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遭遇鷹面
最終呂博也只能將手中的鐵血肩炮收好,戀戀不捨,一步三回頭的跟著王道真逐漸離開通道。
三人從通道口的位置爬出,入眼的是一個寬大的圓柱形石穴,石穴頂上隱隱有細微開口,四周亂石堆積,四面還有流水淌下。
回頭看三人爬出來的地方,像是一個蜂窩煤一樣的巨大正圓形鋼鐵構件,直徑五米開外,三人就是從其中底部的一個洞眼中爬出來的。
三人四處打量著石穴,忽然意識到想要爬上石穴離開幾乎不太可能,不說石穴本身近十米,大概三層樓的高度,石穴四周的石壁也光滑陡立,幾乎垂直而下,根本難以攀登。
幸好,前方石塊堆積的上方隱約能夠看到一條通道,隱隱有輕風從中吹出,應該能夠借其離開,也是這附近唯一能看到的出路,主角等人應該也是藉此離開的。
王道真招呼兩人一聲,率先登上亂石,朝通道位置爬去,蘇信與呂博趕緊跟上。
通道狹窄,只容一人彎腰通過,裡面漆黑一片,目不能視,王道真也只能盡量摸索著向前走去,幸好,通道中並沒有岔路,眾人也不至於走錯了方向。
王道真走在前面開路,不時提醒身後兩人,不多久,通道開始逐漸向上,王道真又前進了一段之後,已經隱隱能夠看到前方出口處投下的黯淡月光。
王道真小心走到出口的地方,抬頭看著上方好似張開的嘴巴一樣的縫隙,慢慢停下腳步,靜心聆聽著上面的動靜,耳朵一動一動,集中精神,將上面各種細微的動靜,盡數收入耳中。
等確定沒有敵人埋伏在外面之後,王道真才忽然抓住四周石壁,雙臂用力一撐,猛地竄出通道,王道真出了石縫,立刻四處戒備,等再次確認之後才招呼蘇信與呂博出來。
天色已深,淡淡的月光照亮四周,並不顯得太過黑暗,甚至相反,月光明亮,四周環境清晰可見。
三人身處的地方,是一小片堅硬平整的岩石地區,三人就是從岩石地面的一處裂隙之中鑽出來的,四周都是巨大的石塊,岩石堆積的山包,不見絲毫草木。
而最吸引人目光的,卻是地面裂隙口的死屍,醫生的屍體!
蘇信上前將醫生的屍體翻過正面,看著屍體胸口碗口大,鮮血淋漓的破洞,不由皺眉。
呂博遠遠看著,瞄了眼,沒敢靠近,不過還是說道:「這是被鐵血戰士的肩炮轟死的,因為沒有防彈衣阻擋,所以才直接破開了這麼大的洞。」
不得不說,人適應環境的能力真是了不得,相比呂博剛開始看到囚犯屍體的時候,直接嚇得臉色慘白,兩腿發軟,而現在也只是害怕,不願靠近,甚至還能夠稍微保持冷靜,做出自己的判斷。
蘇信看著屍體胸口的破洞,忽然又將屍體翻到背面,伸手摸到了屍體的破洞上,然後將手伸到了自己眼前查看。
「怎麼,有什麼發現嗎?」王道真忽然開口問道。
「沒有,確實是鐵血戰士的肩炮造成的傷口,和那個俄羅斯人的傷口一樣,被擊中的背面肌肉翻卷焦黑,像是被高溫燒過一樣,前面鮮血淋漓,沒有這種情況。」蘇信說著,將手中染到的焦黑痕迹展示給王道真看,然後隨手擦到了屍體的衣服上。
「恩,那就找找其他的痕迹吧。」王道真隨口應下,又道:「我們最好儘快追上去,現在醫生死了,後面的劇情還不知道要出現什麼變故。」
電影後面的原劇情本是,那個俄羅斯人引爆滿身手雷,和象面鐵血同歸於盡,醫生被俄羅斯人所救,逃得一命后,隨眾人逃亡,剛離開地面裂隙就被鐵血戰士肩炮突襲,原劇情中尚未死亡的囚犯首先中了一肩炮,但憑藉在黑胖諾蘭房間中順走的皮甲保住一命,又乘機纏住鐵血戰士,雖然立刻被殺,但其他人也乘機逃走,後面鷹面鐵血追擊眾人,被那日本人阻攔,藉助武士刀與鷹面腕刀硬拼,最終同歸於盡。
最後男女主角與醫生逃命前往鐵血營地,醫生被捕獸夾夾住傷了左腿行動不便,男主打算放棄醫生先行離開,女主帶著醫生走在後面,卻被鐵血戰士陷阱活捉。
男主來到鐵血營地,以登上太空船回到地球為商談代價,釋放被俘虜的傳統鐵血,后乘獅面斬殺傳統鐵血時逃離,獅面獲勝后炸毀太空船,卻不料男主並未登船離開,反而回頭救出女主與醫生,醫生試圖殺死男主的打算敗露,被男主當做誘餌吸引獅面鐵血,最終一番拚鬥后,女主一槍擊中獅面,男主乘機斬首,在預示著新的一季鐵血狩獵開始時,電影完結。
而現在,囚犯被提前弄死,俄羅斯人也已經死亡,但並沒有同歸於盡,象面鐵血是被王道真打死,地面裂隙出口這兒,沒了囚犯拖延時間,醫生也死了,現在只有男女主角與那日本人逃得一命,後面的劇情也不知會發生什麼變化。
王道真四處查看,忽然看到了屍體旁邊不遠處的一灘血跡,上前蹲身,伸手摸了摸,放在眼前查看,又抬頭四顧。
「這不是醫生的血。」蘇信也看到了血跡,上前查看后皺眉道。
「的確不是。」王道真捻了捻手上依舊粘稠濕潤的血跡,「還很新鮮,應該也是主角隊伍里的誰受傷了。」
「這裡還有。」蘇信指著前面一點的位置,那裡同樣有些血跡。
不但是那裡,一直往前的地方還有,遺留的血跡不斷延展,就像是路標一樣,為王道真三人指明了主角等人逃命的方向。
「走吧,儘快趕過去。」王道真起身招呼蘇信與呂博一聲,沿著血跡指明的方向趕去。
三人迅速朝主角等人的方向趕去,一邊注意警戒著四周,隨時防止鐵血戰士偷襲,衝出岩石地區,進入有些稀疏的樹林之中,跑了不多久,前方的樹木越發稀少,倒是雜草之類猛然繁盛起來,長得密密麻麻的,足有人腰身高。
剛進入草叢不一會,王道真忽然猛地停下,蹲身藉助草叢隱藏身形,蘇信與呂博不知緣故,但也迅速停下,藉助草叢藏身。
蘇信見王道真面色開始凝重,不由道:「怎麼了,有……」。
「噓!」直接揮手打斷蘇信的話,王道真示意蘇信安靜,而蘇信看著王道真也忽然眼神一縮,立刻意識到了什麼,周圍有鐵血戰士暗伏!
王道真看著蘇信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示意蘇信猜得沒錯,王道真不怕對方正面硬上,但就怕這種藏在暗處,隨時準備抽冷子偷襲的敵人,以血肉之軀面對這種敵人,實在是有些不夠看。
王道真看著蘇信,忽然伸手指了指身前右方兩點鐘方位的地方,沖蘇信點了點頭。
蘇信會意,摸出手槍,按著王道真指的地方,忽然開槍連射!
砰!砰!砰!砰……
蘇信對著那個地方連續開槍,同時借著草叢隱藏,俯身迅速接近。
吼!怒吼聲起,卻不見對方發射肩炮,蘇信心中疑惑卻不敢大意,繼續開槍。
咔咔!兩聲空餉從槍膛中傳來,片刻功夫,子彈已經被蘇信打完了,但卻仍舊不見對方發射肩炮,不得已,蘇信一把將手中空槍扔掉,猛的起身查看。
剛起身就看見對面草叢中,一隻深綠色皮膚的鐵血戰士,身上帶著幾處熒光綠色斑點怪吼著,揮著腕刀迎面衝來!
鷹面鐵血!
躲在後面的呂博眼看著忽然衝來的鷹面,忽然心中一動,也顧不上暴露的危險,立刻起身大喊道:「鷹面沒有肩炮,只有腕刀,不用怕它!」
本來凝神以待,隨時準備躲閃肩炮轟擊的蘇信聞言一愣,不由朝對方的肩膀看去,這一看,蘇信心中一喜,沒有肩炮!
立刻不在猶豫,向著迎面衝來的鐵血戰士,同樣反衝而去,竟然要赤手空拳和對方腕刀硬碰一般!
蘇信疾步前沖,將至面前時,忽然縮身微蹲,將身一裹,似貓縮狸伏,瞬間好似整個人都變小了一般!
旋即腳下墊地發力,身體猛地撲出,如彈簧發勁反彈,又如猛虎撲出,迅猛異常。
尚在空中時,身形舒展,兩手起護兩腮,手爪前撲,形似猛虎舒展利爪凌空撲擊,帶動猛烈風聲,當真似猛虎撲食一般!虎行縱風,身周激烈風聲激蕩!
正是「收似伏狸,縱似放虎」,如老虎撲食,心口、虎口、舌口三口並一,足踩、手撲、身裹、氣舒,發勢連貫如一!
蘇信撲至鷹面鐵血身前,恰逢鷹面腕刀斬下,眼看就要撞上,蘇信卻猛然腳底一跺,整個人驟然硬生生停下,停身收爪,身形穩如泰山,刀鋒從面前擦身而下,確絲毫無損。
刀鋒剛過,蘇信驟然一腿「海底蹬」從下而發,直蹬小腹!迅猛狠辣,直蹬下半身,意圖將鷹面鐵血直接廢掉!
鷹面鐵血身高力壯,雖不如象面,但也相差不多,又藉助衝勁,如果蘇信真的正面硬碰,體力不如人自然要吃大虧。
但現在這一撲,引得鷹面鐵血自己停身揮刀,消了衝勁,又一蹬而出,在對方站步不穩時,直擊下半身,果決,狠辣,選擇的時機恰到好處!
拳到臨敵多機變,死招活人,靈活運用正是臨陣對敵的關鍵。
吼!鷹面鐵血怪吼一聲,被被一腳蹬飛出兩米之外,狼狽起身,但卻明顯未受重傷。
說到底還是蘇信功夫未入明勁,體力力量明顯處於下風,要換個真正功夫入了明勁的人,聲隨手出,一拳一腳皆有近千斤之力,只這一下,就足以讓鷹面鐵血內腑受損,或者筋骨斷裂,不得起身。
蘇信一腳蹬中對方小腹,自己也被震的後退一步,立刻心中一凜,兩人體力相差太大,決不能硬碰。
這時鷹面正狼狽起身,腳下不穩,蘇信立刻眼中一亮,瞬間朝前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