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走向最終的城堡
聽到琉克萊斯的提醒,伊爾澤自信的笑了笑,沖著梵尼眨眨眼,「那個,還記得我們決鬥時的約定嗎?現在我希望你不要把我是守護者血脈的事說出去,可以嗎?」
還不等梵尼回答,塞巴提斯就先冷冷的替他回答了,「伊爾澤先生,你別忘了,當初那個約定冕下早就實現了。你自己要求知道冕下的名字,冕下也告訴你了,所以請不要拿著這件事要挾冕下。」
「呵呵,是啊是啊,我想知道的名字你的冕下告訴我了,可是,」伊爾澤沖著梵尼邪邪一笑,「可是你的冕下告訴我的是真的嗎?」
還記得當時某位聖子一臉嚴肅的告訴伊爾澤,他的名字是梵尼·萊伊特爾,然而卻不是梵妮·萊伊特爾,那麼這個所謂的約定是完成了嗎?
不過塞巴提斯貌似還並不知道梵尼和梵妮的差別,所以他瞪了一眼伊爾澤冷冷的回了一句,「無理取鬧!」
此刻的梵尼微微嘆了一口氣,沖著伊爾澤微微點頭,「我會保密的。」
「冕下!」塞巴提斯頓時驚訝的看著一臉平淡的梵尼,「您何必要認同這個傢伙的話,他不過是拿著上次決鬥的事來要挾您而已。而且千年家族是我們教會的永恆之友,現在我們發現了守護者血脈的後裔,應該向他們提醒一下的,冕下!」
「塞巴提斯,我和教會你選擇聽從誰的命令?」梵尼冷漠的朝著塞巴提斯問道,而塞巴提斯頓時單膝跪地,沖著梵尼敲擊著自己的胸甲,「我是冕下的守護騎士!從立下誓言的那一刻起,就忠誠于冕下!對我而言,冕下即是吾神的代表,是我一生效忠的對象,即使魂歸死亡也絕不背棄誓言!」
「現在我希望你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伊爾澤的血脈,你答應嗎?」
塞巴提斯望了一眼在旁邊看熱鬧的伊爾澤,隨後再次敲響自己的胸甲,一臉堅毅的說道,「冕下的要求即是我一生的信條!」
見此情景,伊爾澤不住的搖搖頭,「唉,宗教的都是瘋子。」最後卻是在琉克萊斯的拉扯下,立馬住口,沖著兩人尷尬的笑了笑。
隨後四人再度檢查的宮殿,在確認沒有其他東西之後,便沿著地道走回剛才釋放「凈化」的走廊,那裡雖然有幾扇鐵門,可是在伊爾澤的銘文劍以及塞巴提斯的實力面前都不值一提。哈?地龍獸?那個傢伙早就不知道挖到哪去大吃大喝了,現在可是有正事呢。
「原來這些怪物都是城主加列斯弄出來的,而且居然敢派出飛艇襲擊教會!實在是罪大惡極,不需審判就可以直接凈化了!」塞巴提斯在梵尼和伊爾澤的講解下,終於明白了一切的罪魁禍首。
四人來到封閉的鐵門前,塞巴提斯挑釁的沖著伊爾澤說道,「你來?還是我來?」
在琉克萊斯熱切的注視下,伊爾澤微微一笑,右手一伸,噌的一聲,銘文短劍在鎖鏈的牽扯下從腰間回到伊爾澤手中。伊爾澤不屑的看了一眼幾尺厚的鋼鐵大門,甩手就將短劍擲出,等短劍沒入鐵皮之後,便甩動著鎖鏈控制短劍將門上的鐵鎖搗毀。
吱~~~鐵門開啟,伊爾澤右手微微上舉,短劍跟著迅速收縮的鎖鏈回到伊爾澤手中。
「就問你,帥不帥!」伊爾澤一臉得意的沖著三人抿嘴微笑,琉克萊斯讚賞的拍拍手,走向伊爾澤隨後伸手就拿起銘文短劍,讚歎的說道,「真是帥!這把短劍真厲害,居然能讓一個區區白銀一級的槍手輕輕鬆鬆的破開鋼鐵大門,真不虧是半神器啊。」
「喂,」伊爾澤一把躲過短劍,將它插在自己的腰間,拍了拍琉克萊斯的小腦袋,「小鬼,請注意!我的實力早就是白銀三級了!還有,我不止是槍手,還是半個戰士,現在嘛,打算轉職當劍客了,仔細想想,御劍流派的劍客我應該是第一個吧。」
琉克萊斯嘲弄的看著伊爾澤,沖著他攤開小手,「拿來啊!白銀三級的槍手證?還有什麼戰士的證件,劍客的證件!」
啪!伊爾澤一巴掌將琉克萊斯的小手拍回去,瞪了他一眼,「這不是還沒時間去考嘛,別以為你拿著白銀四級的槍手證就真的有這份實力了,我還不是吊打你,切!」
琉克萊斯也是氣鼓鼓的回瞪伊爾澤,兩人誰也不服誰的瞪個沒完。
「咳咳,兩位,我們還有正事呢。」梵尼在一旁輕聲提醒道,兩人同時冷哼一聲,朝著前面走去。不過還沒走幾步,四人再次被一扇鐵門攔住去路。
這次伊爾澤則是沖著塞巴提斯挑釁的望了一眼,「你去?還是……」話還沒說完,塞巴提斯就當先一步走到鐵門邊,在觀察了鐵門的構造后,塞巴提斯迅速拔劍收劍,動作一氣呵成。
眾人只見到一道銀光閃過,伴隨著一聲吱~~~,鐵門緩緩打開。原來塞巴提斯一劍穿透了鐵門,將裡面的閘鎖全部削掉。這完全是憑藉著自己的實力,而不是像某個使用半神器武器的作弊違規男。
「切,也就這樣嘍。」伊爾澤當先步入大門,在經過塞巴提斯身邊的時候違心的如此說道。
搖了搖頭,梵尼也步入大門。琉克萊斯望了一眼伊爾澤的背影,不禁思索道,「伊爾澤是怎麼了,感覺他和塞巴提斯互相看不下對方,難道是因為聖子的緣故?」
一路上,四人不再談話,保持著一種詭異的安靜。直到走出通道來到城主府,琉克萊斯當先打破這份沉寂,「好奇怪啊,怎麼一路上都沒有人看守,城主府的守衛都去哪了?」
「而且就連教會的聖騎士都沒有看到,我進入遺迹的時候外面可是有三隊聖騎士把守的。」梵尼也是有些擔心,「難道加列斯……」
嘭!
就在四人疑惑的時候,他們進來的大門頓時關閉,原本有些昏暗的房間,在一盞盞魔能燈的照耀下亮如白晝。
一個個紅色眼珠的士兵手持劍盾,從房間另外兩扇門列隊走出,迅速將四人圍在正中。最後,指揮官凱厄姆腰間挎著長劍,慢慢走出來。
「午安!聖子冕下!」凱厄姆沖著梵尼笑著揮手打招呼。
「凱厄姆閣下,這是怎麼回事?」梵尼冷著臉問道。還不等凱厄姆回答,伊爾澤就先小聲沖著其他三人說道,「這些士兵的眼睛和那麼怪物一樣都是紅的,他們身上散發著淡淡的魔化氣息。」
塞巴提斯也小聲的說道,「冕下,這些人不像遺迹里那些失去理智的怪物,他們還保留著理智,我能感覺出他們的實力並沒有那些怪物強。」
「切,不怕怪物不畏死,就怕怪物有理智。訓練有素軍紀嚴明的士兵可比只會衝殺的怪物有威脅多了。」伊爾澤不屑的瞪了一眼塞巴提斯,而塞巴提斯也是冷冷的回了一句,「冕下,我可以殺死這裡所有的人。」
「咳咳!」眼看著進行熱烈討論的卻忽略自己的幾人,凱厄姆不禁大聲咳嗽一聲來證明自己的存在。
然而伊爾澤卻沖著凱厄姆擺擺手,示意他安靜,隨後伊爾澤再次瞪著塞巴提斯說道,「你實力強不代表其他人厲害,我是沒事啦,可是他們兩個怎麼辦?外面肯定還有人,指不定還有蒸汽大炮,火焰噴射器什麼的,怎麼走!」
「那個,」梵尼忍住想說一句自己也是很厲害的,然而伊爾澤卻根本不給他機會,因為凱厄姆指揮官再次劇烈的咳嗽來提醒他們自己的存在,所以伊爾澤轉過頭狠狠的瞪了一眼凱厄姆,「你就不能安靜一下啊,沒看到我們正在討論問題嘛!」
呃,凱厄姆頓時驚訝並無辜的望向四人,正好無法發話的聖子梵尼也扭頭望來,頓時兩人都是一陣無奈。
「只要冕下同意,我立刻就能殺光這些罪惡之徒!到時候只要跑回教會的居住區就安全了!」塞巴提斯也不小聲說話了,乾脆大聲的說著,同時帶著徵求的目光看向梵尼。
「喂!你們給我聽好了!我可沒有下令殺你們,我只是奉城主之令來帶你們去參加宴會!」終於,凱厄姆算是吼出了自己的話,這一刻居然有一種莫名的舒爽。
「切!早說啊,我還以為你是來抓我們的。」伊爾澤一邊呵呵笑著,一邊拉著梵尼的手朝著門口走去,「那什麼,宴會什麼的我們不想參加,回頭見啊!」
吱~~~伊爾澤在打開門的一瞬間,愣了一下,然後又拉著梵尼走了回來,「呵呵,那什麼,參加宴會什麼的也挺好的,指揮官大人你在前面帶路吧。」
凱厄姆沖著伊爾澤冷哼一聲,便真的轉身打開了身後的門在前面帶路。
趁此機會,梵尼收回了被伊爾澤拉住的手,一臉淡漠的跟在凱厄姆身後,塞巴提斯也是一言不發的緊隨在梵尼身後。琉克萊斯好奇的拍了一下伊爾澤,問道,「門口後面是什麼?居然把你嚇回來了。」
伊爾澤擦了擦汗水,「紅眼士兵,密密麻麻的紅眼士兵,他們的眼神滿是猙獰的殺欲。」琉克萊斯皺了皺眉,擔憂的對伊爾澤說道,「怎麼辦?」
伊爾澤看了一眼周圍那些散發著殺意的紅眼士兵,無奈的苦笑一聲,「還能怎麼辦,人家這麼有禮貌的請你參加宴會,你忍心拒絕嗎?還是先看看那個加列斯有什麼意圖再想辦法吧,畢竟我們的實力還不足以對抗這麼多的紅眼士兵。」
「明白。」琉克萊斯點點頭,便走向凱厄姆身後的那扇門。伊爾澤搖搖頭,緊了緊腰間短劍,也隨之跟去。
「聖子冕下,需要換衣服嗎?」走在前面的凱厄姆突然想到了什麼,替停下腳步沖著梵尼說道。
「要要要!」伊爾澤率先舉手高呼,梵尼臉色難得的微微一紅,輕聲「嗯」了一句。
凱厄姆指著一旁的房間,「裡面有衣服,兩位可以先去換一身得體的服裝,畢竟這可是城主大人特意為冕下舉辦的歡迎宴會,兩位總不能這樣衣衫不整的過去吧。」
「謝謝啊,」伊爾澤直接拉著梵尼走向房間,開門之後還特意沖著眾人擺擺手,「不要偷看哦!」頓時,塞巴提斯臉色黑的像一塊煤炭,卻沒辦法開口阻止,畢竟冕下都沒拒絕呢,而琉克萊斯的小臉上滿是探究的意味。
「對了,聖子冕下。」凱厄姆像是再次想起了什麼,淡淡的說道,「您最好一定要出現在宴會上,不然您的那些隨行教眾們可就見不到你了,我想羅德主教也是很希望您能出現在宴會上的。」
本來還帶著絲絲羞澀的梵尼,頓時臉色陰沉起來,一把甩開伊爾澤,當先步入房間。
一進門,伊爾澤趕緊「嘭」的一聲將門關上,隨後快速檢查著整個房間,確定沒有其他不應該出現的東西之後,走到梵尼身邊,微微蠕動嘴唇,輕言輕語的說道,「想辦法離開這裡,只要你能逃出去,加列斯的陰謀就不能得逞。」
呲~~~梵尼將窗帘拉開一道口子,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城堡構造的城主府里到處都是那些紅眼士兵,嚴密的駐紮在各個角落。
伊爾澤拔出腰間的短劍,一臉堅毅的小聲說道,「我來吸引他們的注意力,只要你能離開這裡就行,不用管我們。」
梵尼伸手將伊爾澤的短劍按回去,「羅德主教他們也被加列斯抓了,還有那些教眾,我不能放棄他們。」
「你傻嗎!只要你出去,你就可以憑著你的聖子身份調遣教會軍團,就可以打敗加列斯。」伊爾澤一臉的恨鐵不成鋼。而梵尼則是淡淡的望了他一眼,「你呢?我走了,你們會怎樣?」
「我……」伊爾澤頓時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梵尼淡淡一笑,「只要我這位至高教會的聖子還在這裡,如果加列斯不想和教會撕破臉,就一定會保證我和你們的安全。」
「可是.……唉,你說我們幹嘛從遺迹里出來,老實呆在裡面不也挺好的。」伊爾澤無奈的撓撓頭,梵尼也是輕嘆一口氣,「我們都沒想到情況已經這樣嚴峻了,羅德主教和聖騎士居然都落在了加列斯的手中,本來還以為他們是我們最大的倚仗呢,現在我們已經輸了。」
「輸了?那可未必呦。」伊爾澤站在床邊指著遠處如此說道,梵尼朝著伊爾澤的手看去,發現了在教會人員的居住區有一群密集的紅眼士兵在那裡持劍警備,旁邊還有幾座蒸汽大炮。
「羅德主教他們還沒有被抓到,雙方只是陷入了僵持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