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劍術

  轉眼間，真央靈術學院開學已經一個半月時間，雪信也逐漸適應了真央靈術學院的生活。


  課業並不算繁重，至少文化課非常簡單，每天只有兩節文化課，一節課一個小時，而且教授的知識，只需要背誦記憶就可以。


  但是在劍道上，雪信卻遇到了一個問題。


  這個問題不是指雪信學習劍道沒有資質，事實上，接受過暗殺訓練的他，對於武器比較熟悉，雖然刺殺之術使用的是短劍和苦無，而劍道使用的打刀，但雪信依然可以較快的掌握。


  雪信所謂的問題，是某個人不著痕迹的打擊。


  「雪信，你的劍道太弱了。」


  劍道課上，小椿仙太郎看著雪信，神情充滿了得意。


  從第一次劍道課開始，小椿仙太郎就和雪信分到了一組對練，但是兩人實力差距太大，尤其是小椿仙太郎父親是一名遠近聞名的劍豪，小椿仙太郎在耳濡目染之下，劍道水平不知道比這些人高到哪裡去。


  在其他方面，雪信都比小椿仙太郎要強。


  論白打，雪信身體素質極其堅韌，而且擅長瞬步和近戰格鬥之術，高過小椿仙太郎數個檔次，位列全班第一。


  文化課成績，在剛剛過於的月考中，雪信全班第一，而小春仙太郎在三十人里，排名第二十。


  雪信會瞬步，而小椿仙太郎不會。


  雪信還會志波家家傳的鬼道石波，小椿仙太郎一個鬼道都沒有掌握。


  但是只有劍道，雪信比不上小椿仙太郎，這倒也算了，尤其是後者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讓雪信氣的牙痒痒。


  「再來。」


  雪信休息夠了，握緊了手裡的木刀，送步上前，一刀劈出。


  「來的好。」


  小椿仙太郎在雪信出擊的瞬間，小椿仙太郎雙手握刀，斜斜劈在雪信木刀刀身，輕輕一震，瞬間邁出左腳，手裡的木刀向著雪信脖頸砍來。


  「又是這招。」


  雪信卻在他震開自己刀的瞬間，後退一步，以更快的速度後退，小椿仙太郎的木刀差之毫厘的從脖頸前劃過，落到雪信左邊，而後雪信倏忽上前，右手的木刀順時針轉了一圈，切向小椿仙太郎的左腹部。


  這個時候，小椿仙太郎的刀橫砍力盡，長刀落到他的右側，無法收刀橫攔。


  但是他所幸並不攔截，而是邁步上前，衝進雪信懷裡，同時右手長刀反手一轉，順勢一拉，刀鋒正好橫在雪信的脖頸。


  雪信看到小椿仙太郎靠近，就已暗感不好，自己為了劈中他，反向衝過去，想要後退，已經來不及。


  而且刀已揮出，對方靠近后，反而卡住了自己的手臂。


  「我輸了。」


  看著橫在脖頸的長刀，雪信有些苦惱，自己好像怎麼也贏不了。


  論速度，自己快上一絲，提前準備，甚至移動速度比對方揮刀速度還快。


  而且對方的招數，總能夠找到自己破綻，對自己進攻。


  「你缺少臨機變化。」


  小椿仙太郎看到雪信苦惱，笑著說道。


  「臨機變化？」


  雪信看向小椿仙太郎，神色有些不解。


  小椿仙太郎說道：「你應該發現了，我的劍道招數永遠比你快一拍，但是我的快，是通過招式搶出來的，比如這一次，我開始通過格擋，找到攻擊縫隙，向你發動攻擊。」


  「你的這個攻擊確實讓我苦惱。」


  雪信剛開始學劍道時經常被他用這種技巧打敗，但現在不一樣了，雪信說道：「可這次我提前預料，後退閃避，並且在你力盡之時，作出反擊。」


  「沒錯，可以看出這次你的應對提升，料敵以先，提前做出反應。」


  小椿仙太郎握著刀說道：「我的父親告訴我，劍道水平在瀞靈廷共分為十個段位，一段就是新手剛開始學習，按照套路和基本動作，做到動作規範。二段懂得攻擊留有餘地，及時回援。三段是用劍招創造空隙，伺機攻擊。四段是提前發現敵人的動作，料敵以先，伺機反擊。五段就是劍隨身動，身體和劍配合，通過腳步變化，身體前沖後退左搖右移來為長劍獲得攻擊時機。至於六段之上，就是劍壓以及多種流派融合了。」（本書段位和現實劍道段位不同。）

  雪信點點頭，說道：「所以我是四段，料敵以先，而你是五段，劍隨身動，這是我和你的差距。」


  「哈哈哈。」


  小椿仙太郎聽到這話，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了？」


  雪信不明所以的看著小椿仙太郎。


  後者笑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抱歉，你不是四段，我也不是五段。你一段都沒有做好，而我勉強達到三段。」


  雪信皺著眉頭，說道：「可我確實預料到你的動作。」


  小椿仙太郎嘆了口氣，問道：「可你為何知道我接下來要如何做？」


  雪信恍然大悟，說道：「因為你對我已經使用了十幾次這個招數，我早就有所準備，提前想出辦法。」


  小椿仙太郎點點頭說道：「所以如果我換一種應對方式，你就很難對我做出有威脅的反擊。而我之所以能夠用身體配合長劍攻擊，只是因為這些招式，我在跟隨父親修鍊的時候，使用過幾次而已，是下意識的舉動。但是在臨戰時，我無法做到料敵以先。」


  雪信看著小椿仙太郎說道：「可你說我連一段都做不到，這是什麼意思？可我已經掌握了劍道的基礎招式。」


  小椿仙太郎解釋道：「首先你的動作並不規範，步法，出劍，都沒有調動整個身體，出劍以後，長劍位置偏差太大，手臂是否穩定，能否分辨出出劍不同力道的差別。其次，你學習的只是基礎劍道，也就是劍道中的最基礎招式，不同的流派，還有不少的劍招。所以你一段的實力也未必滿足。」


  「原來是這樣。」


  雪信吐了口氣，看來自己還比較弱，劍道連入門都沒有做到。


  細細一想，自己也不過學習了一個半月的基礎劍道而已。


  在這個世界，劍道注重實戰和殺傷，配合瞬步，配合靈力，破壞力極強。


  而且劍壓可以隔空擊碎地面，力量可以傳導蔓延。


  光是流派，就有數十種之多，卯之花烈更是號稱八千流。


  「那我先練好老師教授的劍道招式。」


  雪信笑著說道，但是他神色有些遺憾，流派雖多，在學校里，就只有基礎劍道而已。


  固然自己可以靠著瞬步和身體素質，讓基礎招式也擁有強大戰力，但是歸根結底，沒有流派傳承，自己的劍道無法登堂入室。


  而瀞靈廷之所以只教授簡單劍道，只是因為這樣已經滿足日常若需。


  死神的戰鬥方式第一是斬魄刀，第二是鬼道，第三才是劍道。


  甚至死神使用瞬步比使用劍道都多。


  而且斬魄刀的能力多樣，即使是物理系，也沒有幾個始解之後是打刀，或是長槍，或是砍刀，或是鋸齒，或是鐵漿。


  至於敵人，普通虛體型巨大，而且並非人形，劍道很難處理。


  上級大虛，破壞力反應力極強，戰鬥方式更是五花八門，所以劍道也很難用上。


  但是劍道真的弱嗎？


  自身實力比較弱，劍道無法發揮，當然看起來弱。


  但若是身體素質，靈壓，瞬步，防禦，齊頭並進，達到某個界限，並且擁有了劍壓。


  那麼劍道的威力就會凸顯出來。


  不能學習劍道，讓雪信有些遺憾。


  而一旁的小椿仙太郎笑著說道：「你先練習基本劍道，至於流派招式，如果你想學的話，我可以把父親教我的北辰夢想流教給你。」


  「真的可以嗎？你的父親不會怪罪你嗎？」


  雪信有些激動的問道，流派傳承是非常隱秘的事情，他擅自教給自己，不知道他的父親會不會怪罪。


  「當然可以。」


  小椿仙太郎笑著說道：「北辰夢想流是父親在現世學習並改良的，並不屬於父親的獨門絕技。而且在現世已經被千葉周成融合一刀流改成北辰一刀流，瀕臨失傳。而且北辰夢想流只是父親掌握的眾多流派之一，非常適合新手練習。而如果你能夠超過我，我可以把你引薦給父親，學習他在神道無念流和鏡心明智流基礎上創造的神道鏡心流。」


  神道無念流和鏡心明智流都是赫赫有名的劍道流派。


  齋藤彌九郎創造的神道無念流，和桃井春藏的鏡心明智流，以及千葉周成將北辰夢想流與一刀流合二為一創造的北辰一刀流，，並稱三大劍道流派。


  而劍術界素有「技之千葉、位之桃井、力之齋藤」的說法

  神道無念流，注重的就是力量與氣勢。


  鏡心明智流，注重的則是身位。


  小椿刃右衛門在此基礎上創造的神道鏡心流，兼具兩種優勢。


  「仙太郎，我一定會超過你的。」


  雪信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看著小椿仙太郎認真的說道。


  「喂，不要說的這麼篤定好不好，你就這麼肯定我會被你超過？」


  小椿仙太郎沒好氣的說道。


  但是雪信已經走到了一旁，開始從基礎劍道開始練習，動作一絲不苟。


  看到這一幕，小椿仙太郎在想，自己是不是也要努力了。


  雖然自己到不介意為父親引薦他，但是被自己的徒弟超過，是一件很丟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