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多伊爾的人生經驗

  「你早就準備好了！！」


  「哼，是啊，我早就準備好了，否則的話，我現在已經被你制服，然後囚禁起來了。」阿提凡沒好氣道。


  「那個女人只是在利用你！你想要成為魔鬼的傀儡嗎阿提凡！我的兒子，清醒一點吧！想想我為什麼要騙你，我有什麼理由騙你？」


  「多伊爾老師說得對，任何人在權力面前，都會迷失自我，即使是最親近的兄弟也是如此，歷史上為了爭奪王位而反目成仇的兄弟大有人在，父子之間的矛盾也無法調節，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輪到我們倆了父親，為了權力，你已經不再是原來那個值得我尊敬的人了，看看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紅著眼像一個罪犯似的瞪著我！貪婪令您失去了底線，而嫉妒讓你面目全非！」


  阿提凡指著法蘭斯，一臉痛心疾首。


  法蘭斯搖頭，他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自己的好兒子，那個善於學習，又謙虛孝順的兒子，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這都是因為那個魔女！那個魔女對阿提凡下了惡毒的咒語！


  連謙遜有禮的阿提凡都變成這樣，那別人呢？那帝國呢？


  「阿提凡，你已被徹底迷了心竅，回不來了。」


  「回不來的是你，現在你不再是帝國的大公了。」


  法蘭斯身形突然就矮了幾分，這句話的重壓讓他徹底失去了信念，他轉過身，慢慢走到牆邊，牆上面掛著的是一把鋒利的寶劍，那是他和巴格在兒時外出狩獵時用的。


  這把劍意義非凡，那次狩獵讓他明白自己和巴格間的差距。


  多伊爾，也是曾經令人尊敬的老師，他也曾是對方的學生，但現在多伊爾變了，連帶著阿提凡一起。


  從牆上將劍取下，他輕輕拔出，寒光照射在他眼前，這把劍還是一樣鋒利，即使十多年未曾出鞘，也沒使它的風刃遲鈍一分，手掌握著劍鞘輕輕一撥，他拔出了劍。


  轉過身，他看向阿提凡。


  如果！


  如果阿提凡還有一點自我的話，就絕對不會那麼做的！

  「阿提凡！！！」


  法蘭斯喉嚨里發出怒吼，那聲音就像將所有激烈的情緒，連帶著肺部所有的空氣一起從胸膛里擠了出來，隨後他將寶劍高高舉起，然後朝前方邁開腳步。


  胸口傳來一絲刺痛，他看著阿提凡舉起的袖子里，有一抹寒光在閃耀著，那是如此刺眼，冰冷的讓人感覺沒有一絲希望。


  拖著灌鉛似的腳步，法蘭斯拖著劍往前繼續走著，第一步，門外射來了箭矢，洞穿這位老人的手臂，而第二根箭矢將他的膝蓋射穿，法蘭斯來到阿提凡面前，以跪地的姿勢。


  他那動作，在身後拖曳出一條殷紅的痕迹，在木質地板的縫隙中積攢的液體，比表面的更加殷紅，而阿提凡一動不動，就看著自己的父親往這邊跪伏過來，他的眼中也有激烈的感情在涌動著，甚至是恐懼，但他刻意留在原地不退後半步，隨著他的堅持，眼中的情感漸漸退卻了。


  「別相信……」


  噗呲。


  寒冷沿著左胸的傷口蔓延直達心臟，最後半句話被堵死在喉嚨里。


  阿提凡滿臉淚水，但眼神卻無比堅決，他和法蘭斯四目相交，然後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