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奇遇 第十七章 會裝才會贏
密室之中。
仍然是第十個童子在撒尿了。
灌水哥和露妹兩個人,似乎被人點了穴位,完全愣住。
他們的嘴巴都已經張開成為「o」型。
過了好一陣子,兩個人才能夠說出話來:
「他是怎麼做到的?」
「他的靈力不是已經降為零了嗎?」
露妹無法理解。
灌水哥也無法理解。
「主管,主管,你自己回放吧,時間在酉時五十一刻前……」
灌水哥看了一眼滴水的童子的****又往上看了一下童子肚子上的刻度。
最後將時刻記錄在了自己手中的圓盤之上,給贏不虧發了過去。
當第十一個童子小雀雀開始滴水的時候,灌水哥的圓盤亮了。
他火速抓在眼前瞧,上面有寫道:「這個福喜,真是個有福有喜的人!」
這是第一句話。後面還有:「我終於整明白了——福喜身上的靈氣被激活了!」
「哈哈,我們發了——快發了!」
灌水哥和露妹,像是兩名真正的賭徒,眼瞅福喜,像是發現了一隻好品種的鐵皮蟈蟈!
「灌水,露妹,你們那邊一完,就趕緊將福喜帶過來!」
圓盤上最後一句話是這樣說的。
~~~
雖然,鄭翰的三三彈已經用完;雖然,鄭翰的賭靈力已經降為零。
但是,鄭翰在經歷過多次激發之後,身體內忽然有了變化,蘊藏在身體中的、從十一歲帶過來的那一個剩餘的靈力,突然被激活了。原來,鄭翰是黃三甲,身體中的甲功力是二十一級,在穿越的時候被消耗了二十級,消耗四級支撐一歲的增長,鄭翰的二十級功力消失殆盡。剩下的一個功力一直在沉睡之中。這一個功力之前雖然有過蘇醒,但是在一次意外之中被消耗乾淨了,而此時在低階的三號戰區之中,在同樣是低端靈力的賭靈力的誘導之下,鄭翰身上所剩的最後一個「本靈力」又一次的蘇醒了。
「人的一個靈力,可以支配十個器靈力!」
鄭翰腦海中依稀記得這個「驅動比例」的支配原則。
當他從賭獸吐出的珠子看出來,那是最低端的靈器的時候,心中有了主意——將這些只有三個器靈力的最初級的下品靈器撿起來放在了身上,悄悄的將它們當做了救命的暗招。他一次可以發射三顆,可以將同時射來的三三彈擊落。
三三彈無非就是九枚下品的初級靈器,每一次最多發射三枚,每一枚的器靈力差不多也是三。因此,鄭翰發現的珠子可以當做入門的低等靈器來使用。
雖然,鄭翰發射的賭獸珠的個頭小了許多,跟核桃大小差不多,因而其質量的密度更高。在使用中,獸珠的撞擊力會更大,能夠撞飛拳頭大的火彈。
讓鄭翰意外興奮的是,三粒獸珠,竟然能夠將三枚火彈撞得倒飛回去!
算是青臉倒霉吧。讓他遇上了鄭翰,算是老天對他的陰謀掠奪的一種懲罰!
回想著剛才的「輝煌」,鄭翰感覺有些恍惚,他在暗中慶幸自己的運氣。
搖著頭——他實際上是不願意主動去跟別人爭鬥;思考著,他往前繼續的行走。
一路上,再也沒有遇到獸類,也沒有遇到人類,三階的經歷可能會到此結束了。
前面似乎還有路,還有風光。鄭翰決定再走一段路,瞧一瞧有什麼新鮮事兒沒有。
前面的風光似乎具有某種畫面感——
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
夕陽西下,一片滄桑景象。
腳下有一條透著金黃的泥巴山路,曲曲折折,通向小橋對岸的那一戶人家。
鄭翰望著濃烈的景色,輕輕的走在山路之上,小草在路兩邊搖晃。
鄭翰並沒有設想為什麼這兒會出現一戶人家?
他似乎更是期待有一戶人家的出現,似乎勾起了他的思鄉之情。
他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
「有人嗎?」鄭翰喊道。
「你是誰?」院子里有個孩子的聲音。
「我可以進來嗎?」鄭翰問。
「隨你的便!」孩子說。鄭翰看見院子里一個孩子的背影閃進了堂屋。
鄭翰走上前去,推開了院子的柴扉,走了進去,來到了堂屋門口。
他在門外凝神靜氣的聽了一聽,兩隻手抱在了胸前,然後探頭往裡面看。
「轟!」
鄭翰還沒有看清楚,眼前一黑,倒下了。
倒下的鄭翰還有一絲意識,他聽到孩子的聲音說:「這是我殺掉的第九個大人了!」
「不,你不應該是孩子!」鄭翰道。
「是的,我不是孩子,我只是像孩子,你著了我的道!」孩子的聲音笑道。
「你是用這手段殺掉了前面八個成年人?」(鄭翰)
「是的,你看上去最年輕,有十六七歲吧?」(孩子聲)
「你為什麼會得手?」(鄭翰)
「會裝才會贏!」孩子的聲音,脆生生的說道。
「會裝?!」鄭翰自省了一下,不得不承認這個人說的這句話是——真知灼見!
說話像孩子聲音的人走到了鄭翰跟前。他的臉猛一看是張娃娃臉,仔細一瞧,卻有三十來歲;只是個子矮小,從後面看上去完全像的小孩子,再就是聲音跟小孩的聲音幾乎一樣。他身上偽裝的樹葉掉下來,露出白底黃圖的戰區服裝。
「我說現在的孩子,咋都這麼狠,為了取勝不擇手段!原來是大人偽裝的!」鄭翰哼道。
「這隻能夠怪你倒霉,你所有的經驗值,現在全都該是我的了。哈哈!」孩子幼稚的聲音從矮瘦漢子嘴裡吐出來,響起在了屋檐之下。
「是嗎?」鄭翰笑了笑道:「我想我該回到『返回休息室』去了!」
「你……?」聲音和背影像孩子的人說道。
他發現眼前這個躺在地上的人,左胸上的徽章已經取了下來,因為那個地方只有針眼,沒有扯破的衣服——由此可以斷定這個年輕人手心攥著的是徽章了……
「我的三三彈,前八顆,顆顆殺人得分,這第九顆意外失手,請問:你是怎麼瞧出破綻的?」
「我在門口聽了一下你的呼吸——不是小孩的呼吸,而且急促。我想一定有人埋伏!」
「那你為什麼不像我一樣,將對手誘騙出來殺了?」
「不,我對小孩下不了手,哪怕你不是真的,我也下不了手!」
「所以,你自己摘下了徽章,捏在手心,才來到堂屋門口探望?」
「是的,我下不了手,離開還不行嗎?!」
「真會裝!」
「不,我真的對小孩子不能下手!」(鄭翰)
「我不是說你情感上裝。我是說你站在堂屋前走出來那會兒!」
「那會兒怎麼了?……哦,呵呵,我是裝了,為了麻痹你,我裝著沒有發現你!」
鄭翰說完這些話,傳出去的預警時間就到了,鄭翰在堂屋門口的地面上消失了。
這名玩家口中喃喃的道:「唉,還是沒有湊滿九個,再等等;可是,我拿什麼去贏呢?!」他眼睛轉了轉,決定還是——裝!
好不容易總結出這個絕招,怎麼會輕易放棄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