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比武終了
向大廳走去的張寧手上的血針越來越粗,越來越長,逐漸的化為了一柄兩米長的血色長槍。
「沈會長出來吧,你躲得再深,也掩藏不住你身上那股子漢奸的酸臭。」張寧臉色陰冷,滿頭的黑髮被甲板上的狂風吹起。
一時間,在場的眾人只覺得張寧彷彿化身成了古代的殺神,戰場上的將軍。
「碰!」突然瑪利亞號的右側發出了巨響,大片的碎屑掉入了海中,形成了一個巨大的窟窿。
眾人定晴一看,才發現一名身著白衣,頭髮梳理的一絲不苟的中年人,正拿著一柄銀白色的長劍與一名黑衣人交戰在一起。
人群之中的黃袍老者看到那白衣人頓時眼睛一亮,但是又很快的隱藏了起來,沒有讓在場的任何人發現。
就連張寧也忍不住被吸引了過去。
突然,張寧的身前大廳深處閃過一道火光。
在場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張寧已經將手中的長槍橫持於胸前。
「好險,沈門主你居然如此的陰險狡詐,也難怪你剛才演戲演得這麼逼真了。」
張寧向胸前瞟去,發現長槍的中間卡著一枚足足有拇指大小的子彈。
他旁邊有個識貨人見到那子彈頓時大驚失色。「這是重型狙擊槍的子彈啊。」
「砰砰砰。」突然深處又閃過三道巨響,張寧沒有放眼望去,反倒閉上了眼睛,手中的長槍肆意的甩舞。
眾人只覺得耳邊響起了清脆的音樂。
但是知道這三聲清脆背後所隱藏的強大破壞力時,不由臉色煞白,紛紛躲到了隱蔽之處。
那裁判摸了摸下巴也閃到了一旁。「這小子沒到金丹境界,居然已經可以做到神識外放,看來也是天賦異稟之輩,泥丸宮居然這麼快就被打開了。」
響聲過後,眾人發現張寧依舊挺身站在了那裡,將槍尖指在了地上,慢慢的走了過去。
「出來吧,沈門長,你應該知道的,我對你有防備的話,你的狙擊子彈是打不到我身上的。」
「張會長有話好說,只求你今天放過我一條生路。沈某日後定有厚報。」大廳的深處,沈萬年趴在地上,將狙擊槍架在路的中間,緊張兮兮的盯著張寧。
沈萬年只覺得手心不斷的冒汗,心中一陣不安。
走了兩步,張寧也停在了那裡,與沈萬年對質了起來。
「沈門主我放過了你,那怎麼對得起我這身血肉啊。如果你是跟其他黑道幫會組織這場陰謀的話,我或許還可以饒你一命,畢竟是自己人跟自己人打,但是你千不該萬不該,偏偏要與日本人合作,這樣完全是在侮辱你自己身上所流淌的鮮血。你覺得在場的眾人,有誰肯放過你吧。」張寧臉色不變,雙眼緊緊的盯著沈萬年在那裡說著。
一旁再次觀戰的眾人也暗暗的點了點頭,畢竟自家兄弟,怎麼打都是自家人的事兒,如果請了外援來打自家兄弟,那便是不知廉恥。
事了之後還與外人一同得瑟那更是數典忘祖,背信棄義,完全不配用人來稱呼。
此時的沈萬年,心中也是一片慘然,他也沒想到原本完美的計劃居然會出現如此之大的紕漏。
「這群廢物的日本人,早知道我就向外國的分部請求支援了。」沈萬年狠狠的咬了咬牙齒,一臉的不甘。
按照他們原來的計劃是將所有組織黑道的高手都牽引到氣墊比武台之上,並且距離非常之遠足足有1km再加上水路的麻煩性,回援會非常的緩慢。
而日本黑龍會則組織了兩名a級金丹高手,以及數十名b級的先天期中忍。
在中國黑道這邊沒有強大高手的情況之下,完全可以用狼入羊群來形容,但是那禿頂中年,卻偏偏被金老所牽制了數秒。
然後在不知道張寧真實底細的情況下,居然被張寧用數秒的時間快速回援是他們最大的敗筆。
再加上張寧那匪夷所思的能力,更是讓他們的尖端戰鬥力瞬間被全滅。
唯一剩下的金丹高手,還與空中的白衣中年人交戰在一起,可以說這盤棋已經徹徹底底的走臭了。
更不要說那一直再做旁觀者的裁判了,就連那黃袍老者都說那裁判有遠超他的實力,顯然那做裁判的也是有金丹期的實力的。
但是也很顯然這個裁判不是什麼沈萬年的人,因為這裁判從頭到尾都是非常不耐煩,想儘快結束任務的樣子。
看著眼前的張寧,沈萬年恨不得將張寧千刀萬剮扔進海里讓魚群分食以消心頭之恨。
想到這裡,瞬間沈萬年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扣在板機上面的手指悄然用力。
「白痴,前面幾顆狙擊子彈不過是普通材料製成的,但是接下來這一槍的子彈可是擁有足以擊殺金丹期強者的貧鈾彈啊。去死吧,跟我在地獄裡面陪葬。」沈萬年內心癲狂的想到,可以說絕境總是會將人逼瘋。
張寧依舊不咸不淡的站在那裡。看著眼前的沈萬年在那裡狀若瘋狂的做出各種表情。
沈萬年不知道他所有的舉動早已被張寧的神識探測的毫無底細,甚至可以說身上穿什麼樣的底褲在張寧的神識之下也好無保留的暴露了出來。
見沈萬年要扣動板機,張寧左手一閃,出現了一枚紫色的飛鏢,赫然就是剛才禿頂中年所使用的法寶。
張寧使勁的扔了出去,在場眾人甚至沒有看見紫色飛鏢的身影,只覺得一道紫光閃過。
沈萬年看到張寧的動作也是臉色一變,當他看到張寧手上的飛鏢之時,不由加快了扣動扳機的動作,雖然只是幾毫秒的差距,但是他卻發現他的動作卻是那麼的緩慢,張寧扔出的飛鏢與他扣動板機的時間幾乎相差無幾,但是飛鏢飛行的速度卻遠遠超過子彈要飛出來。
瞬間那枚飛鏢鑽進了槍管產生了巨大的爆炸,所產生的強大爆炸力,更是讓沈萬年直接倒飛而出,撞在了身後的牆壁。
沈萬年瞪大了眼睛,最終不甘心的昏了過去,畢竟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否則也不會依靠一柄狙擊槍,想讓張寧退步。
張寧左手一招,那枚紫色的飛鏢從一堆廢渣之中倒飛而出,回到的手上。
「好堅韌的材質,居然能在這麼大的爆炸之中絲毫無損。不過好在我先一步扔出了飛鏢,否則剛才那一槍,我恐怕也會吃不消,剛才的威力居然比前面幾發子彈大的數十倍。」張寧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
他之所以會知道爆炸所產生的威力完全是因為他在飛鏢上面附著了他專有的神識,也正是因此,加快了飛鏢的速度。
一般開槍破壞力最猛的便是槍口的位置,而張寧則是在子彈出膛之前直接射進了堂口產生了爆炸。
瞬間分析出了子彈的威力。
「不過這紫色飛鏢到底是什麼材質居然如此的堅硬,應該不是一般的金屬才對,為什麼我沒有聽過。」想到這裡,張寧皺了皺眉頭,但是很快又鬆了起來,因為他想起了自己手上所擁有的某樣東西。
隨時再次轉向了外面的戰鬥,此時的白衣中年人與那黑衣人站的如火如茶,刀光劍影,但是顯然黑衣人比起中年人要略遜一籌,身上早已紛紛挂彩而中年人,只是衣著略顯凌亂。
隨後黑衣人一時不查,漏了一個破綻,被中年人操縱的手上的飛劍,一擊洞穿了胸膛,倒在了海中。
看到這一幕,眾人紛紛的鬆了一口氣。顯然戰鬥已經結束了。
之後的事情便非常的簡單,禿頂中年與沈萬年紛紛被關押了起來,等待黑道大會商談時的處理。
而後面中年人則是毫無顧忌的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在場的黑道大佬們雖然驚訝,卻並沒有過分的只驚嚇,顯然他們也知道他們這種大型的黑道聚會國家方面一定會有密切的關注。
至於張寧則是很乾脆的與中年人劃分了界限,用眼神交流了幾下,便個自離去。
進入船艙之後,黑道大佬們才發現他們的這場戰鬥的理解程度太過渺小,整個船艙裡面不下上百具屍體,分外的血腥,其中更是參雜了數十名黑衣人。
但是從傷口來看,他們也是被劍所傷啊,第一時間驟然想到的便是剛才的中年人便沒有過分吃驚。
不過好在各位黑道老大身旁都是能人異士,對於開船這種事情還是有所了解,不至於困在海上等待救援。於是回去的路途有驚無險,終於重新回到了香港口岸。
眼見就要靠近口岸之時,張寧站在船頭,居然發現雀姐身著套裙站在港口眺望著他。
張寧不由的露出了一絲微笑。
什麼叫做家,有人等著你回來的那才叫做家,而他的家人現在只剩下兩個,一個是雪兒,一個則是雀姐,能有等待他平安歸來的人,讓他著實分外的欣慰。
「雀姐,我回來了」。張寧很平淡的下了船與雀姐相擁了起來,完全沒有顧及任何人的看法。
站在一旁的小姚看到這種狀況,不由地覺得心底泛酸,但是卻不敢說什麼,畢竟她只是雀姐的下屬罷了。
「歡迎回來。」雀姐面帶溫柔的微笑,就像等待丈夫回家的小媳婦兒一樣。
隨後眾人便回到了酒店之中,小姚向雀姐曝出了此一路所經歷的兇險,讓雀姐不由驚駭,當知道張寧大發神威,得到此次黑道比武大會的頭魁之時,更是異彩連連。
大大讚嘆張寧神勇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