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自殺
「張揚,你說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怎麼說也算是無風不起浪,所以既然有謠傳,那就可能有一些沾邊啊。你懂風水,你看看咱們學校是不是這麼建的。」
「按照一般情況,的確會把學校建在陰氣重的地方,讓學生的陽氣來衝散陰氣。不過我看咱們學校並不像是什麼聚陰之地。當然這也不好說。明天的話咱們去看看,白天看風水準一些。被溫紫菱這麼一說忽然感覺的確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誒?我怎麼沒有感覺到?難道是我失靈了?」
「我只是忽然有個感覺,說不定是想溫紫菱說的事情,身體不自主的反應。屬於假的心裡暗示。對了咱們可以先從那個寢室下手,先去看看到底有沒有鬼。」
「嗯,我得想個方法進入女寢,咱們硬闖女寢可是要扣學分的。而且看門大媽鐵定不會讓咱們進去的。我明天和溫紫菱商量下。」張揚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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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你們要我扮那個,我才不呢,我哪裡會那些啊,再說了我演不像的,到時候我笑場了穿幫了你們就完蛋了。」溫紫菱一聽我的主意馬上就搖頭。我一大早來,拉著溫紫菱坐在了最後一排,和她說了我的計劃,我計劃讓溫紫菱裝作痛經,支撐不住的樣子。痛經很厲害,有些人痛起來就快要死了一樣。所以我讓她裝痛經,變現出一種痛不欲生的感覺,然後走不成路,我這時候作為愛幫助人的男生,就負責把她背回寢室休息。這樣我們就名正言順的進入女生寢室了。
「我和你說啊,我們這次進入女生公寓是為了誰啊?是為你們的安全啊。我跟張揚懂一些驅鬼辟邪的道術。我這不是昨天聽你說了你們寢室的事情,所以才決定要幫助你們解決這個問題。受益的是你們啊,以後不用擔驚受怕了。你說要是真有個鬼什麼的,那天飄到你屋子裡,趁你睡覺的時候摸你的臉怎麼辦呢?」我用陰森的語氣給溫紫菱講著。
「啊啊啊!你別說了,我演,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再這麼嚇我我真的晚上睡不著了,你們一定要保證成功驅鬼啊。」看來怕鬼是女孩子的共同弱點。
「放心吧,這事交給我們你就放一萬個心,保准沒差錯的。我們實力可不是吹的,那一會第二節課上課咱們就去。到時候你一定演的像一點,讓樓管大媽相信啊。」
「嗯。行,我盡量。」
第二節下課,我們就收拾了書包,準備翹一節課。並且我囑咐了老胡點名的時候幫我們答到,現在因為這個鬧鬼的事情,好多的小美女纏著他,他也沒功夫問我們要去哪裡,就一口答應幫我們答到。
「行,上課了,學生們都走的差不多了,你一會記住啊,一定要演的像,千萬不能穿幫,否則我就以行為不端,作風不正的理由被全校通報批評。要不用點道具吧,我怕你哭不出來,給你帶的洋蔥,還有辣椒,你咀嚼下,裝作疼的出汗。」說著我遞過去我的道具。
「你就會想歪點子。我用不著。留著你回去騙別的女生吧。」我見溫紫菱不要,就裝了起來,然後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啊!你不是說背著嗎?怎麼改抱了。」我這一個公主抱,給溫紫菱弄得滿臉通紅,比吃辣椒都管用。
「我不尋思背著不舒服,再說了,背著那宿管大媽看不清你難受的臉啊,這樣看的清楚。」說著就朝著她們女寢樓下走去,張揚裝作拎包的跟在我後邊。
「哎呦,哎呦。」溫紫菱直接開始了表演,滿臉的難受,表情皺在一起,口中不斷的呻吟,怎麼看都像是在痛苦著。我不得不佩服她入戲的速度。
「怎麼了?這是怎麼了?」
「阿姨,這我同學,她忽然難受的厲害,說是痛經。老師讓我送她回來,剛才我們路過校醫院,醫生說趕緊讓躺著,然後拿熱水袋敷著。她疼的路都走不成了,所以我只好抱著她給她送過來,我們得給她送上去啊。您看要不要登記下學生證啊。」
我這邊說著,溫紫菱呻吟的更加厲害了,聲音竟然還有些顫動,像是疼的不行了。滿臉通紅,眼睛里竟然還泛出一些水霧。讓我都搞不清這到底是演戲還是她真的那麼疼。不得不佩服她,真正的奧斯卡影后啊。
「還登記什麼啊。趕緊上去吧,疼這樣了。這痛經啊疼起來可要命了,你是不知道啊,我也是經歷過的人。小夥子趕緊送她上去,照顧好她,給弄點熱水喝喝啊!」大媽看溫紫菱「疼」的那麼厲害,急忙讓我們上樓去。也不管什麼學生證登記的事情了。
我抱著溫紫菱一口氣上了五樓,到五樓我才想起來,她這是演戲,我卻抱著她跑了五層。
「你怎麼不下來啊,害的我浪費體力抱著你上來。沉死了,你該減肥了!」我把溫紫菱放下,活動了一下我的手臂。
「你才沉死了,我九十斤不到好嗎?再說了你演戲還不得演全套啊,讓你抱我上來怎麼了,你又不吃虧,還幫你鍛煉身體了。」溫紫菱一臉的有理。
「好了,不說那些沒用的,那個寢室在哪?帶我們過去。」溫紫菱點頭,帶著我們走向走廊盡頭。這時候大家都去上課了,寢室一個人也沒有,長長的走廊顯的空蕩蕩的。
「喏,就是這間,你們要看什麼,這門可是鎖著的啊,鑰匙在樓管阿姨那裡,打不開的。」
「這點你就別管了,現在你就回寢室待著,我們到時候叫你的時候你再出來。不叫你你一定別出來啊。要不然鬼找上你,附在你身上我們就難辦了。」溫紫菱一聽,點點頭,急忙跑回寢室,頭也不回。
「咱們走吧。珊珊。」張揚已經把珊珊放了出來。畢竟沒有珊珊我們也打不開那門,誰也沒學過開鎖的技巧。珊珊點點頭,小手輕輕一點,門應聲而開,我跟張揚走了進去,然後把門關上了,這間寢室散發著很大霉味,窗帘是拉上的,屋內不是那麼的亮堂,寢室里什麼都東西都沒有了,只剩下幾張鐵床。我環視了一圈,沒找到什麼東西。
「額,白白跑上來了,什麼都沒有,張揚你….」我隨便掃視了一圈,沒發現什麼東西,正準備叫張揚一起走。
「出來吧,別躲在床下了,我一進屋就察覺到你了。」珊珊對著最裡邊的鐵床說道。只見鐵床忽然輕輕晃了一下,一個披頭散髮的女子從床下爬了出來,怯生生的看著我們,不過這女子可能死法蹊蹺,面相十分的嚇人,七竅流血,渾身顫抖的看著珊珊。看來珊珊現在的實力能威懾好多的鬼。
「七竅流血,死相難看,我想你應該是上吊死的吧,我挺佩服你敢上吊的勇氣,現在女孩子一般都選擇跳樓或者服藥。」張揚看著面前的女孩子搖了搖頭,不知道這女孩子為什麼自殺。
「自殺了?有什麼想不開的呢,你想想世界這麼美好,就不應該自殺啊,什麼能比活著重要呢。對了,張揚,這算是惡鬼嗎?你不是說非自然的死法,一定會蓄積怨氣,然後成為心有怨念,窮凶極惡的鬼。」
「她,應該不是,她的怨念極其的淡,不像其他惡鬼,要不然不可能我們進來的時候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如果可以的話,誰又不想好好的活著?誰會選擇自殺?」眼前的鬼抬起頭看著我們。
「這,那你能和我們說說你的事情嗎?」
「三年前,我滿懷著理想和喜悅來到了這所學校。每天和寢室的室友我們一起上課,學習,逛街,去圖書館。我是小地方來的女孩子,我的室友和我一樣,見識了大城市的風光,每天過的很快樂。那一年的期末我們的成績位列年級前列,被評上了國家優秀青年,獲得了國家優秀青年獎學金。這對於我們是很大的一筆錢。結果到發錢的時候,我們只收到了一張證書。那八千元不知道去了哪裡。於是我室友就去找了導員。」
「哈哈哈,那天她回來的時候拿到了錢,但是沒有那一份興奮,而是滿臉的難受。我問她怎麼了她也不說。只是告訴我,我的錢學校會發給我的,只是要延時發放,我聽了這個消息開心的不行,我都已經做好了這八千元的使用規劃。給我母親寄回去五千,然後給弟弟買一雙他一直想要的籃球鞋。冬天來了,給自己買一雙可愛的手套。然後再去嘗嘗學校的餐廳的小蛋糕。那個小蛋糕還挺貴的,一小點都要十幾塊。我以前一直捨不得吃,我心想這八千元發給我,我就能去嘗嘗小蛋糕了。」
「我傻傻的等了好幾個月,說好的八千塊也沒有發給我。那一天我本想問一下我室友這個事情,結果她坐在床上,哇的一下子哭了出來,然後告訴我她懷孕了,問我怎麼辦?」
「我當時就震驚了,她和我一樣,來自小地方,有一些自卑,我們生活的圈子很小,除了室友就是同學,連班上的男同學都認不全。她一直都沒有男朋友,怎麼會懷孕呢?」
「哈哈,你知道她的八千元怎麼要回來的嗎?是去了領導的辦公室,領導告訴她要想拿到這八千元,必須有點付出,她還天真的問什麼付出?說自己不怕苦,不怕累的。那天在領導的威逼利誘下,她拿出了自己的第一次。換來了八千元。就是這一次她懷孕了。冬天的時候她為了掩蓋懷孕,穿了厚厚的棉衣。最後就搬出去住了,反正再開學她就輟學了,不知道怎麼處理的。只是發信息告訴我她愧疚,感覺對不起這個孩子。」
「她肯定是打掉了那個孩子。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我。之後那個校領導找了我,讓我不要把這件事情說出去,我當時因為害怕就點頭同意了。可能是我唯唯諾諾的性格導致了我的悲劇。之後一個月領導找到我說欠我的獎學金的事情,問我想不想要。我當然說想要了啊。結果領導就發給了我四千。說是剩餘的之後會補上。第二次叫我去辦公室的時候,我的確拿到了四千元。那個禽獸也強姦了我。我又氣又怕,十分憤怒他的禽獸行徑,但是卻又害怕他利用關係報復我。於是帶著羞愧和憤恨,我選擇了自殺。那一晚我在寢室上吊了,當我以為我解脫的時候,卻不曾想我變成了這種樣子。我叫她們她們也聽不見。哈哈哈!如果可以,誰願意變成這樣?」
我跟張揚聽了面前女子的話,震撼不輕,原本就知道大學比較黑暗,沒想到會這麼黑暗。簡直令人髮指。「哎,你為什麼當時不檢舉揭發他,當時應該直接報警,或者和父母說這件事,讓你父母來處理。」
「我是來自小地方的女孩,我父親在工地上打工摔斷了腿,終身殘疾一直在家,我母親在家務農沒有什麼文化。我既沒錢,也不認識人。這種事情,我哪裡知道該怎麼處理?一心就只有羞愧和悲傷。」的確也是,出身偏遠山區的孩子的確缺少了許多的教育。
「那你怎麼不去報復那個噁心的領導,而是藏在這裡呢?」珊珊她媽和她繼父對她做那種事情,我們都實行了報復。
「我現在就是個鬼,活著都沒辦法,死了還能有什麼辦法呢?我每天就只能躲在這裡哭泣。剛開始這裡還住著幾個女生,後來也搬走了。」
「可不是,那女生說能聽見你的哭聲,所以害怕就搬走了。我們這次來就是看看這裡有什麼東西的。你以後不能待在這裡了。嚴重影響了別人的生活。」
「可是我不待在這裡,我又能去哪裡呢?我不能接觸陽光,一接觸身上就火辣辣的疼。」
「你先跟我們走吧。我們有地方安置你的。哎,你也是個可憐的人,我們可以想辦法幫你報仇,這種社會的敗類,存在世界上也沒什麼好處。」
「你們真的能幫我報仇嗎?」女子激動的看著我們兩個。
「嗯,可以,不過你要聽我們的。趕緊先進來,我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說著我掏出了小玉瓶,讓這個女孩子鑽了進去。然後我們就走了。
「咚咚咚!」我倆讓珊珊鎖好了門,就去找溫紫菱了。敲了半天的門,才有個弱弱的聲音問道「誰呀?是張明,張揚嗎?」
「不是,是鬼,你快開門啊!」我捏著鼻子說道。只聽裡邊哇的一下哭了起來。
「哎哎,你別哭啊,我和你鬧著玩的,你開門,我是張明。」說著門嘩一下打開了,溫紫菱沖了出來撲到我懷裡,小拳頭不停的打我,「打死你,讓你嚇唬我,不知道人家本來就怕鬼,剛才提心弔膽的。」
「好了,別哭了,我不就鬧著玩嗎。再說了都解決了,沒有鬼,我看了,然後順便還燒了幾道符,所以你們這一層一點事沒有了。以後就放心吧。」
「真的?你們施法驅完了?」
「那肯定了,難道你還不相信我張天師?對了,我們下去了,你就不用下去了,省的穿幫,老胡和我發信息了,說這節課不點名。中午你就定個外賣或者讓寢室的人給你帶飯啊。我們就先走了,要不然時間太長,阿姨會說的。」溫紫菱點了點頭。
「小夥子,下來了。你對象安頓好了?不那麼疼了吧!」
「額,是沒那麼疼了,不過她不是我對象,我們就是….」
「哎呀,不是阿姨我說你,喜歡就承認唄,有啥不好意思的,看你那麼緊張,哐哐抱著上去的勁,就知道你著急,在乎那姑娘。阿姨看好你哦。」我也不再反駁,要不說不完了,點了點頭,拉著張揚趕緊跑出了女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