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整頓落鳳堂

  直到第二天，楊文華幾人才睡眼惺忪的起床。找了半天，不見照南的蹤影。後面默然說照南在後院鍛煉身體。走過去一看，只聽到「」乒乒「乓乓」的精鐵交擊聲。照南只穿著內衣，手拿野豬幫的「獠牙」正在和牛新天對打。照南頭上冒著汗，一米八左右的個頭一直壓著牛新天打。


  「停！堂主，讓老牛歇會。」牛新天看到楊文華他們來了，趕緊叫停。


  「好，明天咱繼續啊。呵呵！」照南更加強壯了，傷已經不礙事。


  「二虎哥，你還有傷呢！」默然揪住了照南。


  「南哥，真帥。給兄弟也弄一個『獠牙』耍耍！」楊文華看上了獠牙。


  「我這個你拿著吧，你也在堂內任個職。」照南用冷水洗著臉。


  「你們洗好了就來大堂吃飯，我和默然煮好了粥，云云正在盛呢。」靜好臉色紅潤了許多。


  「介個，好吸！金好吸！」牛新天餓狼一般喝著小米粥，嘴裡含糊不清的說著。


  「哈哈，牛哥，沒吃過吧？真好吸吧，以後少吃點草，多喝粥。哈哈！」楊文華調笑著。牛新天也傻笑，半天沒琢磨過味兒來。


  「華仔！」照南瞪了一眼楊文華，他很敬重牛新天這個兄弟，單純，真誠。


  「剩下的肉牛哥你分一下，每人一份！帶回家解解饞吧。」照南已經吃完了。


  「吳松，通知下去，下午讓牛哥、小刀、還有李軍，還有那誰，對，會記唐文在這兒開會。」


  「這個，堂主，李軍不知去向啊！」吳松成了照南的跑腿的。


  「那，李軍你就不管了，我親自去請吧！」照南想著李軍藏身的地點，想讓李軍回來。雖然他傷過自己，可是李軍恩怨分明，身手不錯。


  「爸媽！這點肉，你們吃了吧。」照南提著十斤肉放到了廚房。「給姐也送點。」照南他們回來的時候，每人手裡提著四五斤肉，笑呵呵的。


  「不過年不過節的，你怎麼買這麼多肉？」照南的爸爸是節約的人。從不會無辜的亂花錢。


  「額，爸，這不花錢，朋友送的！」照南沒有向父母透露自己最近的情況。要是讓這個老實的父親知道兒子已經成了落鳳鎮的黑社會頭頭，他還不給兒子氣死。


  野豬嶺仍然黑黝黝的，落鳳鎮依然如故。野豬幫落鳳堂改朝換代，也僅有限的一些人知道內幕。他們就是落鳳鎮鎮長、派出所所長、漢源三中校長以及落鳳鎮的名流，他們此刻都聚集在李老的家裡。李老已經七十歲了，是野豬幫幫主李雄的堂叔，在落鳳鎮有莫大的影響力。李雄走的時候專門看望這位堂叔，請求李老對落鳳堂尤其是照南多多關照。


  「李老，身子還好吧？」問候李老的是一個40多歲禿了頂的男人，他的身後跟著同樣禿了頂的孫副主任。


  「何校長！多謝掛懷。」李老拄著拐杖，爽朗的回答。


  「李老，您把我們幾個叫過來，是有什麼事嗎？」派出所所長高雲性格爽直，著急的問著。


  「李老！」鎮長魯希平因為過胖不耐久站，只問候了李老就不發一言，高深莫測的坐著。


  「好久不見了，老夫請你們來只是想陪我吃頓便飯。」李老示意孫子給眾人上茶。


  「牛哥，這李順年是什麼人？」照南的手中拿著一個請柬，是一個叫「李順年」的人發的，恭請他下午務必到府一敘。


  「堂主！你不知道？」牛新天像看怪物一樣看著照南。


  「不知道！」照南也坦然，不知道有什麼了不起的。


  「堂主哎，那是李老，李雄幫主的堂叔。在落鳳鎮上說一句話，比誰都管用。」牛新天說著，他是跟著李雄拜訪過李老的。


  「額，真有這麼厲害？」照南不相信。


  「可不是嗎，幫主當年能在落鳳鎮起步，少不了李老的支持。我估計李老這次請堂主，說不定是幫主的安排呢。」李雄走的時候，去了一趟李老那裡。


  「呵呵，待我謝謝幫主。我這就去準備一下。你通知小刀他們，會議改在明天吧。」照南覺得應該備點禮物。


  照南和靜好走在街上。靜好是照南叫出來的，照南對於買禮物什麼的不在行。默然、圓圓他們又在家。他就想到了靜好，女人應該細心點。


  靜好開心的跟著照南，這條街是他們曾經走過的。走過誤會，走過甜蜜，經歷生死。他們變得寡言少語，變得心有靈犀。不需要刻意的奉承，不需要甜言蜜語，因為照南身上所有的傷痕就是證明，都是因她而留。


  「靜好，在想什麼呢？你看這條圍巾怎麼樣？給你買下來吧！」照南看著一臉滿足的靜好問道。


  「嗯，我喜歡！」她不在乎圍巾的顏色和款式，只要是他送的，她都喜歡。


  「靜好，我們就買一瓶酒或是煙吧！」照南詢問著靜好，他覺得去赴宴，怎麼也得拿一瓶好酒吧。


  「不好，我再看看！」靜好嘟著柔柔的嘴唇。照南跟著靜好，穿梭在大街小巷。


  「照南，我們就買這個！」靜好在逛遍了所有的商場后終於找到了目標，那就是一家藥店的一顆老山參。經過討價還價，最終照南掏了600塊錢買了下來。現在他也不差錢，用什麼直接從落鳳堂取。


  「怎麼想到會買人蔘的？」回來的路上照南好奇的問靜好，別說，當靜好走進藥店時，照南沒反應過來，還以為她要買葯。


  「嘻嘻！牛哥說那李老都七十歲了。身體不好，所以我們送他這個，他肯定喜歡。」


  「呵呵，還是靜好厲害，我怎麼就想不到呢？」照南故意的撓著頭。


  「哼！以後學著點，本姑娘本事可大了。」靜好虛榮心妥妥的滿足了。


  「是，是，以後一定聽你……哎，不是回去嗎，怎麼進服裝店！」照南順著靜好的話頭，她生怕靜好不滿意，又帶著他滿街找。可是一不留神，靜好就拐進了服裝店。


  「傻瓜！你想這樣去啊，當然得給你買一套衣服了！」靜好有自己的打算，她想把照南打扮的高貴、正式。


  照南穿著一套黑色的西服，顯得成熟、莊重，自有一股成功人士的氣派。也多少掩蓋了他十多歲的青澀，穩重之中噴發著一股朝氣。不過此刻他像木偶一樣的站著，任由靜好給他修正。


  「好美啊！」靜好端詳了半天憋出的一句話，差點讓照南跌倒。


  「『好美？』我是男的！」照南在心裡怒吼。不過人靠衣裝，這一身黑色的西服穿在他一米八左右的個頭上，確實很帥氣，像是某個世家豪門的貴公子。


  李老家裡，茶杯撤去，擺上了12碟冷盤。李老招呼著，大家就坐。


  「來的可是楊公子？」李老的聲音將眾人拉到了門口。只見一身黑色西服的照南從門口進來。


  「正是晚輩！小小薄禮，不成敬意！」照南將禮盒交給了李老的孫子。


  「呵呵，好，阿雄說的不差。果真是龍形鳳彩，一表人才！」李老捻須讚歎。


  「李老過獎了！楊照南見過各位！」照南扶著李老坐下后，朝在坐的一拱手。


  「好好！」「坐吧！」魯希平等人自恃身份，只是簡單的朝照南頷首。


  「上菜吧！」李老吩咐著，「眾位想必對這位少年英雄還不認識吧？老夫就介紹一下，他就是最近兩天風頭正勁的野豬幫落鳳堂新任堂主楊照南，！何校長，他還是你們漢源三中的高材生呢！」


  「什麼？新任的堂主？」魯希平眼睛睜開了，高雲仔細打量著。


  「學生？我剛才還納悶怎麼聽著耳熟。」何校長的震驚最大，自己的學生成了落鳳鎮黑社會頭頭。孫副主任恍然的點頭。


  「二虎！這位是魯希平魯鎮長，這位是高雲高所長，這位何校長我就不介紹了。呵呵，諸位以後應該多親近親近。」李老一一為照南介紹著落鳳鎮的實權人物。照南雖然面色淡然的見禮，可是內心好似炸開了的油鍋。這些以前在照南眼中難得一見的大人物，而今卻和自己同坐一堂。他感激李雄給他這一場造化，他感激李老給他鋪橋引路。


  「那是自然，李老的吩咐我自是遵循。只是不知楊堂主對野豬幫的前景有何展望？」高雲身為派出所所長，與落鳳堂打交道最多，他關心的是野豬幫以後的作為會不會影響到治安，會不會影響到自己任上的考評。


  「高所長放心！二虎是一個奉公守法的人，野豬幫的未來是經濟發展。不會對老百姓有任何的傷害，我的設想是待時機成熟后，我可以將野豬幫辦成一個集養殖、屠宰、加工、銷售一體的公司企業。當然這裡面肯定需要各位的幫助，利潤會按股份算。」照南隱瞞自己修仙的秘密，只是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半真半假的說。


  「二虎這個想法好，老夫沒什麼，這個孫子和老夫的一點薄產到時就交給你了。」李老的話斬釘截鐵，毫無疑問的力挺照南。他要用這種行動告訴魯希平等人自己毫無保留的支持這個少年。


  「李老，您和李雄老哥的大恩大德二虎銘感五內！必有后報。」照南尊敬的看著這個老人。


  「『莫欺少年窮！』這句話是當年阿雄說的，今天我把它送給你。老夫這輩子沒看錯過人。」李老自豪的說。


  「楊二虎，生豬銷售的質量關必須把好！」魯希平終於說話了，這個年輕人還不錯，今日提點他一下，結個善緣。


  「多謝魯鎮長提點，二虎回去后一定嚴把質量關。」照南一驚，到底姜還是老的辣。如果質量出了問題，被有心人一查，損失就大了。


  「咳，這個，楊二虎啊，你打算就此輟學嗎？」何校長問出了自己的擔憂，這個學生可是下一屆考生的第一人。


  「何校長，我還是你的學生。大學的事以後再說吧。」


  後面的結局是皆大歡喜，大家基本達成了共識，照南敬了李老和各位一杯酒。大家都熟絡了，談著東南西北，風花雪月。


  星期天早上，照南拿著一疊資料再看，那是野豬幫落鳳堂的賬目。會記唐文會在一旁恭敬的站著，新老闆的脾氣他還不知道，只是聽說堂主很精明，很能打。他極力的表現著自己的謙卑，因為會記這個職務油水高，可是足夠敏感，尤其自己現在還不是照南的心腹。


  照南內心又震驚了，他真的不知道落鳳堂下面還有一個農家樂、一個飯店、一個網吧。


  「說說這一個月的收入吧！」照南不動聲色的說，臉上看不出喜怒。


  「額，堂主，這個咱們落鳳堂的主要收入是生豬銷售，平均一個月生豬出欄40頭，每頭市場價是2300塊，收入約是80000左右；『小橋流水』農家樂一天收入4000多，一個月就是120000；這個『陽光』飯店每天收入7000，一個月是210000左右；『光速』網吧一個月也就是30000多一點。總的下來是440000萬。去掉成本，也就是350000左右。」唐文會一口氣說下了，口都說幹了。


  「員工的待遇怎麼算？」


  「員工？哦，這個凈收入當中，李幫主佔2成，也就是70000多，；剩下的280000萬，牛堂主再佔1成，也就是30000；再剩下的250000裡頭，這個唐三、小刀，還有我一人10000；其他的兄弟，哦，這個員工每人2000到3000不等。現在堂口的餘額是270萬。堂主你有權支用這些錢」


  「我知道了，通知開會吧！」照南淡定的說。只是此刻他的心裡起伏不定！昨天還是窮光蛋，而今便成百萬富翁。他的心臟有點漲漲的，有了這些錢他的修鍊速度就可以提上來了。


  「眾位都坐吧！不必見外。」照南止住了牛新天等人的見禮。「剛才我看了一下賬目。在兄弟們的努力下，咱們生豬養殖場盈利很大。我想和眾兄弟談談堂口的發展問題！」


  「我的意思是這樣的，咱們的分工重新分配一下。」照南直說了。牛新天等人坐直了身子，認真聽著。


  「牛哥就繼續兼著『小橋流水』農家樂的那塊，小刀調往『陽光』飯店管事，網吧那塊就交給李軍！生豬的這塊我親自負責。文會兄弟是專業人才，繼續做會記，只是你一個人有些忙不過來，就讓我那同學圓圓幫你吧。」照南不動聲色的就將權力收回自己手中。


  「我們都聽堂主的！」眾人大都是原職，沒什麼不同意的。


  最後照南單獨留下唐文會。唐文會戰戰兢兢的站著，對面的照南一直用一種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他。這讓他的壓力陡增，彷彿面對的不是人而是一頭荒古巨獸。他猜測著，遲疑著，生怕照南會換掉他。


  「我可以相信你嗎？」一會兒照南挪開了目光，聲音平緩，不急不迫。


  「額，堂主。我，我可以為堂主做任何事！」唐文會喘了一口氣，剛才照南的氣場太強大了。


  「不急，來，先喝杯茶！」照南一笑，一個水杯脫手而出，靜靜的飄在唐文會的面前數寸。


  唐文會的眼角不可思議的擴大，結結巴巴：「神仙？堂主，您，您是神……神仙？」說著他眼神一陣迷茫，跪倒在照南腳下。


  「額，起來吧。如你所想，我就是你們凡人口中的神仙。你先在賬上支取100萬，盡量去購買一些50年份以上的老參、何首烏、黃精、靈芝，我有大用」。


  「100萬？額……屬下明白！」唐文會趕緊答應。神仙的事，自己能參與是多麼的榮幸。


  「下去吧，記住今天的事……」


  唐文會冷汗下來了：「堂主，屬下不明白堂主的意思。堂主只是請屬下進來喝茶的。」


  照南微笑，這個唐文會是個聰明人：「去吧！以後我會度你入我門。」


  「啊！這……謝謝堂主。」唐文會高興的離去，想到以後可以和堂主一樣成為神仙，渾身充滿幹勁，他想趕緊去辦堂主交待的事。


  照南虛弱的癱坐在沙發上，口中喘著粗氣。剛才他用山海捲軸隔空取物，靈台耗損過多。不過以後這個所需的藥物就不缺了，只是錢還是太少。得想想辦法

  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