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不簡單的唐悠米
“怎麽樣?”
“那小子挺能扛,也不知道唐門給了他什麽好處,死活都不開口。”
“好處?唐門可不是像會給好處的人。直接過去吧!”
說完,楊啟辰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張陽被人關到了一個地下室裏,四周密不透風,暗黑一片,手腳也被綁到了坐著的椅子上,臉上有被人扇動過的痕跡。
突然,地下室的鐵門被人打開,拿著手槍,楊啟辰踩著步子,走進了地下室。旁邊的一名保鏢,自覺地搬來了一把木椅給楊啟辰。
楊啟辰麵無表情地坐了下來,右手把玩著手槍。
“一年前的交易,是你接的?”
聞聲,張陽抬眼看了一眼楊啟辰,沒有回答。
“子彈可不長眼。”語落,原本還被把玩的手槍直接對準了張陽。
“真的,我,我什麽都不知道。”
看著那黑突突對著自己腦門的槍口,張陽也是有些慌了,額頭的汗直往下流。
“我說這位兄弟,你怎麽就想不明白呢!你在這不說,說不定也是一條命,你要是在這說了,唐門的人也不定能追究得到你頭上,說不成你還能逃撿到一條命,你這樣跟我們耗著,是覺得可以耗死我們,還是準備耗死自己呢?看看你兄弟,現在人已經走了,多好是吧~”
韓笠看著綁在椅子上,明明已經嚇得發抖卻還死撐的人,開始佛係地勸說道。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不管一年前是什麽交易,跟你們又有什麽關係!!!”
“呦!問題沒回答,倒是先問上了!!”
說完,一腳就直接對著張陽的臉踢了過去,連人帶椅的,立馬就翻倒在了地上。
楊啟辰放下了手槍,脫下外套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條廝禮地解開了襯衫的第一粒扣子,慢慢走到了張陽的麵前,蹲下身子,一手揪起了張陽的衣領。
“你不是好奇我是誰嗎?我可以告訴你,我很普通,我就是一個律師而已。”
“律師?你一個律師,你這樣非法把我綁到這裏,威脅我,你算什麽律師!!”
“嘖嘖……告訴你律師你應該慶幸,因為這意味著我現在還在好生跟你談,當我說不是律師的時候,你可就沒有開口的機會了。我勸你最好現在就把一年前的事情跟我講個明白,我的時間很有限,我不想白白浪費去猜測你的結局,隻有你說了,我才好考慮,是送你去牢裏快活一輩子還是留你個全屍!!”
“你一個破律師,你跟我在這狂什麽狂!!!你就算把我怎麽了,你也別想逃開法律的責任,逃開唐門。”
“我看你現在是還沒有搞清楚自己的處境,實話告訴你吧,不管怎麽樣,我都不打算放過你,還有,你說什麽……唐門?!!哼,真是愚蠢,唐門,很快就會從這個地球上消失了。”楊啟辰一把甩開張陽的衣領,直接揪住了張陽的頭發,往後一拉,張陽就被迫抬頭對上了楊啟辰的眼睛。
眼裏的肅殺,觸目驚心。
“你……你到底,想把我怎麽樣?”
興許是楊啟辰的話,也興許是此時楊啟辰盯著自己的眼神,張陽說話的聲音都開始變得顫抖無力。
“那要看你坦白的程度了。”
“你……你想,想知道什麽?”
“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我要活著出去。”
“Ok!”思索了一下,楊啟辰看了一眼韓笠,點下了頭。
“是唐門的人聯係我,說有一單生意可以做,做成給我30萬。”
“唐門誰聯係的你?”
“當…當家人。”
“當家人?他要你做什麽?”
“他聯係我,他要我去強奸一個女孩,隻要我們去那個廢棄的胡同等著,就可以看到那個女孩。”
話才剛落,張陽明顯感覺那隻揪著自己頭發的手更加用力了,原本臉上冰冷無比突然變得陰森恐怖,那雙盯著自己的眼睛,似乎也要燃起了火焰,直接將自己焚燒。
“你碰了她哪裏?”
“什……什麽?”
“我他媽問你,碰了她哪裏!!!”
“我……我,我就扒了她裙子,撕碎了她的衣服,沒,沒怎麽樣……她就撞牆昏過去了,然後我接,接到了一個電話。”
“我去你媽的。”
一聲怒吼,楊啟辰一腳就對著張陽就飛了過去,張陽頓時被踢出了好遠,鮮血從嘴裏噴了出來……
“是誰的電話?”
“一,一個姓許的老板。”忍著劇痛,張陽如實回答。
“他說了什麽?”
“他,他叫我們收手,承諾會給我們四十萬,然……然後讓我們告訴唐門的人,已經玷汙了那個女生。我……我看著價高,就叫著兄弟們撤,撤了。”
“你們在幫唐門販毒吧?”
“啊?”
“我問你是不是?!!”
“是……是。”
“你,你,你們兩個過來。”
楊啟辰轉過來身了,對著門口就叫了兩個金發碧眼的男人過來。
“艾倫。”
“剩下的交給你們,務必讓他把唐門這幾年販毒的記錄和交易地點以及其他的黑色交易全都搞清楚,知道多少說多少,我隻要真話,不開口你們自己看著辦,噢!對了,命留著。我答應了,讓他活著。”
“是。”
說完,楊啟辰接過韓笠手中的毛巾擦擦了手,拿上外套,出了地下室,身後的韓笠也立馬跟了過去。
“辰哥,你說唐門當家人要陷害嫂子的理由是什麽?”
“唐悠米和我。”
“唐悠米?唐家獨生女?跟她有什麽關係,還有你又是什麽意思?你當時人都不在國內。”
“我當時在美國打了一場官司,唐悠米追過我一段時間,不過被我拒絕得很難堪。”
“什麽!!!”這事,他韓笠天天跟楊啟辰在一個事務所都不知道,他真是不得不佩服楊啟辰藏事的本事。
“唐悠米是唐門獨生女,整個唐門都寶貝著的人物,唐梟怎麽可能讓自己的女兒受這樣的委屈。”
“那這唐小姐可不簡單啊,居然還若無其事的去跟嫂子交朋友。”
“她之前應該不知道這件事,不過我想,就在前幾天,她知道了。”
“辰哥,你什麽意思?”
“她不是前幾天去找了安然嗎?”
楊啟辰說完,韓笠是徹底驚呆了。
“辰哥,你說我要是跟女人鬥,會不會被玩死啊,果然這種狠貨,還是適合辰哥你來。”
“你覺得是我?嗬,你也別把你嫂子想得太傻。”
“嫂子是挺聰明的,那天的聚會,我可是看見了。不過,辰哥,你說唐門的人會不會報複嫂子……還有林簡中那邊……”
“報複,當然要報複,不過,隻怕現在沒了報複的路子。至於許簡中,算他還有點人性,這種唯利是圖的小人……嗬,隻是我現在擔心的還是林氏那邊。很有可能,唐門,林簡中,都不過是林氏的障眼法。林穆陽,不簡單。”
“唉,我還是喜歡跟你一起打官司輕鬆些。”
……
許家。
許簡中正一臉嚴肅地審問著消沉的許安然,許母也在旁邊,愁眉不展。
“現在好了,學退了,你打算怎麽辦?”
“隨便吧。”
“你——”
“哎呀,退了就退了吧,剛好多在家休養休息身體。”
許母自知女兒的情況,看著父女兩人如此緊張的氣氛,立馬夾在中間調解道。
“身體不好可以休學,養好了再去,她倒好,一聲不吭地就把學退了,怎麽,婚約解除了,男朋友移情別戀了,她就要自暴自棄嗎?你說說,她到底知不知道前途,到底有沒有把我們這些父母放在心上!!”
“爸,媽咪,我累了,我先回房了。”看著義憤填膺的父親,許安然實在不想再說下去,就起身就往房間走。
她其實害怕,害怕自己再說下去,真的會忍不住想要把退學的真相說出來,到時候,估計為難的還是楊啟辰。
盡管,她已經不再確定他是不是會為自己為難,可她還是想管好自己,不想成為他任何麻煩的可能。
“你這是什麽態度,許安然,你給我回來。看,這都是你慣出來的!!!下賤的東西!!”
最後一聲謾罵,許安然跟許母都震驚了,連許簡中自己,像是沒想到會說出這樣的話,一時也愣住了。
許安然僵在了原地,淚水不受控製地流了下來,從小到大,父親何曾這樣罵過自己……
“許簡中,你說什麽!!!你怎麽可以這樣說出這樣的話!然然她現在失去的東西已經夠多了,已經夠痛苦了,你為什麽還要說這樣的話刺激她,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熟悉的窒息感再次襲來,許安然大口地呼著氣,手不斷地摸著眼淚眼淚,強忍著痛楚轉過了身,看向了自己的父母。
“爸……媽咪……對不起,是我錯了……”
許簡中麵對這樣的女兒,自知言重,最終歎了一口氣,背過了身,沒再說話。
許母含著淚,走上前擁住了了許安然,可一剛靠近,就發現女兒的不對勁。
“然然,你,你這是怎麽了?”
“媽,我,我快喘不過氣了……快,送我,送我回房間。”
聽完,許母立馬就拉著許安然回到了房間。
“然然,你的藥,來,把藥吃下去就會好多了,媽咪這就去給你倒水。”
駕輕就熟地翻出許安然藥,許母將藥倒出了兩粒放進了許安然的手中。
吃完藥,過了好一會兒,許安然才恢複正常。
“怎麽樣?現在感覺好點兒了嗎?”
“媽咪……”
“好孩子,哭吧……要哭出來才能行啊……”
對上母親關懷的眼睛,許安然撲進了母親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
許母愛憐地撫摸著女兒的頭發,她知道,她在壓抑自己,從醫院回來開始就壓抑著自己……
看起來像個沒事的人一樣,可是每一天,她無一不在擔心她會想不開,也許哭,已經是最好的狀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