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
,,默默吃著手中甜而不膩的米餅,很快,一桌子的米餅,就慢慢的被吃完了,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全都進了小光頭兩人的肚子之中。
「老闆,再來十個米餅打包。」
「好嘞!加在一起16個金幣。」老闆熱情地回應道,並關切地叫小光頭把賬結一下。
看樣子就知道老闆是個很精明的生意人。因為一般剛開始做生意的人,叫別人給錢的時候,總會有那麼一點扭捏。
對於這點小錢,小光頭也沒有想賴掉,默默地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掏出了16個金幣,緩緩的放在了桌子上面。
沒錯,小光頭現在用的是儲物戒指,之前的那一個儲物袋,早不知道被小光頭賣到到什麼地方去了。
至於小黑則是交由別人幫他代養一下,畢竟他千里迢迢到別的地方,讓小黑跟著他也未必受得了。
老闆見小光頭如此爽快的掏了錢,眼底露出了一絲詫異,看樣子小光頭跟他那破爛的外表不同,應該是一個身家不錯的公子閑來無事裝窮和尚吧了。
不過他一個小老百姓,也不想管這麼多,三下五除二的將米餅做好,用一個紙袋裝好在了小光頭的手上。
小光頭也沒有多說什麼,便隨手拿了轉身走人。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
這讓大口吃肉的牛大力露出了一絲困惑。因為這種心情低落的小光頭,他從來沒有見到過,所以他默默地將幾個肉串拿到了手上,跟在了小光頭的後面。
小光頭也不多說什麼,眼神追憶的看著兩旁熟悉而又陌生的平頭房。終於持續了一個多鐘頭,小光頭走到了一個荒山野嶺之處,到處都是土黃色的小山,沒有什麼出奇的地方。
「善光帶俺來這種地方幹什麼?」牛大力疑惑的想到。
突然小光頭轉頭看向了牛大力,臉色悲傷的說:「大力哥,你在這裡等我一下,我祭拜一下我的父親。你就回關口等我好了。我大概一個鍾后回來。」
「父親?難不成是收養善光的那個老和尚嗎?」牛大力腦中靈光一閃,瞬間明白了所有的原因,所以他也不多說什麼,二話不說轉身就走,讓小光頭一個人留在原地。
看著牛大力的離開,小光頭心中的枷鎖也鬆了下來,因為他真的不想牛大力,看到他那悲切的樣子。
繼續趕路,小光頭運起了身法瞬間猶如一道流光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片刻之後,小光頭停留在了一個不起眼的小土堆前面。
「想不到一年多沒回來,連牌子都不知道飛哪裡去了。」看來小光頭說的應該是他父親的墓碑。
不過一切都在小光頭的預料之中,畢竟當初他是隨便挖的,只見他大手一揮,一塊長一丈寬三尺純粹以大理石製作而成的石碑。
上面清晰地用鏤空金漆寫著「李傲絕慈父,圓空和尚之墓」十一個大字。
看樣子小光頭的父親法號應該就叫做圓空了。但是為什麼明明擁有那麼高的修為,卻依舊落得晚年不得善終的後果呢?
不過小光頭此時並沒有想那麼多,他認為死者為大,怎麼樣讓他父親死後,活的更加滋潤點,才是他生應該要做的事情。
所以很快的小光頭又從自己的儲物戒指之中掏出了許多磁磚頭,開始圍著那一個土堆堆,切了起來,每一個動作都非常的小心,彷彿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將其中父親的靈魂給驚醒了。
不過哪怕小光頭的速度再慢,他也只不過花了十分鐘便將原本跟一個小土堆毫無區別的墳墓,修的富麗堂皇了起來。
幹完這一切小光頭連頭上的汗水都沒有心情去擦它,便緩緩地跪在了這一個墳墓面前那臉色真誠的樣子,就像面見佛祖一樣。
「父親,孩兒不孝,時隔一年才再次來看望與你。實在愧對父親養育之恩。」說完,便磕了三個響頭。
連一點真靈力都沒有用來防護,瞬間小光頭的頭便被地上的沙礫給弄的有點破了。甚至隱隱約約之間還有一點血絲滲了出來。
不過小光頭並沒有在意,反倒是滿臉懺悔的跪在墳前。
但是小光頭的雙眼很快便被淚水浸滿了,他想起了以前的種種。他的父親哪怕自己吃不飽也會想方設法的為小光頭找到饅頭來吃。
在冬天,寒冷的時候,哪怕南方的天氣沒有北方的寒冷,那晚上的風衣也猶如徹骨的冰寒一般擾亂著人心。而是他的父親只用他虛弱的身軀,為了小光頭擋風擋雨保住那一絲微弱的溫暖。
但是這一切都不是小光頭真正流淚的原因。一切的原因其實是小光頭將他父親留下來唯一的遺物都弄壞了。
而那一件「遺物」就是小光頭從來沒有真正認知,卻在關鍵時刻靠它來保命的那樣東西。
沒錯,就是當初在修鍊《大日如來練意經》之時那顆為了保住小光頭靈魂意識,而耗盡最後一絲力量破碎為粉末的舍利子。
所以小光頭在這裡才會留下這毫不保留的悔恨之淚。
他恨自己當初為什麼沒有對那個老和尚在好一點在關心一點。他恨自己的弱小與無助,為什麼連老和尚為他留下來唯一的寶物都被他破壞了。
哭了足足一刻鐘小光頭才將心中的躁動平息了下來,用破舊的僧衣擦了擦滿臉的淚水,從儲物戒指之中掏出了在美食街打包來的那十個米餅慢慢的放在了墓碑前面。
他知道他的父親不喜歡喝酒,不喜歡吃肉,卻唯獨對甜食有著過分的執著。
但是為了照顧當時年幼的他,老和尚放棄了這個愛好,而是將買甜食的錢都拿去了買饅頭,為小光頭提供寶貴的體力。
有時候小光頭曾經問過老和尚,「父親,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哦,那時老和尚毫無雜念的眼神依舊留在他心中。「那當然是你跟我有緣吶。而且家人本來就是相互關心擁有親情,才會存在的特殊群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