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一章絕望廝殺
如同蠶絲一般的血絲逐漸的從張寧的手甲上開始剝離,向那名男子飄散而去。
這名男子也是真正第一次見識到了張寧的血絲究竟如何出現的,但是沒有想到居然是鮮血形成,這是他完全沒有想到的,但是下意識的,他就想要逃跑。
因為他知道現在的他在張寧的面前就是一隻兔子,而張寧則是那隻全力捕捉兔子的獅子。他根本幾乎不可反駁的承認,正面他幾乎有任何的活路,除非發揮出兔子狡兔三窟的特點,才可能逃得掉。
老實說,他現在就是一隻瓮中之鱉,根本沒有逃跑的可能。
作為沙漠國家那邊數一數二富豪家庭出生的他,以及國家的富裕,他又怎麼可能不知道華國強者獨有的神識的探測能力是何等的可怕呢。
「饒……饒了我,你要什麼我都給你。」男子只覺得自己現在兩腳打顫,不要說逃跑了,恐怕走兩步都會跌到,但是下意識的,他依舊想用金錢來滿足中張寧的慾望,然後放他一馬。
但是張寧只是在那裡漠然地搖了搖頭。纖細如絲的鮮血逐漸纏繞在了男子的身上。不斷的束縛,不斷的纏繞,最終男子化為了一塊塊碎肉倒在了地上。
而不遠處的土傀儡不斷敲砸著牆壁,現在傀儡也終於停下了動作,最終顏色不斷的腐朽化為一塊塊碎石倒在了地上,沒有任何的情感,就如同一個普通的機器人那般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最終塵歸塵,土歸土。
而另一邊。
「啊,救命。巴爾你瘋了是不是,為什麼要追殺我。」
一個滿手戴滿了金色戒指,就連牙齒都是黃金鑄成的黑膚男子正在叢林間會步地奔跑著,他滿頭的爆炸頭,顯得分外的扎眼。
在他地遠處,一個身著的斗篷看起來像印第安土著的人正在不斷地追逐著他,眼神中閃爍著森然的殺機,在他的脖子上有一個幾乎微不可查的紅點正浮現在那裡。
「摩爾,你就老老實實的讓我殺了吧,這樣子我還可以讓你死的安詳一點,你這樣不斷的掙扎只會讓你死的更加的難受而已。」
「你肯定是瘋了巴爾,為什麼一定要殺了我。我們不是夥伴嗎?我們可是都是來自一個國家的,我們這次任務是那個混蛋好不好,你追殺我有個屁用啊。」
被稱之為摩爾的爆炸頭似乎十分的不爽,但是依舊就在那裡快生的謾罵著。但是他腳下的動作卻依舊不減。
速度之快,根本超乎了人類肉眼的極限,正在這片山林之中快速的亂竄著。
當他看到那血色的天空之時已經看覺得不對勁了,再看看他同伴,如今變成這幅樣子更是肯定得心中的想法,根本不感有任何的停留,恐怕出問題的不止他的夥伴一個,其他人可能也出了問題,到時候如果他停下來的話,恐怕離的死亡的可能就更加的接近了。
但是像是印第安土著一樣的巴爾同樣眼神陰瓮,想到被張寧恐嚇的時候,心情更加是不爽到了極點。
做為一個人,他依舊害怕最基本的死亡,而且他也猜得出來,張寧可能在他之後陸陸續續還找了許多個人。
所以現在這個地方,任何人都不能相信,尤其是同伴,所以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對他原先的同伴下手,因為他知道,他原來的同伴究竟躲在些什麼樣的地方,這樣子他十個人頭的目標就更好達成了。
但是可惜,他的同伴是一個十分擅長速度的傢伙,而他擅長的卻是防禦跟重擊,一時之間居然抓不住他的同夥,不由的讓他心情有些焦急。
而且他雖然擁有A級的實力卻不敢使用太過大範圍的招術,生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而遠處的頭巾男子卻比較做的好多了。骷髏般形狀裝飾的手槍上面正冒著渺渺的硝煙,他嘴中正叼著一根已經剩下下煙頭的香煙。
「呼。」
吐出嘴中最後蘊藏著的一口煙氣,頭巾男子覺得整個人都放鬆了不少,隨即將煙頭扔在了地上,狠狠的碾壓了幾腳,左手在胸前畫起了十字,沉聲說。
「原諒我露西,你的命就壓在我身上吧,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阿門」。
說完,頭巾男子就毫不猶豫地走人了,而且他在他剛才說話的一個地方,一個衣著凌亂的女子正癱倒在地上,在她的額頭處還依舊殘留著一個冒著滾滾鮮血的空洞。
這一名女子還是一個留著金色長發看起來青春靚麗,充滿了活力的美女。但是就在通緝男子與她簡單搭話幾秒,她依舊警惕的望著剛才壯漢所在的方向,擔心的說這幾句話的時候。
頭巾男子在她的後面抬起手槍,毫不猶豫的扣住了扳機,在那猶如死魚般的眼神之下,目送著她第一個夥伴進入了地獄。
「還有兩個,現在還要殺兩個傢伙嗎,但是剩下的七個人去哪裡找呢,不過還好沒有時間限制,否則我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殺過十個人吶。」
在陰影之中掩藏著自己的痕迹。頭巾男子腦海之中,正在快速的計算著究竟如何才能殺夠十個人,因為他知道在這一片地區,也就是第三埋伏點的人,身手都不是簡單之輩,他們但是一國委以重任,作為最後的手段的殺手鐧,所以在這種情況下能殺死一兩個就不錯了,但他卻還依舊要殺死七個敵人兩個夥伴,這是何等艱巨的任務啊。
不過說起來也可笑,本來他們是拿來對付張寧的利劍,如今卻反倒成為了張寧手中的槍去捅自己人。
並且,居然還是沒有任何報酬,只是單純為了活下去的戰鬥,並且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這樣讓頭巾男子的心情非常的不好,就感覺自己徹底的成為了一個傀儡,因為平日里的工作對他來說其實就是一種消遣,但是這種狀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不由得心頭一陣陰霾,但是依舊不能停下腳步。因為他知道,停下腳步就是死。
但是他的肩膀上還扛著許多的責任,他還不能就得死掉。
「我要活下去!」
那眼神之中閃過了堅定,這不是一種對求生的渴望,而是對某種東西強烈的執著,讓他不得不前所未有的集中了所有的注意力,每時每刻,每分每秒都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