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五章 教廷的秘密
艾麗莎翻身上馬,催馬就走。
風很大,如刀割,艾麗莎眯著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正確的方向,迎面而來的是白色的雪,除此之外什麼都看不清,於是她為自己施法加上了夜視,這些基礎法術艾麗莎最是熟練,但她的水平也僅僅只是中級法師而已,身體里的魔力迴路雖然優秀,但卻有著阻礙,因為她的身體有一部分破碎掉了,是靠魔法泉重塑的。
馬蹄聲在冬夜中越傳越遠,然後,過了一會兒,周圍也響起了馬蹄聲,還有來自冷冽冬風中的吵鬧聲,正在越來越近,艾麗莎的眉毛不由得皺了起來。
「被發現了,為什麼會這麼快!」
他無法理解為何會這麼快,是多伊爾的話,自己也不會被追趕了,應該已經被追上了,所以正在追逐她的人究竟是誰?
前方也傳來了聲音,她情急之下調轉方向,但發覺周圍都是聲音,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艾麗莎果斷拋棄了正確的路線,開始嘗試著突破包圍圈,只能依靠風中依稀的微弱馬蹄聲來辨別,夜視的眼裡是紛亂的雪花和突然閃過的影子。
還有機會,他們還在有些距離的地方,起碼還看不清,艾麗莎心裡如此想道。
不斷扭轉方向!
不斷驅馬向前!
已經不知道跑了多久了,在艾麗莎的印象里,就只是一直在跑而已,已經跑了很遠很遠的距離,但卻還沒有擺脫這些人的圍堵,明明跑了這麼久,怎麼說也該是跑出去了。
真當她心裡這麼想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人影,那人影中有著耀眼的光芒,刺痛她的眼睛,那是火焰或是燈光,讓她加持了夜視的眼睛受到了刺激。
猛地拉住韁繩,駿馬揚起了前蹄,她雙腿夾緊馬的肚子,身體微微弓起,然後猛地往旁邊拉拽,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竟然再次換了個方向。
但她眼前,那些人出現了,周圍很亮,以至於艾麗莎不得不去掉夜視。
這下子,終於看清了。
身上穿的白銀盔甲上鐫刻著十字的標誌,上面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他們手中提著被玻璃罩著的煤油燈,一臉冷漠地包圍著她,緩緩靠近。
「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不必擔心,艾麗莎公主,只是做和之前做過的事罷了。」
循聲往後看去,是那個提著神之權杖的人,他是那一日和菲利克戰鬥的人,也是教皇,艾麗莎不清楚為何教皇會變成這個樣子,但她知道現在落入這群人手中絕不會有好結果。
剛才他說了什麼?
之前做過的事!
瞳孔猛的收縮,艾麗莎猜到了,和上次一樣,這群人要拿自己的身體來做那些不可告人的事了吧!將她體內僅存的神性抽走!
教皇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看似溫和,實則毫無感情的微笑。
「看來艾麗莎公主已經猜到我們要做什麼了,那麼就束手就擒吧。」
艾麗莎眼珠子轉了轉,一瞬間腦中就掠過無數種說辭和想法,但最終她還是沒能找出能在這種情況下讓她脫困的話語,於是,她翻身下馬,隨手在馬屁股上一拍。
那匹馬便往來處跑去,但還未離開包圍圈,就被一個信徒一把拽住了韁繩。
見狀,艾麗莎雙眉皺起,心想教廷這幫人還真是謹慎。
「你們綁架我的話,會被發現的。」
「呵呵,請問誰會發現?」教皇發出一聲不屑的笑聲:「多伊爾沒發現不是嗎?她讓你逃了出來,所以你才能被我們包圍啊,我們已經等你很久了公主殿下。」
艾麗莎咬緊牙關,仍由那些信徒將自己的雙手牢牢扣在一起,在被綁住的時候,她猛地飛起一腳,踢中對方的胯下,另一隻腳一個漂亮的迴旋將對方踢倒在地,然後用力踩了對方的腦袋一下。
這一次突如其來的反擊讓周圍的信徒嚇了一跳,另外的信徒馬上衝上去將艾麗莎牢牢制住,用繩子粗暴地將其捆起來,還用力拉了一下,疼得艾麗莎呲了下牙。
「多餘的掙扎。」
雙眼盯著教皇,艾麗莎一聲冷笑:「但想要發泄一下啊。」
「那麼待會你可以對另一個人發泄一下。」教皇沖身邊的人歪了歪頭:「帶她去見她,當然在這之前要做什麼,你們應該清楚得很吧?」
她就被這麼囚禁在一個鐵鑄就的車廂中,被拉往不知何處,一路顛簸不知過了多久,只感覺過了很久,停停走走可能有幾天也說不定,貌似還經過了一些關卡,在鐵車廂裡面,什麼都無法得知,一日三餐也不準時,這讓艾麗莎有點懷疑對方故意想要混淆她的時間觀念。
途中艾麗莎還嘗試偷偷用了一下法術,毫無疑問是失敗了。
最終當顛簸再一次停止時,那塊鐵板在面前移開后,日光再次出現面前時顯得很刺眼,她還未適應,就被直接拉了出去,一塊黑布蒙在臉上。
異端審判所所長看著毫不掙扎任由擺布的艾麗莎,感慨了一句:「果然與常人不同。」
他以前關押過很多異端,基本上所有異端只要一有機會就會掙扎,像她這麼平靜的很少,他知道,越是這樣的人,越是要小心。
被蒙住雙眼后的艾麗莎徹底失去了光明,她只在身邊兩個不知何人的牽引下一路往前,然後是台階,走上去的時候還絆了一下。
「站好了。」
「接下來就是和上次一樣的內容嗎?」艾麗莎發出了冷笑。
對方也嗤之以冷笑:「對,但這次負責的我們可不是那麼容易就會被解決的,所以你老實點,哦對了,給咱們的公主殿下看看這個好東西。」
臉上的黑布被摘下了,對方將金色的細鎖鏈捆綁在她身上:「哼,身材倒是引人犯罪!」
「我想等我脫掉衣服后你就不會這麼想了。」
那個捆綁鎖鏈的人看了艾麗莎一眼,沒說話,繼續著工作,而艾麗莎則開始打量起四周來,這是一個像是廢墟一樣的地方,上面沒有天花板,是空蕩蕩的天空,腳下是熟悉的法陣,樣子和她第一次被教廷逮走時很像。
而眼前,是一個穿拘束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