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荒野區
自從開了韶音這個NPC進入通天塔的先河后,就越來越多的NPC開始試著挑戰通天塔內的關卡,不過大部分NPC都是和玩家簽訂契約進入的,這樣一來,也安全些。
洛靈兒來到通天塔的下面后,看向通天塔的第十層那個洞。
她在地上畫了個圈,然後閉上眼睛,釋放出時光迴流。
使用時光迴流后,能夠在某個地方看到半個月以內發生的事。
她不斷的拉快時光迴流的速度,直到時間停在五天前。
通天塔被擊穿后,美杜莎掉在了塔底,很快就被一些等級高的玩家給弄死了。
洛靈兒把視線轉到了那個洞口,然後把場景擴大無數倍。
雖然有些模糊,不過她看清楚了,韶音躺在地上,靈音雪在韶音的胸口上拿著木棒在亂揮,而靈音雪的面前是一個素衣女子。
果然。
在天域里,天級boss不止她一個,但能夠自由移動的,還真沒幾個,像沙海守墓人這種,就只能在無盡沙海這個固定的區域。
就在洛靈兒猜測這個女子的身份時,那個女子突然把頭轉向洛靈兒身處方向,兩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這裡。
洛靈兒嚇得趕緊停下了時光迴流。
「她該不會能看到我吧?」
洛靈兒趕緊搖了搖頭,把這個想法拋開。
通天塔外,一些修復塔的系統NPC還在作業,那個洞也依舊可見。
通天塔的佔地面積有接近600平方公里,這裡實行是單通道闖關,塔內有無數的通道,可供五千個玩家同時闖關,當然每一個玩家只能進一個通道,不過玩家可以和一個NPC簽訂通關契約,這樣一來就能形成雙方互利的局面。
還好被那個陌生女子破壞的闖關通道在通天塔邊上,不然的話,搞不好幾百個通道都不能用了。
洛靈兒沒有深查,再這麼查下去,可能會觸及到那個女子的底線,這樣一來對誰都沒有好處。現在只需要知道,那個女子救了韶音,雖然不知道她有什麼目的。
洛靈兒回去時,發現靈音雪和韶音正在瘋玩,看到這和諧的一幕,她嚴肅的臉露出了笑容。
什麼嘛,就算是神醒者也能和我們和諧相處嘛。
等等!!!
想到神醒者,她的眼神變得獃滯起來。
她在這個遊戲裡面待了幾百年,如果連玩家和NPC的身份都搞不清的話,那她就真的白存在了。
韶音如果是神醒者,那麼他每天都必須要回到自己的世界才行,否則沒有肉體的支撐,他在遊戲里也會死去才對,但過了一個多月,她從沒有見韶音回去過。
「洛靈兒,你回來了,你快把小雪拉下去,免得她一直在我肚子上跳來跳去的。」
「嘿嘿,誰叫你們父女倆感情好呢。」
洛靈兒沒有把自己的想問的問出來,既然韶音沒有說,那麼就一定有他的理由,自己也不必多問。
精神力消耗過度的人,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恢復的,又過了一個星期,韶音才恢復到原來的狀態。
韶音恢復后,他開始計劃攢晶幣。
他和洛靈兒都需要買復活之種,只有擁有了復活之種,他們才能放心大膽的在天域的戰場上四處闖蕩。
戰隊的許可權賽還有一周,所以,韶音和洛靈兒要做的就是在這一周內,快速的提升等級,買適合自己的裝備。
本來家就離死亡森林不遠,韶音再次選擇了死亡森林刷怪。
「天武技……神界天劍。」
再一次清完野怪后,韶音累的上氣不接下氣。
就算是超越虛擬的現實,這也太逼真了吧,除了那些虛幻的內容以外,其它的一切簡直就跟現實是一樣的。
命運大陸一共分為東南西北四個區域,韶音一直待的地方屬於東區,東區算是命運大陸最和諧的地方,玩家和NPC都相處的還好。
命運大陸上最動蕩的地方是西區,那個地方,進去十個70級玩家,九個死,還有一個估計都得殘廢,那裡的NPC異常排斥神醒者,已經恨到把神醒者們的圖像天天拿來燒的地步。
南區也相對安穩,因為幾乎沒有玩家去,太冷了,再加上洛靈兒的存在,估計也不敢有玩家去。
在最後就是北區,北區比較神秘,據說這裡面既沒有神醒者也沒有NPC,是一處未開發的荒地。
排除北區后,韶音在海選賽上,最起碼都得擊敗三百人。
韶音按照自己目前的實力計算了一下勝率后,頓時變得生無可戀。
而且,他從來沒有參加過這個許可權賽,對這個比賽所要舉行的項目他是一無所知,以前他們能夠組建神聖戰隊,那是因為他們的公會早就過了六級。
看到在樹下唉聲嘆氣的韶音,洛靈兒走過來安慰道:
「沒事兒,再等三年就是了。」
聽到洛靈兒的話后,韶音變得更加垂頭喪氣。
暗中還有一個隱藏的敵人,他那兒有什麼三年時間去等待。
「要不,咋們去西區練練級?」
「啥?去西區?到時候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韶音一下子激動起來,去西區不就等於讓他走到那些野蠻人那裡,然後說,來吧,來砍我吧,我來送人頭了。
「那去北區?」
韶音陷入沉思。
東區雖然和諧,但是地圖太小,也就死亡森林,死亡平原,然後再加上一個無盡沙海,再加上一個主城,才四個區域。
本來除去主城都還有三個區域,現在倒好,無盡沙海被沙海守墓人當成了根據地,去一個死一個,管你是誰,反正他從來不手下留情。
去南區賞雪景還差不多,戰鬥打怪的話,那就免了,這麼低的溫度,恐怕怪還沒打到多少,就被凍成了冰棍。
但是北區的話,一個未開荒的地方,那才是最危險的,搞不好那裡還有可能隱藏有像沙海守墓人這種天級大boss。
但一個未開荒的地方,機遇也是最多的。
「我們現在還沒有復活之種,我不敢冒這個險。」
機遇再多,沒有命去享受,那又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