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白風在洞穴打坐之中,五六個時辰悄然流逝。
在夜色已然降臨之時,一個黑影爬上了山峰,在一面山壁前停下,大聲叫道:「我來了……」
在他快要開口之時,山壁上面的山體就向內凹去,一個呼吸后就不見了,再看時只有一個盤膝打坐的灰袍青年。
黑影沒有多大變化,一個跳躍就進入了洞穴之內。
白風睜開雙眼,屈指一彈,一道黑光飛到了洞穴口處,成了方才的山體,洞**頓時就黑暗了下來。
一些亮光在洞穴中升起,光起之處,靈石明透,這時以燃燒靈石而製造出的亮色。
此時,黑影的面龐被映照了一部分,赫然是不久前白風著重看了一眼之人!
他直接說道:「近年來主要有兩件大事。」
「一來是一年前,宗派得知南方境內混入了諸多東方氏族之人,四大宗派聯合三大家族開始進行肅清。其中皇甫家族不偕。」
「二來十天之後,肅清行動就會告一段落,而在這十天之後還會有一次宗門大比舉行,參與者為百歲之下的修士,摘得頭冠之人則會有一宗門秘法的獎勵。」
「此秘法名為無形,據說是一個逃跑兼合身法的法術,但能夠練成者則是極少。如此能夠吸引的人數不多,但宗門已經規定,這法術可以互有,這樣一來,估計人數就會上增不少。」
「除了這些,還有一個靈寶頂尖層次的飛行法寶作為獎勵。」
白風聽后,衡量之中決定參與此事,只是其有不少的『缺陷』,一旦被惦記上了,則是會有生命危險!
那入氣境修士又是說道:「因東方氏族已經至了凡滄國以北,因此早在以前凡滄國以北的數百家族以及宗門就在遷移,但有了一些發覺的晚了,還有一些遷移之中被追了上來,只留下幾十個家族宗門逃往了這裡。」
「不過他們都是借居在皇甫家族之內,至於那些失去聯繫的家族,則是不知如何了。但經過上面的商討,這些人已經被確認為死了。」
「在兩方對峙之中,關口都是有守衛之人存在,待得十天之後的氏族肅清結束,那麼這裡的南方範圍就鮮有氏族之人了。」
「由於我自身的原因,能夠打探的消息也就只有這麼多了。」
這修士說罷,就不再言語,神情木訥。
白風聽后,便是把洞穴之口的阻礙打碎了,轟隆一聲,就有許多碎石塊掉落下了山。
他拿出一個黑色的儲物袋,隨手一扔,被這修士接住,「把它拿去,其中有五萬中品靈石,給……」
接著此人便是走出了洞穴,爬下了山,「唉,前輩就是慷慨。」他的神情自然,掂了掂儲物袋,露出了一抹喜色,把它揣在懷中就趕緊走了。
白風站在洞穴之口,看見此人在夜黑之下消失在了山體之中。
此法術名為控念訣,達到納海之境方可施展,但限制頗高,必須對於對方的修為有著絕對的掌控力。而這是屬於精神的下意識假改,則是需要動用一些神識之力。不過如此也頗為恐怖了,畢竟此術無知無覺,法后,就算是搜魂也是無果。
至於那個儲物袋,則是給當時傳播消息之人的報酬。
一躍而下,白風落在地面之上后,然後不見。
前方是一山嶺,白風朝著之中的高峰走去。
同行之人有著不少,許多都是帶著激動而去,還有興奮而歸的。
此峰名為術峰。
這高峰極大,白風在其中有了許久,終是看到了一處古老閣樓,直奔其中。
這閣樓共有三層,白風直接就是到了第三層之內。其中有十餘人正在覓尋適合自己的法術。這十餘人修為皆是歸元境中期以上,他們有幾人看了一眼白風,覺得有些眼熟,但又想不到什麼,繼續翻看手中的書籍。
白風在此處一個個地尋找,終是在一冷落之處找到了一本書籍,此法術名為雷弧,階別在白風看來要低於秘法數個階段,但在他的心中已經足夠。
幾人注意到了他,紛紛驚訝,那本法術可是鮮有人拿走,畢竟那是一本雷霆法術,頗為罕見,加之其上的修鍊條件少有人能夠達到,因此一直冷落至今。
估計此人只是看到了能看的部分就拿走了,可也不對,畢竟這部分就寫明了修鍊條件,許是其中的條件不易看出,此人才是拿去了罷。
目光之內有稀奇,有嘲諷,白風如同未見,到了一層之後,那裡有一個老者,他將書籍登記,拿出了十萬中品靈石繳納,便是離去了。
此時的他心中有了一絲驚奇,這法術的價格可真是貴的驚人,但他也早有準備。除此之外,便是走向了桑峰。
走了不久,他的眉頭忽然一皺,身影從原來的方向上消失。
……
「一原,這洞府可是多滿了幾蟲,而且可是我好不容易才開闢出來,你不僅要將其中的蟲子清理乾淨,這氣味可也要好好拾掇。」
地面之上,有五六個青年不時傳出大笑之聲,他們的前方是一個小山,最下層是一個一人多高的小山洞,其中都是些不少粘稠的黑色東西,黏附性極強,一個青年在洞中拿著一把鐵劍清理,他捂住鼻子,臉色鐵青,顯然其中的滋味並不好受。
「唉,要怪就怪這幾蟲太不及時,也怪你太過及時。」洞外的一個青年笑著感嘆,其餘之人不時發出大笑之聲。
「對了,此處清理過後,也去清理一下山後的,我的也是,太不及時了。」
聽得洞外的笑聲,青年的面色之上有了一抹屈辱之色,正要去給前輩送去靈石,沒想到被這幾個時常欺凌他的人看到,被抓來了清理這噁心的洞穴!
洞壁之上都是黑色的粘稠,又是因為太厚,所以敲都是不怎麼能夠敲動。
「鏗鏘」一聲,鐵劍直接就被震得掉了下來,洞外的幾人一看,一人直接就沖了進來,拿著一個鎚子就要往一原的頭上狠錘,洞外的幾人露出期待之意。
「還敢偷懶!」這青年說著,鎚子狠狠地朝著一原的頭上落去,而此刻的一原才是反應過來,蹲坐著抱著頭顱,神色驚慌。
正在鎚子快要落下的一刻,一個灰袍青年出現在了那鎚子落下之處,一下子抓住,扔在了一旁。
洞外的幾人以及這囂張的青年頓時就愣住了,一原抬起了頭,趕緊站起走向了白風的一旁,小心地看向洞外的幾人。
那囂張的青年見勢不對,跑到了同伴之中,其餘之人也是回過神來,神色開始了囂張。
白風看了這幾人一眼,單手抬起,在這幾人的身在頓時有了一個巨大的手掌,將他們握了起來,這正要叫囂的幾人掙扎之中,神色露出了驚恐之意,然而還未展現出來,只見白風的手掌狠狠一握,幾人頓時爆開,成為了血水。
一原一直看著此幕,神色之內有了一些恐懼,他低頭顫聲道:「前……前輩。」
許久沒有迴音,待得他抬起了頭之時,前方沒有一個身影。
他走出了洞口,向遠處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