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1章 屬於自己的路
「姜祖瑤。」夏寅道：「是一個驚才絕艷的天才。」
「可惜了。」他輕輕一嘆。
「若是葯神還在世，給她足夠的時間，成長起來又是一個葯神。」
「縱觀這些姜氏部落，乃至於其他的勢力，能夠出現不斷層情況的，也是極少的。」
從他們的對話中，李逍遙得知了一個信息。
姜祖瑤，是祖蘇的孫女，是一個天才。
但是，似乎這還不夠。
夏雍道：「父親，我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什麼意思？」
夏雍眼中有著火熱之色：「姜語者需要幫助，我們可以幫助他。」
夏寅搖了搖頭：「這件事情再說吧，雪中送炭固然可貴，但若是站錯了隊，會為神朝惹來麻煩的。」
「父親，這種局面，你覺得還有可能站錯隊嗎？」夏雍一笑：「何況，我們也不是白白幫忙。父親你只需向他們提一個要求，便可以了。」
夏寅知道，自己這個兒子平日不會胡亂提建議，但凡是提了建議，那必然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說說看。」夏寅端起茶杯，輕輕的吹著熱氣。
夏雍道：「提親。」
「提親？」
「沒錯！」夏雍道：「向姜祖瑤提親！若我能與姜祖瑤結為連理，我們神朝，與姜氏部落的關係將更加緊密。這不管是對神朝，還是對姜語者，都是雙贏的局面。」
夏寅抿了一口茶水，道：「的確可以試一試。」
「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情，我會與姜語者說的。」
這的確是一個很好的提議，夏寅想不到姜語者有什麼理由會拒絕。
……
夏雍的胃口可真是大。
李逍遙不由感慨人世無常。
他與夏荷花回到房間，夏荷花似乎是有話要說，站在一旁，小手捏著衣袖，欲言又止。
「有事情和我說？」李逍遙主動問道。
「嗯。」夏荷花點了點小腦袋，道：「逍遙，你……是不是嫌棄我？」
李逍遙一愣：「沒有。」
「真的沒有嗎？」夏荷花眼神有些悲傷，看著他，道：「可是，我感覺你對我越來越冷淡了，我希望這是錯覺，但我感覺，這不是錯覺。」
「你的感覺是錯的，這的確是錯覺。」李逍遙微笑著，想要做些什麼讓她感覺與自己的親密，但卻不知道該做什麼。
即使已經同床，但李逍遙與她相識才多久？
如何能夠親密的起來？
那樣反而會顯得虛假。
李逍遙起身，保持著微笑道：「我去旁邊修鍊，有事情找我。」
「哦。」夏荷花默默的看著他離開，望著空蕩蕩的房間，眼中的失落如何也止不住。
她忽然覺得這一切都是如此的糟糕，她寧遠自己從未給見過李逍遙，寧遠那場婚事從未發生過。
父親擅自做的決定，除了給她帶來新的煩惱，沒有任何的幫助。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了。
夏寅第二日便是前往姜氏部落，見了姜語者。
二人商談的結果如何，李逍遙不知道，也不感興趣。
這都與他無關。
就在距離姜熊與陳瀟成親的前三天，李天闕來了。
他是來見李逍遙。
夏寅近日事務繁忙，也沒有與他見面。
上一次的談話頗有些不歡而散的味道，自那之後，本就對李天闕有些看之不起的夏寅，心中對他更是多了些不屑。
這一日下起了小雨，父子二人在二層的小樓上對飲閑聊。
偶爾能夠看見對面小樓的侍女們撐著油紙傘匆匆忙忙的進出，也能看見幾道靚麗的身影在雨中來回。
廊院閣樓，園林亭台，細雨瀟瀟，將白石青瓦沖刷得格外清澈，侍女的身影在石頭地面的積水中印出略顯扭曲的倒影，如一副乾淨的潑墨畫。
李逍遙看見夏荷花與兩個侍女，從外面趕回來，避過了滴水的屋檐，在樓梯邊輕拍著被打濕的衣物。
她似乎注意到了李逍遙，向著這邊淺淺一笑，繼而對李天闕微微欠身，算是行了一禮，隨後上樓去了。
「真是個有禮貌的姑娘。」李天闕也不知道怎麼的就開始感慨起來：「若是神朝的人都如她這般，若是上古十朝都如她這般，若是……」
說到最後，他自己反而是閉上了嘴，搖了搖頭，興許是覺得自己想的太過虛幻了。
哪有那麼多若是。
事實就是，想要出現夏荷花這樣的女人，必須得有夏寅那樣的父親先為她築高樓，否則哪有那麼好的環境養出這樣的閨女？
「父親此番前來，所為何事？」李逍遙問道。
「倒的確是有些事情與你說。」李天闕笑笑，道：「姜熊與陳瀟之間的婚事，你知道了吧？」
「嗯。」
「你的記憶，應該恢復了。」李天闕忽然說道。
李逍遙看著他，眼神複雜。
「我也是之後才知道你被他們封存了記憶。」李天闕搖搖頭，嘆著氣道：「如果可以，我豈會容忍？事實卻是，我忍下來了。」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李逍遙知曉他忍下來的原因，也知曉他忍下來后心中的憤怒。
這一切都很無奈。
因為沒有足夠的實力，甚至就連李逍遙迎娶夏荷花，也變成了入贅夏家。
入贅？
在神朝這樣的封建王朝，贅婿幾乎是沒有地位的。
當外人不曾得知李逍遙贅婿身份時，得知他是李天闕的兒子，便立刻明白他是贅婿。
這足以說明李天闕在這些人眼中，地位是何等的低下。
李逍遙甚至無法想象，這麼多年來，李天闕究竟承受了多少類似於自己入贅夏家這樣讓他被人瞧不起的事情。
「或許，我的確是做錯了。」李天闕道：「但，這一次，不會了。」
李天闕忽然大笑，道：「逍遙，不用顧及我的感受，想做什麼就去做。葯神的隕落，是一個契機，我若抓住了，日後誰若再敢瞧不起你我，那便殺了。」
「用實力讓他們知道，誰才是真正的九等賤民！」
「父親，你……」
「別問。」李天闕望著他，道：「你我皆凡人，想要贏得尊重，必然需要另闢奇徑，走出一條屬於我們自己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