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七章 慘淡收場(下)
陳遠這時候沒有再手下留情了,又是重重兩棍,全部打在樂飛的頭上。
沒想到的是,樂飛頭部受擊后同樣沒有大礙一般,頭上沒有起包更沒有見血,陳遠準備再補兩棍時,被強行起身的樂飛踹了一腳。
「住手!都給我住手!」
一聲怒喝響起。
這個聲音學生們很熟,一聽到以後的圍觀眾人大部分作鳥獸散。最後,圍觀的只剩下寥寥十餘膽大的學生。漢生與蓮心默默向後退了幾步,讓自己顯得不那麼顯眼。
一個老頭顫顫巍巍走近棍棒房,氣得發抖。
漢生定睛一看,來人可不就是早晨還在早朝時見過的國館祭酒。
國館祭酒李斯文不再像之前一般在朝堂之上謹小慎微,明顯被眼前的一幕氣得不輕。
「你們都把棍子放下!」
樂飛不情不願扔下手中的長棍,狠狠瞪了陳遠一眼,陳遠雙手將兩根短棍甩在地上,不做言語。
「樂飛,你先說!怎麼回事?」
李斯文直接看向樂飛,聲音極為不滿。
「李師,學生沒別的意思,只是教訓一下這個辱國之人,大敵當前前線戰火正烈,陳遠竟出'重武輕文乃亡國之舉'之言,還說什麼最好不要與晉朝起衝突,此戰若能求和便求和,如此喪權辱國苟且偷生,這種貪生怕死之人不配當我國館的學生!」
國館祭酒眉頭皺緊,瞥了一眼陳遠,「陳遠,你是這麼說的嗎?」
「李師誤會,學生不是貪生怕死,只是覺得如今我北戎國力與晉朝無法並論,幾年以來動輒開戰,長此以往實在勞民傷財,國力根基難以穩固,此戰不益!最好能大事化小,韜光養晦以求來日。」
李斯文聽明白了,就是兩個人為了離贛關一戰的事吵起來了,還吵得很兇。
「口舌之爭而已,何須打打殺殺以命相搏?真不想活了,就都上前線去,不要在我國館丟人!」
李斯文眼神一掃,看到黝黑的陳近南,眉頭皺得更緊,已然怒氣更深,「陳近南,學生胡鬧你不勸架也就罷了,還在一旁煽風點火,你什麼意思!」
陳近南笑嘻嘻道,「祭酒大人誤會了!這兩個學生自己簽了生死契要決鬥,我文弱書生能有什麼辦法,打不過也攔不住啊,這不是在等您來主持大局嘛!武館的學子武藝高強,我指點陳遠幾句,好叫他不必輸得太慘,好歹撐到您來,現在可不就解決了嘛?」
陳近南一番話洋洋洒洒,漢生彷彿能夠腦補李斯文難看的臉色。
果不其然,好脾氣的國館祭酒臉色鐵青,「強詞奪理!文館學生胡鬧,身為館長此事你也有責任。」
「是是是,下官任由祭酒大人發落。」
陳近南依舊好脾氣地笑嘻嘻,躬身答道,一絲不惱。偏偏這個不溫不火的態度氣得國館祭酒冷哼一聲。
「不知這二人您打算如何處置?」
陳近南又問一句。
「你想如何?」李斯文反問。
「要我說,通通攆去前線,要打就去離贛關打個痛快!」
陳近南語氣忽然變得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