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復仇
夜晚我跟張揚開始打坐,答應紙鳶的增加一個時辰,我們席地而坐,許珊珊也從小玉瓶里出來,溫順得飄在我們身邊,剛一開始打坐呼吸,我胸口一陣騷動,只見一個小傢伙探出腦袋,溫順的貼在我的胸前,許珊珊眼前一亮,直接飄了過來。
「這是什麼啊?好好玩的樣子,而且有種感覺好吸引我啊。」說著許珊珊湊了過去,用手輕輕捏了一下紙鳶。
「哎呀,你這個人好煩人,沒經過人家同意就碰人家,你是女鬼吧,你這個鬼還跟別的鬼不太一樣,從你身上我改感覺到和我一樣的精氣,不過不純,你到底是個什麼鬼?」紙鳶撅著小嘴,不怎麼搭理許珊珊。
「我是鬼魂的,不過我用靈鼠的血滋養過,所以有一點精氣,你的精氣好純啊,能不能分我一點啊,這個氣味好吸引我的。」許珊珊說著臉都紅了,這可能是她第一次這樣問別人要東西,身體的驅使,讓她這個樣子。
「你想讓我分你一點精氣,你想得美,我可是寶貴的不行,而且你那鼠精的一點血精氣算什麼,能跟我比?他可不是什麼高等的族群。」紙鳶撇撇嘴,貼在我的胸口,吸收著我散發出來的陽氣。
許珊珊白皙的臉上竟然有點紅紅的,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又飄回我的身邊。
「當然了,分你一點也不是不可能,我平時修鍊的時候,會散發出來一點廢棄的精氣,雖然說是我廢棄的,但是也比你那老鼠精的可要強上百倍的。不過呢,我先說好,我是先跟著張明的,你是後跟著他的,所以我排老大,你老二,以後你要聽我的,我就讓你在我身邊吸收點我的精氣。」紙鳶一臉傲嬌的看著許珊珊。
我跟張揚聽著紙鳶的話不禁莞爾一笑,這小東西還排輩分,收小弟呢,真是有意思。
許珊珊低頭想了一下,咬著嘴唇輕輕點了下頭,看來這些精氣十分的誘惑她,「聽你的也行,不過我還得聽他們兩個的,你讓我做的事情不能違背他們兩個,你要是不同意,我就是再想要也不答應。」
「哼,這還用你說,我怎麼可能讓你做違背他倆的事情呢,我也是跟著他倆的,我可不想沒有陽氣讓我吸,你呢只用服侍好我就行了,嘿嘿嘿嘿。」紙鳶一臉的陰謀得逞的樣子,一顆孩子心,真不像活了幾千年了。
不一會我跟張揚打坐完畢,睜開眼睛,看著紙鳶古靈精怪的模樣,還有許珊珊文弱可愛的姿態,不禁搖搖頭,我輕輕颳了一下紙鳶的鼻子就去睡覺了。
幾天下來,許珊珊總是跟著紙鳶不停的晃蕩,紙鳶去哪裡她就去哪裡?也不吭聲,紙鳶吩咐她做什麼事情,她就做什麼,活像一個受氣的小媳婦。不過許珊珊跟著紙鳶的這幾天,身體愈發比剛跟著我們的時候充實多了,看來跟著紙鳶收穫不少的好處。
「紙鳶你去一邊玩,我要跟珊珊說點事情。」紙鳶正在逗珊珊玩,見我們這麼吩咐,撇撇嘴,意猶未盡的跳到一旁,珊珊見我和張揚有話說,就飄到我們面前,老老實實的站著。
「珊珊,張揚要和你說點事情,這方面的我也不太懂,他還是比較知道的,讓他來和你說。」珊珊懂事的點點頭。
「我跟張明合計了一下,報仇的事情還是應該由你自己來吧,雖然我們幫你也可是,但是你自己來比較好,自己親手了結這段因果。」
「可是,我這個樣子怎麼能報仇呢,我沒辦法對他們做什麼啊。」許珊珊聽說我們讓她自己去報仇,頓時激動起來,眼圈紅紅的,快要哭出來了。
「你先聽我說,你很有能力的,從另一方面來書,你比我們好辦這件事,我來和你說下,你是鬼啊,你有我跟張明沒有的能力,而且一般人看不到你的,所以你比我們好辦事情的啊,之前我跟張明就是看中這一點才去太平間抓鬼的。」
「可是…可是他們雖然看不見我,但是我能對他們做什麼呢?我一點能力都沒有啊。」
「鬼怎麼可能沒有能力,鬼魂和其他靈物,靈體跟我們處在相同的位面,但是靈體一類是魂狀,所以一般人看不到,只有我們這種能看陰陽的人才能夠看到,而且鬼的存在是聚陰而成的反常存在,所以能夠擾亂正常的陰陽二氣和周圍的空間,所以你可是有很大的能力的,而且你經過靈血滋養,能力應該會比其他的鬼魂還要厲害。」
「可是,我怎麼沒感覺啊,我怎麼不能影響周圍空間,並且你說的這些我都沒有感覺到啊。」
「那是你沒有開發出來這種能力,正常的鬼魂都有這種能力的,而且不同的鬼魂能力大小不一樣的,你看一般那種厲鬼,怨念極其的深,陰氣及其的重,他們就非常厲害,能夠擾亂周圍空間做壞事。」
「那我要怎麼擾亂空間呢?」
「很簡單,你專心去想一件事情,就能擾亂,你試試。」許珊珊閉上眼睛,極力去想,只見我的凳子輕輕的飄了起來,但是卻很不穩定,在空中慢慢升起,但是卻左右搖擺,不一會就啪嗒一下掉了下來。
「明明,幹嘛呢,那麼大聲音,會吵到樓下鄰居的,搬凳子的時候小心一點。」母親在客廳聽見聲響,沖著我屋說道。
「好,知道了,剛才不小心碰著凳子了,我起身拿東西呢。」我趕緊回了母親一聲,珊珊沖著我不好意思的吐了個舌頭。
「對,就這這個樣子,你知道怎麼弄了吧,你每天練習一下就好,你可以找個輕一點的東西。」張揚滿意得點點頭,看來珊珊掌握的很快,我也不去管她,任由她練習,我跟張揚盤腿開始打坐。
不一會我感覺一個毯子飛來蓋在我身上,我想著這一定是珊珊在那練習的成果,成功將毯子蓋在我身上,紙鳶則不理會外界的一切,專心趴在我身上吸收著我散發出來的陽氣,兩個時辰一晃而過,等我睜開眼的時候,我跟張揚都驚呆了,我們倆都披著一個毯子,我屋子所有的東西都變了樣,連我書架的位置都變了,我想這一定是許珊珊的功勞,屋子收拾的非常整齊,珊珊在空中吐著舌頭看著我們倆。
「嗯,很不錯,掌握的很好,看來你已經非常爐火純青了,那明晚的時候我們跟著你去找那個土大款,你應該知道他家在哪吧,我們跟你一起去保險一點。」
珊珊點點頭,原本我們想她自己去就行,現在她也學會鬼應有的技能了,一般人是沒法咋地她的,但是轉念一想,之前那個神秘的邪道,還有這次的青年,奇人異士還是非常多的,保險起見我們該是跟著珊珊一起去,而且我看的出來她也向我們跟著一起去的。
第二天傍晚,吃過了晚飯,我跟張揚以散步為由出門了,傍晚只剩一抹夕陽,珊珊從瓶子里出來,飄在我們前面,帶我們去找那個土大款,也就是她的仇人,不一會我們竟然來到了翠微小區,這是林未央之前住的小區,可惜現在她已經搬走了。看來這個土大款真的比較有錢,能住上這種小區。
我們倆跟著珊珊,徑直朝著小區裡面走去,可能之前來過翠微小區幾次,門衛好像認識我們了,並沒有攔住我們詢問,只是很友好的給了我們一個微笑,就讓我們進去了。
珊珊飄在前邊,當快要靠近一個別墅的時候,她身體竟然開始輕微的抖動,我想應該是生氣,也有可能是回憶以前的事情而噁心。
「珊珊,別怕,你做什麼我們都支持你,他那種人禽獸不如就應該受到應有的報應,你放心的去做吧,應該沒什麼人能阻止你的,何況還有我們在。」我朝著珊珊望去,堅定的支持她,張揚也是點點頭,珊珊看著我們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不過卻沒有說,只是輕輕點點頭,就朝著屋子裡飄去。
我跟張揚則找了一處花壇,坐了下來,注視著屋裡的情況。
許珊珊飄進別墅,只見客廳的燈還亮著,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她繼續在一樓找了一圈,沒有發現土大款和她的母親,正疑惑之際,忽然聽到廁所傳來一陣嬌喘,許珊珊細細一聽應該是人聲,直接朝廁所飄去。
穿過牆體,只見一副不雅的畫面呈現在眼前,只見土大款騎在她母親身上,在浴缸里進行一些苟且之事,許珊珊看著自己的母親放蕩的樣子,面色不禁微紅,心中不知什麼滋味,只見土大款死死揪住她母親的頭髮,但是她母親還一副享受的樣子,許珊珊心中一陣氣惱,怒視浴室的燈一眼,一下子燈就滅了。
「怎麼黑了?等一下,關鍵時刻怎麼黑燈了,真掃興。」黑暗之中發出土大款粗重的公鴨嗓音,有點氣惱。
「親愛的沒事,你休息一下,咱們先出來,到卧室繼續,人家還沒要夠呢。」許珊珊的母親回應著土大款,聲音魅到骨子裡。
只聽啪啪兩聲,土大款起身,裹起浴巾,「小騷娘們,你真的浪死了,趕緊滾到床上,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說罷又在她母親雪白的臀部上拍了兩巴掌。許珊珊的母親也裹起浴巾,一搖一晃得走上樓去,一副春心蕩漾的姿態。
不一會兩人在樓上卧室又弄在一起,許珊珊冷眼看著這一對狗男女,不知道什麼滋味,就是眼前這個男人逼死自己,自己的母親對自己不管不顧還在這笑逐顏開得跟他媾和,一怒之下,渾身緊繃,瞬間卧室的燈和玻璃全部炸裂,床上的一對男女動作戛然而止,愣在原地,忽然一陣風吹過,他倆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許珊珊眼睛一瞪,自己自盡前血腥的場面瞬間出現在土大款的眼前。
土大款只見眼前一個渾身是血,蓬頭散發,面色蒼白的女子飄了過來,看面相不正是被自己凌辱的許珊珊,瞬間嚇得面色發白,襠下屎尿橫流,一挺就不省人事了。許珊珊的母親忽見燈泡炸裂,心中一驚,當感到下身一陣熱乎,身上的男人直挺挺的過去了,霎時懵了,好半天才尖叫出聲,半天反應過來去看身上的男人,早已昏厥多時,趕緊起身去找手機打了120等待救援。
我跟張揚等了一會見許珊珊飄了出來,長出一口氣,她也沒多說什麼,我們只好先往回走,在回去的路上她和我們說了她所做的一切,我們倆豎起了大拇指。這時身邊救護車呼嘯而過,顯然應該是載著土大款去醫院了。
「還要繼續不了?」我問道。
「肯定要了,怎麼可能輕易的放過這個男人,是他害死了我,是他害死了我父親,我一定要他死。」不管許珊珊做出什麼決定,我跟張揚都完全支持,我們隨著許珊珊繼續來到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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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他怎麼樣啊?怎麼忽然就暈過去了?」
「據我們初步觀察應該是驚嚇過度造成的,沒有什麼大事,你們當時在幹什麼?為什麼他會受到這麼大的驚嚇?」一聲詢問著。
「當時,我們什麼也沒幹,只是燈爆炸了,他就嚇昏過去了。」許珊珊的母親回想著當時的場景,不禁臉發燙。
「那在醫院觀察下吧,沒事了就回家靜養,不能再受驚嚇了。」說著就吩咐護士帶他們二人去了病房。
「老公,你怎麼了?怎麼忽然暈倒了?」見土大款悠悠睜開眼睛,許珊珊母親趕緊上去詢問。
「是她,是她來找我報仇了!是她來找我報仇了!」土大款尖叫著,渾身在抽搐。
「報仇?誰找你報仇啊?你哪有什麼仇家啊?」
「就是你那個小賤種女兒,是她來找我報仇了,是我**了她,她來找我報仇了。啊!」土大款喘著粗氣,渾身冷汗直流,不停重複著。
「怎麼可能,她怎麼可能找你報仇呢,老公一定是你最近太勞累了,出現了幻覺,你需要好好休息,別說胡話了,我找醫生給你開點鎮定的葯,讓你緩一緩。」說著就準備出去找醫生。
「別,不要,你別走,你走了她就來殺我了,你不要走啊。」土大款大叫著,許珊珊的母親哪裡會相信這些,徑直去了值班室,找醫生開一些鎮定葯。
醫院的走廊空蕩蕩的,靜的連呼吸聲都聽的到,會然土大款病房的門自動開了,燈變得忽明忽暗,土大款臉色都擺了,冷汗不住得往外冒,大叫著讓許珊珊的母親回來。
這時一隻沒有血色的手落在土大款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他,並且烏黑的頭髮在他腦袋上撩撥,「你不是要**我嗎?我要你死。」許珊珊忽然出現在土大款的身前,一副猙獰的模樣,渾身鮮血,臉上全是鮮血,土大款看到這一幕,直接再度昏死過去,僵硬,直直得挺了過去。
許珊珊的母親回來的時候見土大款這樣,趕緊去叫醫生,醫生馬上跑了過來,看了半天,輕輕搖了搖頭,「不行了,嚇破了膽,已經死了,不知道又受到了什麼驚嚇。」
「珊珊?珊珊?不會真的是你回來了吧,媽媽也是迫於無奈,不要嚇媽媽啊。」許珊珊的母親回想土大款說的,癱倒在地上,許珊珊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直接飄出了病房。
「走吧,看來已經復仇了,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壞人就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他死有餘辜。」安慰著許珊珊,我們兩人一鬼回家去了,路燈下只有我跟張揚的影子,誰也沒有說話,只是默默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