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遇見仇敵
前方不遠處,何家兩兄弟有說有笑的朝這邊走過來,滿臉興奮的二人,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死神給盯上了。
「大哥,幕家這次出事,看來獲益最大的就是你了。哈哈——幕家三小姐幕雲彤,那可是個實實在在的小美人。有了小美人,一會到了翠色樓,如煙姑娘你可得讓給我。」何定奎一臉興奮的摟著何中遠的肩膀,激動的說到。
何中遠聽到他的話,臉上當即現出了一抹得意。
「真沒想到幕家竟然還會遇到這種事,看來那盜賊定是不知道自己潛入了誰家。不過也幸好他不知道,否則咱們何家怎能幫到他們,又怎能與幕家聯姻。」何中遠頗為感慨的回答道。
「就是!以後有了幕家支持,大哥的前途更加無可限量了。到時候可別忘了提拔提拔兄弟我呀。」何定奎半是羨慕半是巴結的誇獎著。
何中遠聞言,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氣的答道:「那是必須的!其實能跟幕家聯姻,受益的何止大哥我一人,整個何家不都跟著受益么。以後有幕家罩著,我何家還怕什麼,整個青風鎮還有哪一家敢動搖咱們何家的地位?就算王家、李家的人見到咱們,可都得要低半個頭了。」
「大哥說的有理!看來咱們還得謝謝那名盜賊了,否則哪能這麼容易就跟幕家聯上姻。」何定奎立馬開口附和著。
何中遠聽他這麼說,先是得意一笑,接著又露出了一抹淡淡的遺憾之色。
「如果這次聯姻的對象是幕雲欣就更好了!」
「幕雲欣?那恐怕不太可能,幕家還指望利用她巴結上更厲害的人呢,哪捨得讓她來聯姻。若不是幕玄歌那廢物醜八怪被咱們給弄死了,只怕幕家還捨不得讓幕雲彤嫁呢。還好老天有眼,咱們運氣好,在這之前就將幕玄歌給弄死了。嘿嘿——」何定奎見他有些遺憾,連忙開口提醒道。
何定奎是何家的七公子,天資雖然不高,人卻還有些小聰明。常年跟在幕昌盛身邊,對幕家的事還是有些了解的。
何中遠心知他講的沒錯,點了點頭,將臉上的遺憾之色收了回去。
「你說的沒錯。能娶到幕雲彤就不錯了,總好過娶幕玄歌那沒用的醜八怪。那個廢物,娶了她,咱們何家只怕要淪為整個凌天國的笑柄了。哼——幸好那廢物死了,還死得這麼及時。哈哈——真是老天眷顧呀!」
「沒錯,看來大哥是得了上天的眷顧了!大哥,聯姻之後,沒準幕家的人很快就能助你破階,從九階武士一舉突破到武師境界。武師呀,除了那幾個老傢伙,青風鎮可沒有多少個了。大哥——小弟先在這裡恭喜你了!」
「嗯,你小子說的有道理!哈哈——一會到了翠色樓,如煙姑娘就讓給你了。」
聽見何定奎提到武師,何中遠頓時樂了。殊不知以自己快二十五歲的年紀,還得依靠外力突破,天資實在令人難以恭維。
「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兩人邊說邊笑,滿臉興奮的從大街上走了過去。正在得意不已的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身旁,有道黑影一閃而逝,更加沒有注意到,暗沉的天空下,某種無色無味的粉末,正悄無聲息的落在了他們的身上。
一刻鐘后,通往翠色樓的一條巷子里,正在熱聊中的何中遠和何定奎二人,突然渾身發軟的倒在了地上。
「怎麼回事?我怎麼渾身無力,突然提不起勁了?」何中遠倒在地上,困惑不已的說到。
「我也是——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大哥,咱們剛才不會是喝多了吧?」何定奎倒在不遠處,同樣迷惑不解地說到。
何中遠搖了搖頭。「不可能!咱們平日里不都是那樣喝的嗎,什麼時候醉倒過。不對——」
「難道咱們喝到假酒了!那更不可能呀!章家酒樓咱們可是經常去光顧的,那老頭敢用假酒糊弄我們?」何定奎有氣無力的說到。
「不是酒有問題,就是菜有問題,要不然咱們怎麼會這樣。該死的老章頭,竟然敢害咱們,看我明天不去砸了他的樓。哼!」
「真是老章頭?!那個老不死的,竟然敢害咱們,明天咱們一塊去弄死他。」何定奎一聽到何中遠的猜想,立馬惡狠狠的叫罵道。
兩人躺在地上,輪番開口叫罵著。雖然語氣聽起來有些無力,但叫罵的內容卻十分惡毒。
兩人正罵得起勁時,一道黑影緩緩從不遠處走了過來。
黑影越來越近,很快就出現在了兩人的眼前。一見有人出現,何家兩兄弟立刻就醒過了神。
由於聯姻在即,何中遠不敢讓幕雲彤知道自己來煙花之地,因而兩兄弟今晚是專門撿著偏僻的地方走的。正因為知道這條巷子有些偏僻,晚上較少有人出現,所以一看見黑影,何中奎便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喂,你快過來!」何定奎看見黑影,立馬開口喚道。
黑影聽到聲音,並沒有加快速度,而是不疾不徐,邁著優雅而又沉穩的腳步,一步步朝這邊走過來。
見對方聽到自己的吩咐竟然還這麼慢,何定奎頓時怒了。尤其借著路燈,看見走過來的竟是一個小女孩,而且還是一個面容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女孩時,更加憤怒了。
「你個死丫頭,沒聽到小爺我的話么,叫你過來還磨磨蹭蹭的,你是想找死么。你知不知道小爺我是誰,我可是何家的七公子,而這位就是何家的大公子——何家將來的家主,你知道嗎?敢磨磨蹭蹭,看小爺我不扒了你的皮!」何定奎怒聲喝罵道。
黑影聽見他的怒罵,緩緩走近,終於在兩人面前停了下來。
「死丫頭——沒長眼睛嗎——還不快扶我們起來——」何定奎見她終於過來了,再次惡狠狠的罵道。
黑影站在一邊,靜靜的注視著地上的身影。背對著燈光,地上的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對方看向他們的眼神,就如同看著死人一般,毫無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