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何為先天
聽著張寧這隨意的口氣，那黑髮老者更是臉色煞白，他腦中快速的旋轉，想要找到他存在的價值，但是很快他發現他除了這一身武功之外，居然身無長物。
「你到底想怎麼樣？」老者口音艱澀地問道。
「看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沒想用什麼辦法矇騙我。」張寧說道。
但是其實黑髮老者心中也是犯苦，張寧這等境界，想瞞住他無異於痴人說夢，一不小心暴露了還不如說生不如死呢。
這也就是他為刀砧我為魚肉的悲哀了。
「其實我也沒想怎麼樣，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而已，你現在這點戰鬥力，我還真的不放在眼裡。」
「你問吧。」老者面露難看的說道。他突破到先天境界已有數十載，什麼時候受過這等屈辱。
他心裡更是暗暗發誓逃出去以後一定要廣結好友一起來討伐張寧，讓他知道前輩的厲害。
「好，第一個問題，你叫什麼名字。」
「袁子昌。」
「嗯，還算老實，那再問一下你屬於什麼流派的古武修鍊多少年了？」
「形意拳一脈，修鍊古武七十餘載。八歲開始修鍊，三十歲內勁大圓滿。六十歲突破先天初期。」
「家裡還有什麼人沒有？」
「還有一個兒子，一個孫子 …… 」
就這樣張寧像審犯人一樣，足足審了這個袁子昌半個多小時，直到袁子昌實在忍受不住手上的疼痛了，才叫停。
「好吧，我也不為難你只要你做我坐下第一打手，我就可以幫你治療傷，並助你突破。」
「什麼？」
黑髮老者頓時大驚，這張寧像是聊家常一樣的話，在他耳邊卻不差於一道驚雷。
「幹什麼？一驚一乍的，我之所以想找你做打手，純粹是懶得去找人罷了，給你機會還不懂得珍惜，以後像你這種傢伙，我還看不上眼呢。」張寧像是看垃圾一樣的看著黑髮老者，彷彿他真的是一坨狗屎一樣，他都懶得撿起來了。
而坐在張寧身上貪婪吸食著張寧身上氣息的雀姐也不由一陣輕笑，露出了有如麗銀鈴一般的笑聲。
「難不成你真的有辦法助我突破先天后期？」老者艱澀地說道。
「何止是後期，就算你讓我幫你突破所謂的武道神境，對我來說也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張寧隨口的說道。
其實黑髮老者距離陽壽自然耗盡，還有200多年的時間，但是他已經感覺自己的潛力耗盡無望突破先天后期乃至傳說中的武道神鏡，也就是所謂的修道者口中的金丹境界。
「如果閣下真的能助我突破先天后期乃至傳說中的神境，老夫願意發誓一生效忠於你。」其實黑髮老者連說話都用出了敬語，他一臉希冀的看著張寧。
「不需要，只要你效忠我100年就夠了。之後的日子隨便你去幹嘛都隨意。」張寧無所謂的說道。
但是他這種態度，反倒更加讓黑髮老者深信不疑。
其實張寧之所以要招攬這黑髮老者並不是因為黑髮老者的修為有多罕見而純粹是他擔心他有事離開一段時間的時候，那些白色巨怪又出現威脅到他身邊的人，而這黑髮老者，無疑就是最好的盾牌。
畢竟張寧雖然會推演之術，但是推演之術也不是萬能的，總是會有遺漏的時候，一旦出現遺漏，出現了什麼讓他痛苦萬分的事，那就白首莫回了。
「好，那按照約定，我現在就助你突破先天后期。」張寧淡然的說道。
這時只見張寧連站都沒有站起來，他的右手就出現了一道綠光「嗖」的一聲，進入了黑髮老者的體內。
「這 …… 這是？」老者滿臉的驚異，他作為一名先天中期的武者當然知道那綠光是什麼？那是一道完美無瑕的先天之氣。
而先天之境要突破的根據便是先天之氣，先天之氣越濃郁，才能一路突破，直至傳說中的先天圓滿，最後褪去凡體進入傳說中的神境。
但是先天之氣，也非常的容易玷污，如果沒有經過煉化一直放在空氣之中的話，沒多久便會消散。所以，老者趕忙盤坐在的修鍊了起來。
「這小子年紀輕輕地居然能有有如此純潔強大的先天之氣，哪怕到不了傳說中的神境，先天巔峰，那也是絕對沒有問題的。」黑髮老者內心默默的想到。
而心中一開始對張寧的敵視也慢慢的消去，有一種崇拜的心思也漸漸的眼神了出來。
而他右手上的傷這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修復著，最終變得溫宛如玉，彷彿從來沒有受過傷一樣。
但是他又哪裡知道那一小團先天之氣，對於張寧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罷了，張寧的本體作為先天靈根的上古建木，所擁有的先天之氣豈止可以用海量來形容，完全可以用星球來比擬。
而坐在張寧身上的雀姐也是露出了一臉好奇，在他的記憶之中，張寧是全身傷疤的硬漢，並且擁有一身鐵打般的實力，為她橫掃一切的阻礙，讓她登上了這福建地下黑道的女王寶座。
其實雀姐也想在這時開口問張寧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但是又閉口不言了起來，因為她知道她終究不是張寧的女人，沒有資格問這個問題，而想到女人這個詞的時候，她又想到了張寧的妹妹張雪，跟他如膠漆的日子。
而且是精神敏銳的張寧也注視到了雀姐的異樣與是開口笑著說道：「雀姐，我身上的秘密，現在還不適合公開，等以後我真正擁有了行走天下的能力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嗯，有你這句話就夠了。」雀姐也不多說什麼，緊緊的摟著張寧的脖子，一臉的滿足。
而此時的張寧也樂於享受雀姐的親昵，以及她身上那誘人的體香。
前世的張寧，因為種種原因，身上落下了一身的暗傷，所以無望突破先天，那些暗傷更是直接導致了壽命的減少。
所以張寧不敢去愛，他生怕他一但愛上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會因為他的死去而承受痛苦。
而此外張寧在奇緣巧合之下更是獲得了上古的神秘功法《混元凝血功》。
光聽名字就知道這是一種魔道功法，但是在張寧眼中它卻不是，如果張寧的身體足夠好的話，它完全就是一本修仙功法，因為這個功法修到了第三層的時候需要掠奪他人的鮮血，練化為己用到最後還號稱血海無涯這種境界。
但是張寧完全不需要他完全可以使用自身的鮮血來修鍊，並且契合度非常之高，遠超其他修鍊此法之人的戰鬥力。
「如何？我沒騙你吧。」
這是黑髮老者站了起來，此時他的面容不再顯得蒼老，反倒年輕了十幾歲的樣子。他面露恭敬的站在張寧的面前，鞠了一個躬：「參見主上。這百年以內，小老兒盡全力為主上所驅策。」
「好，既然你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也不向你隱瞞什麼，剛才你吸收的是我獨有的先天真元，不過其中隱含了一樣特殊的東西，不知道你發現了沒有。」
聽張寧這樣一說，老者頓時臉色一變。開始連忙檢測起自己內部出了什麼問題沒有。
這時他才發現他全身的經脈都籠罩了一層淡淡的綠光，而這淡淡綠光的真實目的則是猶如樹根一樣的綠色脈狀物附著在了他的經脈之上。
「這 …… 這到底是什麼？」老者面色難看了起來。
「告訴你也無妨，我的先天真元屬性是木。木屬性的先天真元最基本的屬性就是強大的生命力，而參悟到了一定境界，後面衍生的則是屬性毒。」
「毒！！！」黑髮老者臉色大變，毒可不是什麼好東西，更何況是先天境界強者的先天真元之毒。
「不過你放心好了，他不會對你的修鍊造成任何的影響，但是如果你一旦背叛我，或者做任務的時候放水你就會知道什麼叫吞經嗜骨之痛。」張寧滿不在乎的說道。
黑髮老子的臉色也徹底的陰沉了下來，他其實打算表面上效忠張寧獲取好處，背地裡在做任務的時候放點水，賺點小外快，日子可以過的非常滋潤，但是現在看來，如果他做任務的時候放一點水，那他肯定會生不如死。
「怎樣？有意見嗎？」張寧無所謂地問道。
「沒 …… 沒有。」黑髮老者面露艱澀地說道。
「既然沒有問題那就先下去吧，把你的聯繫方式記在前台小妹那裡，到機會的時候，我會聯繫你的。」張寧隨口說道。
「是。」隨後，老者便躬身離開了這血腥的辦公室。
「沒想到我一生沉浮將近百載最後居然栽在了一個小子手裡。」坐電梯下去的黑髮老者內心無比的沉重，他一生瀟洒自在慣了，想不到老年的時候居然會如此失敗。
但是轉念一想，老者的臉色又變得好看了起來：「或許跟著這樣一個心狠手辣，做事過決的主上，我的日子也不一定會非常難過吧。」
隨後黑髮老者留下聯繫方式便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不知張寧何時會召見他。
「阿寧，你 …… 」
張寧站起了身子，雀姐想要說什麼。
「雀姐，今天晚上有空吧，來我家吃飯不，我打算今天晚上八點搞個大餐跟我妹妹和你一起慶祝一下。」張寧認真的看著雀姐問道。
不知為何雀姐被張寧這樣一看，頓時覺得心中小鹿亂撞了起來，完全沒有了平時黑道女王的架勢。應了一聲「嗯」。
在雀姐繼續想對張寧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張寧已經消失在了她的辦公室之中。
「這小子。」雀姐滿眼的無奈，但是早已習慣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