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魔大 總112章 引火燒身【2-21】
馬隊長的意思,是要大家相信,自己有能力把桑泡彈到粗樹榦上。
但是,之前彈出去是悄悄進行的,是突然襲擊的;第二顆桑泡彈出去的時候,才是讓大家共同見證的,大家看清楚了再彈出去的。他要大家明白,兩顆桑泡都是自己彈出去的。但是,第一顆桑泡只有一個人能夠在他自己並不知道的情況下,靠眼睛看清楚之後說了出來的……
賽台禁制已經開放,麻將和夜壺二人能夠游水出來了。他們一人捏了一顆桑泡,游到主看台下,兩名服務員,一人拿了個陶盤,將桑泡鄭重的端上了二層的眾人面前。
「哇塞!」
「嘎嘎!」
大家一片讚歎聲:「了不起,不愧是水族的水甲師!」
這一片聲音,同時讚歎的是兩個人。一個人當然是桑泡的指尖發射者,他就是已經進入水靈境修鍊第三境界一級的馬賽克隊長,其功力已經到了駭人的顯示綠甲的狀態。進入這個境界,雖然仍然可以稱做「四級甲士」,但從這個級的甲士開始,才可以稱呼為「甲師」。這是修鍊界的統一稱謂;另外,在水族內部,但凡修鍊到翻江境界的,會授予一個技術性質的職稱,叫做「大水師」。在水族,一說大水師,別人就知道他的修鍊是進入水靈境的第三境界,當然也就知道他已經進入翻江境界,至於幾級再單說。
除了馬賽克聽上去挺偉大以外,大家讚歎的還有另外一個人,也就是那名叫做福喜的帥哥。
剛才,馬隊長要考察的就是他的眼神——他能看清楚彈出去的暗器是什麼東西?這是馬隊長首先要懷疑的。任何人首先都要懷疑這一點。因為馬隊長知道,他們水族修鍊水靈境的修士,能夠看清楚別人暗地裡彈出去的東西,那一份眼神,怎麼也得需要翻江境界三級的深度。
這可是「大水師」的級別了,從甲功力來套,已經是綠甲開始了!
在他們水族裡,無論是任何天才,在二十歲以前,是沒有人進入過這個境界的。這名小夥子,大家看他是個青年,以為有十八九歲,但馬賽克隊長閱人無數,瞧出來這名青年其實應該是少年才對。按照當時是成人禮,不少部落是得到了十七歲才舉行;成人禮之前,該是個少年才對。馬隊長心想,退一步說,姑且將他看成十八歲青年,那也了不得啊。
因為,在二十歲之前,能夠達到翻江級別的修鍊境界,那可是十分恐怖的一件奇聞了!
應該說——聞所未聞!
一般的人只是覺得這青年眼神太好了,竟然能夠認出快如閃電的暗器,而且認得又是那麼的準確。可是,如果是煉家子,那就會在心中非常震撼了,會使他們大吃一驚。
吃驚人當中,自然也包括吐槽總教練和他的老闆綠蟹酋長。他們完全沒有料到,這文質彬彬的看上去並不太強壯的文靜的白衣少年,竟然有著如此強大的修鍊背景?
要不信吧,可眼前的事實擺在這裡;要相信吧,看這少年卻是有些奶臭未乾的樣子。
水族翻江境的大水師們認為,在這主看台上,可能除了紅蝦酋長、綠蟹酋長、偶遇總教練等少數幾名佼佼者之外,的確沒有人能夠瞧得清楚吐槽總教練和馬隊長手指發出去的暗器了。這個範圍目前僅限於水族的社員,沒有從他們之中發現過這樣天才的修鍊者。當然,也不排除其他族來觀光的客人故意深藏不露——像這個叫做福喜的少年一樣的。
這時,剛才邀賭的那一名鼠眉男子尷尬了!
「我的寶貝也!」他欲哭無淚,比割肉還痛。炫寶跟炫富一樣,有時爽,有時會難受滴。
在女孩們咄咄逼人目光之下,鼠眉男子將他的「噴嚏散」靈藥拿出來,道:「福喜小子,拿去吧!」說完,乖乖的交給了福喜。福喜本不欲要他的,女孩們笑道:「福喜帥哥,我們拿著那衰男的東西挺難受,感到骯髒!你是個大男人,贏來的並不算『贓』。拿著吧,說不定以後還能夠再當一次賭資呢!」
男賭助嘿嘿一笑道:「這可是他願賭服輸,不要豈不破壞賭的規矩!」
他說著,一把接過來塞進了福喜口袋裡。大家一陣鼓掌,祝賀福喜意外贏了一把。
「這名舉報者——福喜先生,看來,他有這樣的識別能力!」馬賽克隊長得出了這個結論道。他之所以搞這麼多動作,目的其實只有一個,那就是檢查一下舉報人有沒有與舉報內容相對應的能力——如果他連神眼能力都沒有,他的舉報肯定就是虛假的。以此,馬隊長才能夠說服別人相信,讓他的監察能夠立於不敗之地。馬隊長處理事情具有超前考慮。
馬賽克隊長的這一句話,當然也說出了一個不可否認的結論:有人彈出了一粒暗器。暗器可能是一粒棗核(因為沒有實物證明,只有一個口述了——叫做人證更為合適)。
「可是,是否有一粒棗核飛進禁制區——我們完全可以做出更接近事實的論證!」
馬賽克隊長請求河面布置禁制的大巫師的助理來論證這件事情。他向河水中拋出一支令牌,以求得答案。河水一陣冒泡,從水中跳出一個裝扮奇奇怪怪的水生物。
仔細一瞧,他不過是一個人,只是在水中的披掛像只八爪魚。大約就是水禁制師。
據說,水禁制師手中有不少布置水禁制的材料,還有祖傳的咒語……他們能夠告訴現場執法人員某些比較客觀的東西。這位水禁制師報告道:「在最後一場比賽快結束之前,有一粒異物闖入賽台禁區!」
「能知道它的去向嗎?」馬賽克隊長問道。
「我們只在賽場邊沿種下了『密網咒』,並沒有種下追蹤異物去向的『去向咒』和『影像咒』,因而不知道竄進去的異物到底飛向了何方,也不知道它究竟是什麼東東?」
馬賽克隊長將瓦辟叫到一邊,低聲的詢問了他的情況。
夜壺男
瓦辟說,他正與提敗對峙之中,忽然飛來一隻水鷹,啄他眼睛,因而他心中一慌,驚叫一聲之後,才被提敗的葛藤長條打下水裡去的。馬賽克隊長仔細檢查了瓦辟頭上和身上,並沒有發現被棗核或者什麼異物擊打的任何痕迹。
馬賽克隊長心中有猜測:可能是發射者在棗核上施了法,讓它在到達被擊打者身體的時候,變化成了某種禽類,此次變化成的是一隻水鷹及魚鷹。正是這隻禽類,讓麻將男受驚。
可是,這只是一種幻境,沒有辦法去驗證。簡單的說,馬賽克隊長向外界無法提供出任何幻術的證據。雖然他知道這種幻術只能夠是一霎那間的感覺,雖然也明白它的確存在,世上也的確有人會使用,但是,他不可能將它複製出來。如果說瓦辟的臉上,或者身上,受到棗核擊打留下了傷痕,那也可以算是一個證據,可是,連這樣的證據也不存在………
拿不出更像樣的任何證據來證明吐槽總教練具有舞弊行為,因而,綠蟹酋長得理不饒人。她怒火衝天,要吐槽當即反訴福喜對總教練的誣陷之罪。
吐槽總教練眉頭一皺,賊喊捉賊,說福喜誣陷了他。
馬賽克隊長眼珠子轉了一下,搖搖手道:「這樣吧,我們來問他幾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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