光線比起方才暗了一些。
再過不久，黃昏就要到來了。
天空蔚藍如鏡、碧空如洗，遠處的衝擊潭，還有瀑布河流，也是碧藍澄澈，一番郊外自然的美景令人身心舒暢。
「意境……我記得你以前在指導我和夕月劍術的時候，還有教授我們流星斬的時候提到過，但是我始終不能做到如你那般。」
夕顏問道。「我們並不理解這是什麼，怎麼才能擁有自己的意境。」
嘩！
林敘抽出了自己的一把雷刀牙，隨後直接雙手握刀直接往前一斬。
一道巨大的氣浪從刀身上斬出，斬到了面前的衝擊潭水中，激起了漫天的水花。
「這是意境？」
「並不是。」
林敘淡淡說道，「無論是使用什麼武器戰鬥，或者做什麼事，首先應該做的，是堅定自己戰鬥的信念。說起來很簡單，其實大有學問。」
「堅定信念，首先要消除自己的分別心。如果你們了解過鐵之國武士之道的修鍊，就會發現武士道的修行，往往會有打坐修生死觀的要求。」
「所謂坐生死觀，其實就是消除分別心的手段，精修的武士需要無數次地觀想自己身臨死亡的絕境，直面自己面對恐懼的種種衝動，熟悉然後勇敢，直到自己再也沒有除了戰鬥之外複雜的情緒。」
「再簡單來講，大多數人在做一件不熟悉的任務時，一邊自己有一個意志告訴自己應該去做，但是內心往往會出現另一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行，然後產生膽怯不自信的情緒。」
「然而，生死戰鬥還有劍道練習這樣的事情，只有凝聚全部的士氣，方能爭奪更多的生機，內心中每多一分自己的恐懼，都會讓自己多一份弱點。」
「用全部的信念去做一件事情，就能產生純粹的內心，激發出更強大的力量，這樣的信念就是劍道意境的開始，也是真正徹悟自己忍者之道的開始。」
林敘的整個人逐漸嚴肅起來，講起自己兩世為人對劍道的感悟，他此時顯得無比用心。
「那我們也要像武士一樣，坐生死觀么？」
宇智波夕月此時手上已經拿出了自己的小太刀，認真地問著林敘。
「武士的修鍊之道，考慮的是戰場殺敵，終殺戮過於自己的人生。而我們是忍者，所謂忍者，就是忍受一切，也要達成自己信念完成任務的戰士。」
林敘道，「每個人都有不同的目標，也有不同的信念，也許像武士一樣最終能夠消滅阻擋的敵人是我們目標的一部分，但這不應該是全部，找到你們自己內心深處真正的想法吧，然後在修鍊中，使用各種手段去消除你的分別心。」
「當你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聲音，也真正認可你的信念的時候，內心就純粹了，當你最終能通過劍術表達出讓對手感同身受的信念時，你就有了意境。這就是忍者的劍道。」
林敘輕輕一跳，落到了前方的潭水水面上。
通過查克拉的力量，此時他可以穩穩地站在水面上。
「明月！」
林敘舉起了手中的太刀，眼中無比專註，直接就是朝著前方的瀑布斜向一斬！
呼！
在林敘手起刀落的一個瞬間，曦小隊的少女們彷彿看到了一輪纏繞著電光的彎月，彎月之中帶著一些悲涼的意味，似乎有些悲歡離合的味道。
明月飛出了林敘的刀尖，這一次這道刀斬直接劈到了瀑布上。
驀然之間，奔流向下的瀑布彷彿斜向斷了一截，其中留出了大片的空白，露出了瀑布后的岩石。
這一某抽刀斷水的景象持續了不到一個呼吸，但是已經讓人感覺到落水似乎受到了某種特殊力場的影響在方才停滯了。
轟！
恍若夢醒，瀑布繼續落入潭水中，砸入水面下的聲音又傳到了耳朵里，彷彿驚醒了剛才那個寂靜的世界。
「什麼！？」
林敘身旁的幾個曦小隊少女，有些吃驚地看著這一幕神奇的景象。
「剛才的瀑布斷流，其實是因為落下的流水被刀斬上蘊含的能量阻擋了，阻擋的時間也不是很長。但是因為其中附加了意境，所以我剛才持劍的對手，也就是你們，感覺到了一些特殊的意味。「
「不斷練習，消除分別心，最終堅定自己的信念，能做到這一個程度，你的精神力量也會變得強大。」
林敘溫和地向著自己小隊的成員解釋著，「隨著精神力量的不斷強大，對於自己信念意境所含道理的不斷明悟，不斷純粹，劍道之路其實還可以繼續往前走。總結一下，劍道之道，忍者之道，就是你的靈魂之道。」
「你們明白了么？」
林敘又轉身看了下，不遠處站著的千手彌妃和漩渦詩織里。
林敘身體剛剛能下床沒多久，夕顏就拉著林敘來練劍，曦小隊兩位新晉成員也是有些好奇林敘的劍術，也一同過來參加訓練了。
此時的彌妃和詩織里，一手掩嘴，眼睛有些怔怔然，顯然第一次看到林敘這一手的兩個隊員有些吃驚。
……
林敘帶著曦小隊的成員在湯隱村又待了一周時間，在這一周時間裡，林敘的身體已經基本恢復完全，在劍道和忍術練習方面，林敘也是教授了曦小隊成員很多東西。
如今林敘的實力已經被越來越多人人口，林敘也不用再像以前那般總是藏著掖著，生怕自己掌握忍術秘術會被人懷疑了。
本來中高級忍術只是比較匱乏的卯月夕顏也是好好補了一課。
千手彌妃和漩渦詩織里也是學了許多加快修鍊速度的技巧，對林敘也是更為認可。
時間過得很快，林敘本身當初就帶了一批人來到湯隱村，如今劍十三又帶著神宮山的一批信徒過來，讓林敘在川之國的布局進度大大加快。
在一個地方站穩腳跟，從無到有是最難的，然而在林敘這邊的勢力，購置了地產店鋪，擁有了自己的產業后，再加上有著川之國大家族鞍馬家小姐的支持，很快便站穩腳跟。
宗教的滲透本身就不同於戰爭滲透，更加地潤物細無聲。醫院教派的巫女僧侶還有其他侍從，在春野家的草藥店診所服務，為湯隱村的村民提供低廉實惠的醫療服務，對於一些窮人小孩甚至進行免費醫治。
而那些村民為此所付出的代價，無非是聽從診所傳教士們的一番洗腦言語。
劍十三帶來的隊伍中，已經有個別一些巫女忍僧掌握了醫治儀式，能夠用性質變化過後的查克拉，進行一些外傷治療，這一治療過程，比起忍術掌仙術，更加魔幻，讓看到這一幕的湯隱村村民無不驚嘆。
沒過多久，從老到少，很快就有一批村民開始認同並信仰醫治學派的教義。
「醫治大權命，我向您祈禱……」
一些念叨著神名的村民祈禱聲，開始出現在湯隱村的村民中。
醫治學派在川之國的宗教信仰雪球終於成形，開始了它的滾動。
看到這良好的開頭后，林敘便準備帶著曦小隊出發前往雪之國。
「十三，從你手下的一些人里，推薦一些給我，我要帶去雪之國。在那邊建立醫治學派的神社。」
「是。殿下。」
經過林敘的要求后，這支前往雪之國的隊伍規模再次擴大，劍十三為林敘雪之國的行動配備了一個完整的團隊。
當初，林敘帶著兩輛馬車的隊伍來到湯隱村，而這次離開湯隱村前往雪之國時，這支隊伍已經是四輛馬車了。
一個明媚的早晨，浩浩蕩蕩，林敘的隊伍開始前往雪之國。
……
數日之後。
林敘的隊伍進入了雪之國的境內，海拔開始升高，天氣開始變冷，周圍的土壤不再是以往的那種風格，大多變成了凍土或者雪地。
「真的有些冷，這就是雪之國么。」
林敘所在的馬車中，想要看看雪之國風景的千手彌妃坐到了車廂外面，然而打開車門的一剎那，外面的寒風便吹拂了進來。
寒風擊打在臉龐上，頗為生冷。
很快，千手彌妃就有些哆嗦地縮了進來。
「快到了，雪之國大名所在的首府，一定是較為溫暖的區域，肯定比我們這一路好多了。「
林敘調整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讓自己更加靠近車廂外面一些，能夠抵擋住外面更多的冷氣。
其實忍者體內有查克拉，抗寒性大大加強，現在千手彌妃覺得生冷，只是因為還沒熟悉怎麼用查克拉讓身體保暖而已。
車隊繼續前進。
天色有些晦暗，外面林敘安排的馬夫手下鑽了進來，幫助車廂點上了煤油燈。
整個車廂的光線氛圍頓時亮了許多。
林敘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中，拿出了一份先前從湯隱村中要到的雪之國資料，仔細閱讀起來。
「雪之國的地理環境一般，大多是凍土或者雪地丘陵，能夠適宜居住的地方很少。但是這個國家的工業實力非常強大。比起火之國，雖然有著五大國內最大的領土和人口，但是長途貿易仍然依靠馬車。而雪之國已經在用鐵路火車了。」
林敘說道。
「這次我們來到雪之國。真正的重點不在於雪之國大名交代的任務。我想，我們應該儘可能的把雪之國的工業力量帶回去，至少應該收攏在我們木葉忍者的控制下。」
「啊？」
卯月夕顏、漩渦詩織里聽到林敘的話語，明顯地有些詫異。
收攏在木葉的控制下，這話怎麼聽起來像是要對雪之國怎麼樣的樣子。
「雪之國能有這樣的工業實力，至少有一批掌握這些技術的工匠專家，我們得和雪之國大名風花早雪聊一聊，看他能否讓我們『借用』一下這些工匠了。」
林敘說道。
「這種力量都是國之重器，雪之國大名怎麼會輕易交於我們呢？」
千手彌妃有些懷疑地說道。
「當年初代火影大人建立木葉村，結束了戰國時代，許多國家都仿照木葉建立了忍者村，讓忍者家族們匯攏在一起形成忍者組織。之後，忍者村的確在某些方面，成為了各國令人忌憚的獨立力量，大名的權威遭到了嚴重削弱，但是忍者村卻也大大強化了一個國家的軍事實力。」
「雪之國有著雪忍，但是並沒有自己的雪忍村，這個國家適宜居住的土地也是極為有限，像風之國一樣無法大批量地培養忍者。所以說，這個國家的武力很弱，過去一直要依靠大國的庇護，不斷向大國進貢才能生存。」
林敘看著車廂內的隊員，目光有些冷淡。
「既然風之國戰敗，雪之國現在選擇讓火之國來庇護。那麼雪之國自然要付出相應的代價。」
林敘說完這些話，沉默不語。
卯月夕顏和漩渦詩織里兩人一下子彷彿明白了什麼，頓時感覺有些壓抑。
……
終於到達了雪之國的首府，大名所在的城市。
沒過多久，林敘的隊伍便來到了雪之國大名所在的宮殿附近。
雪之國大名的宮殿居所在火影動漫中出現過，大致的外形有些類似於華夏山城的古樓建築。
高高聳立，依山而建，從上到下宮殿內的一出出閣樓屋子，頗有層次感。
「大人，我們是不是先借宿一晚，明天再去拜訪大名？」
車隊帶路的一位馬夫跑過來，問向林敘。
「不用了，替我通告一下大名府的門衛，我們現在就要拜訪雪之國大名。」
林敘淡淡回應道。
此時，天色已經入夜。
對於大多數的拜訪來說，這樣匆忙顯然並不怎麼禮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