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逆襲的敵人
罵完這句話的邪魅青年要看了看手上的鮮紅心臟掂了掂,毫不猶豫的丟在了海水之中,並用一道紫色的先天真氣去除了手上的血污。
在瑪利亞號上面的金剛會會長德吉梅朵看到這一幕,只覺得決眥欲裂雙眼通紅的盯著千里之外的邪魅青年,恨不得將邪魅青年吃下肚子。
「這個該死的混蛋,居然敢殺了密宗的護法,我這樣回去要怎麼交代呀。」德吉梅朵現在也是一陣頭痛,當年的比賽他們派出的是自己會裡面的護法,修為不過內勁大圓滿罷了。
而今年他們背後的勢力似乎特別的關注這場比賽,故此特意派出了宗裡面的護法,不殺金剛。
他現在心裡暗暗地希望張寧能將邪魅青年擊殺於手下,好報他的一殺之仇。
在氣墊之上的邪魅青年再次露出邪笑,轉頭看向了他深厚的張寧,「張會長上來呀,我還想找你指導指導呢。」
張寧看到這樣也露出了一絲會心的微笑,腳尖輕點,整個人輕飄飄的站在了起點之上。
「天火會,張寧,請指教。」
看著張寧這淡然的一幕,完全沒有被剛才的表現所震驚,邪魅青年也認真的起來。
「不愧是做會長的人,心性就是好,禮不可廢,那我就再次自我介紹一下好了,我是雲南雲海幫幫主錢刻,請指教。」諧妹青年再次回復了一開始的道貌岸然,雙手抱於胸前,一副客氣的樣子。
完全看不出來她剛才殺人的狠辣手段,就像一個鄰家的大男孩一樣。
「開始。」自始至終表情都十分淡然的裁判依舊有條不素的宣布這一個簡單的命令。
邪魅青年的左手再次微不可查的顫抖了一下。
他自以為這一幕沒有任何人看到,誰知張寧也露出了一絲微笑,頓時讓他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混元凝血功第三層·凝甲!」張寧眼神一寧內心低喝。
只見原本只附著在雙手之上的血甲開始快速的攀升。直接在練功服裡面將張寧的整個身體都附著在的厚厚的血甲裡面。
這次就連頭顱也沒有放過。以前張寧之所以不敢覆蓋頭部那是因為他沒有神識來探測敵人,怕有死角。
在耀眼的陽光之下,那血甲彷彿化成了世間最美麗的紅寶石,讓曹爽看的一陣迷醉,彷彿那是天地間最美好的藝術品。
這也說明了,女人都是喜歡美麗的事物的。
邪魅青年看到這一幕,頓時臉色一變,似乎察覺到的事情的變化。
「張會長,看不出來,你隱藏的夠深啊,居然可以進行全身的武裝了。」
邪魅青年雙眼警惕,身體微曲,擺好了架勢,彷彿準備用武術對付張寧。
但是張寧也不急於進攻,依舊直直的站在那裡,隔著血甲用低沉的聲音說,「哪裡,我藏的再深也沒有錢幫主藏得深吶,想不到你居然會苗疆的蠱毒之術,如果不是我的功法剛好可以剋制的蠱蟲的侵蝕,恐怕我會重蹈剛才金剛會那位的覆撤了。」
由於張寧沒有使用傳音入耳的方式進行交流,所以他說的話毫無疑問地傳入了在場眾人的耳中。
兩旁救生艇的眾人先是一愣,然後毛骨悚然的看著那邪魅青年。
在眾人的印象之中練習蠱術的都是成天與蜈蚣,蜘蛛之類的玩意兒為伍的人,光是想起來就讓人發毛,不願親近。
那裁判聽到張寧這樣說的時候也是眉頭一挑,眼中居然流露出了有意思的神情,盯著張寧看了一會兒。
邪魅青年的臉色此時卻陰沉了下來,畢竟誰的底牌被當眾抖出來,心情都不會好。
「看不出來閣下還是個高手嗎?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出我是放了蠱蟲來控制剛才那位的。」邪魅青年語氣低沉的問。
誰知在在場眾人看不見的血甲之下張寧露出了一絲壞笑,「錢幫主你想多了,我只是胡亂的猜了一下,畢竟剛才的狀況跟傳說之中的中蠱很像不是嗎?不過現在看錢幫主這樣問,那就應該是沒錯了,不知道你的蠱蟲是什麼可否讓我看一看。」
在場眾人聽張寧這樣一說,先是一愣,然後臉上都出現了壞笑的表情,紛紛看著邪魅青年不說話。
邪魅青年現在也知道自己被張寧套路了,張寧這種反問的方法,不但不會暴露自己所擁有發現蠱蟲的底牌,反倒讓邪魅青年坐實了使用蠱蟲對付不殺的事實。
一時間,那邪魅青年氣急敗壞,頭上更是青筋暴跳。他咬牙切齒的說:「好你個張寧居然敢套我話,我今天一定要讓你像剛才那禿驢一樣死無全屍。」
說著他也向張寧沖了過去。手上開始散發著紫色的先天真氣。
血甲之下的張寧眉頭一皺。因為在他的認知之中,先天級別的高手所使用的先天真氣的顏色,決定了他本身所蘊含的靈根顏色。
並且,越是純粹的靈根所激發出來的先天真氣越是濃郁,並且殺傷力更加強大。
但是張寧可不知道有紫色的靈根啊。第一點想到的便是代表著天雷的威嚴紫色,但是很快便讓張寧排除了。
因為張寧從那邪魅青年手上感覺到的不是威嚴的天威,而是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排斥。
下意識的張寧又想到了毒,不由臉色一變,急忙暴退。
雖然張寧的血甲加成防禦力攻擊力的作用,但是他的本體依舊是鮮血,如果沾染上了毒物,可能會玷污了他的血甲,然後傷害到他的身體。
邪魅青年看到張寧的退後也是臉色一變,除了蠱蟲之外,他的戰鬥力就少了一半,所以要先發制人用奇招讓張寧也失去戰鬥的籌碼。
但是現在看來張寧已經識破了他的詭計,處處提防於他讓他無處下手。
而且出於自大,從小到大,他便很少遇到對手,也沒有使用武器的習慣,所以他再過來比賽的時候也沒有拿上他的稱手兵器,空手而來,現在讓他不由一陣後悔。
張寧看邪魅青年的招數一頓,頓時明白了邪魅青年的短處,在看這邪魅青年身上也沒有帶任何的大型兵器更是認定的這種想法。
只見張寧右手一抬,一道血柱噴涌而出,化為了一柄血紅流暢的血色長槍。
邪魅青年一看這樣,頓時臉色大變。這樣子他便更加處於劣勢。
所以他打算趁著張寧這個動作的空擋擊殺張寧。腳下的先天真氣直接噴涌而出,整個身體化為了一道虛影沖向了張寧。
「毒蜈掌!」邪魅青年一聲大叫。
張寧在血甲之下卻露出了一絲不屑,他早已猜到了邪魅青年的攻擊方式。
右手直接抓住槍底向身前聚攏,左手接住槍頭放在了胸前,直接擋住了這一掌。
只見一片血紅的長槍中間居然出現了一片紫色,並且開始軟化。
「果然是劇毒,看來他的先天真氣是毒屬性無疑了。」自己的鮮血張寧自然是最清楚的。
張寧有如指揮手臂手指一樣斷開了中間那一節槍身,身體一轉。
右手的槍底也化為了尖銳無比的血錐。猛然刺向了邪魅青年的太陽穴。
這一幕邪魅青年雖然毫無保留的收入了眼底,但是他卻苦澀的發現身體的反應能力完全跟不上來,不由一片死灰。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我命休矣!」
「好,恁死他」!瑪利亞號上面的德吉梅朵看到這一幕,內心十分的激動,差點忍不住住大叫了起來。
但是下一幕德吉梅朵卻面色鐵青的站在了原地,雙手青筋暴跳。
過了許久不曾覺得頭頂傳來劇痛。邪魅青年忍不住的睜開了眼睛。
他的眼神向右方飄去,張寧手上的血錐離他的太陽穴只有0.1mm之遙,只要隨意的擺動一下便可以毫不猶豫的刺進去。了結了邪魅青年的性命。
「認輸或者死!」張寧低沉的聲音,自血甲之下傳來。
邪魅青年只覺現在兩腳打顫,似乎下一刻便會跌倒在地,但是他不敢亂動,生怕張寧以為他要反擊,所以慢慢的說:「我認輸。」
聽他這樣說,張寧也放下了血錐退了開來。
「為什麼不殺了他!」德吉梅朵內心大喊。
並且他的臉色十分的扭曲,烙在了其他的黑道大佬眼中。
但是那些黑道大佬也不敢說什麼,畢竟德吉梅朵所在的地盤是最大的,雖然地廣人稀,但是那裡卻是少數民族的聚集地,真的惹起了麻煩,他們會更加的頭疼。
「張寧勝,此次比武大會由福建天火會得到頭魁。」裁判語氣冷淡的說。
但是邪魅青年卻沒有放在心上,他盯著張寧問:「你為什麼剛才不殺了我。」
張寧轉頭向救生艇走了過去,他並不打算自己踏水跑回去,畢竟那樣消耗先天真氣要修鍊回來著實有些麻煩。
於是頭也不回的就說:「我可不是你們這些背後有上千年勢力底蘊的人物。殺了你恐怕會惹的一身騷,還是留你一命比較好。」
「你會慶幸今天的決定的,有機會去雲南玩,報我錢刻的名字,我保證你玩得舒暢。」錢刻也是裂嘴一笑,享受著劫後餘生的喜悅,他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張寧不殺他也算是對他有一些小恩情,雖然是看在他背後勢力的面子上,依舊否定不了,所以他才會許下這樣的諾言。
「哦,知道了。」張寧隨意的應了一句。
但是很快,張寧卻臉色大變的盯向了瑪利亞號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