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截殺
眾人都是一頓,看向了淡笑的白風,方才出去的黃衣修士臉色一沉,有種不好的預感。
司馬誅並不言語,神色之中有著不耐煩。
在所有人目光的凝聚之中,白風伸出一手,中指之上有了些許符文閃爍,散發微光。須臾之後,白風屈指一彈,便是有一米粒之光從其手中射出,軌跡偏離人群許多,極速而去。
正在諸人疑色漸長之時,那面色陰沉的黃衣修士猛然一睜,他單手一揮,宛若手掌的靈力虛影在米粒之光的軌跡之中緩緩凝聚而出,在其來臨的一刻,狠狠一握,二者不過一息便是消散而去。
眾人都為這一驚變感到訝然,幾道目光循著靈力源頭,欲要尋找出施法之人。
黃衣修士這時卻是跳了出來,在人群的一旁,一手指著白風怒道:「白師兄,我一向敬你,不知今日你卻為何要做出殘害我宗門之事?」
「這道術法別人不知,我卻偶然知道,這分明就是一道極為隱秘的信號之術!」
他質問道:「你到底要警示何人?!」
此話傳遍了每一個人的耳邊,不少人神色震撼,看著米粒之光與靈力手掌消散之處,若有所思。
白風淡淡一笑,轉身欲要離去。然而卻在這時,司馬誅目光一閃,他的前方有道道殘影出現,人卻已經堵住了白風回返的路。
他目光之中有些陰沉,冷笑了一聲:「你還不能走。」
白風出乎人意料的點了點頭停止了扭轉的身體,目視黃衣修士。
其帶著怒色,並不懼怕。
在這有些僵持之時,趙儒冷哼一聲,下一刻他已經不在原地,而是出現在了黃衣修士之前,在他驚駭的雙眼之內,一把單隻手掌抓住了他的脖子,然後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之中徐徐舉起。
「說吧。」
黃衣修士兩隻手狠狠抓著趙儒白皙的手掌,面色漸漸發紅,有些喘不過氣來。
「我可不怎麼相信桑師伯的弟子會勾結外派之人,倒是你的行為……」
趙儒咧嘴一笑,緩緩說道:「有些可疑。」
他的手掌緩緩用力,有了一些沉悶之聲。
黃衣修士的眼中出現了几絲血色,正待說話,趙儒卻是不給他開口的機會,淡淡道:「給你兩息,解除儲物袋上的印記,否則,死。」
黃衣修士聽罷,雙眼微微睜大了些,一隻手掌之上有一些靈力涌動,然後緩慢的在儲物袋上方輕輕一揮。
趙儒把黃衣修士甩進了人群,在他落進人群之後,有幾道靈力支撐了他一下,使其緩緩落下。
這時眾人的目光注意到了儲物袋之上,當然還有一些人沒有漏掉黃衣修士。
但見靈石符籙,法寶衣物,器具獸體等從儲物袋之內一一飛出,除此之外,還有一個發著光芒的玉簡。
趙儒伸手一招,玉簡便是飛入他的手中,在其單手一抹之下,一道文字自玉簡之中飛出,於空中顯現,玉簡則是不再發明。
「此事需要迅速,過後還要去尋那造化!」
眾人都是神色變化,一個個驚訝異常。
黃衣修士大駭,泄了口氣,癱坐了下去。
「將原委道來,或許可饒你不死。」
「你到底有什麼陰謀?快點說出來!」
「畜生!我以兄弟待你,你卻背叛宗門,置我等於不顧!」
一時間謾罵,詰問之聲四起,但卻無人動手。黃衣修士面如土色,對於這充耳之聲,恍若未聞。
張骨的手中不知何時有了一把鐵劍……
這時四方出現了一道道黑影,頓時就是被發覺了,靈凝宗眾人神色都是有所變化,不太好看。
人群之內的黃衣修士目中露出一股希冀之色,但是一道飛劍穿入人群,直接將他刺死了。然而飛劍飛出,回到了一個瘦若余骨之人的手中,消失不見。
黃衣修士之死並未給此地之人帶來什麼同情,反而覺得他死有餘辜,一個個擔憂地顧向四方。
四方之人飛離至和靈凝宗之人相距十丈外就停了下來,粗略看去,竟有五六百人。
這時靈凝宗的眾人都是聚在了一起,神色警惕。
「陰魂宗,泯靈宗,還有一些雜派之人。」司馬誅神色陰沉,他傳音給不遠處的白風道:「白兄,方才多有得罪,若非阻攔住了你,我們也不會有此橫禍。」
白風僅僅點了點。
「司馬誅,仰慕已久了,此次你的靈凝宗第一之名,便是要被我柳嚴給取代了。」四方之人中,有一人腮高眼若蜂,鼻小嘴唇厚,一身亮紅色衣袍,神色得意。
司馬誅一聲不吭,趙儒在一旁神識傳音道:「泯靈宗柳嚴,譚嵩,李利相,陰魂宗陰仙塋,滕鋮,還有一些中等門派玄一宗的許相,道歸宗的陳原,以及一些其他之人,此次只能讓我,你,張骨,我們三人先是脫身了,其餘之人很難救持。」
張骨於這時卻是傳音道:「恐怕不易了,那黑袍之人,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應該是易蠆,上兩屆之人,精通……陣法。這二十年的時間其變化了多少,很難確定。」
此傳音僅僅這三人聽聞,其餘人不可得。
司馬誅開口道:「易蠆,二十年的隱藏可不是容易的,難道只是為了今日誅殺我靈凝宗之人?」
四方之人中,一人身穿黑袍,整個人都是隱藏在陰影之中,處在很不顯眼的位置,此時他的身體一動,嘶啞的聲音從其內傳出。
「我等了二十年,就是為了這一個機會,只要你們一死,靈凝宗實力定然衰弱,屆時自然有理可尋。」
「不過我很好奇,你們之中竟然有能夠識破我的陣法之人,當真是讓我驚訝!」
這時有一壯漢說道:「別跟他們廢話了,殺了他們,還要去尋那造化,莫要耽擱時間。」
一長相精明之人卻是一笑說道:「滕老弟何須著急,我已派人去了,有什麼消息自然會回復過來,我等聯合還怕將這造化拱手讓人?」
壯漢冷哼一聲,道:「廢話什麼?只管將這些人先殺了便是,不要逞什麼口舌!」
只見他與身旁的一個陰翳青年對視了一眼,便是率先掠出,衝殺而去,後方跟著一群黑壓壓的人。
而那長相精明之人搖頭一笑,幾個呼吸之後,隨著人群殺去。
至此,四方之人所在之地只是剩下了一人,此人身穿黑袍,正是那易蠆。
他盤膝而坐,周身漂浮出數十個物件,口中喃喃有詞,雙手掐訣,一道道靈力幻影變換而出,天地間的波動也是隱隱變化。
一開始白風就隱藏在了人群之中,並且神識覆蓋住了自身,旁人不可探查,因此在這混殺之時,他卻並沒有惹人注意。
儘管如此,他的身旁也是有著四五個歸元境中期之人漂浮著,此外還有一個歸元境後期的修士殺了靈凝宗之人,獰笑殺來。
三把飛劍,一把飛刀沖向了白風,還有一團黑霧狀的東西,蠕動著過來。
白風伸手一招,那龜甲出現,放大開來,罩在他的身上,抵擋住了所有的攻擊,在眾人驚訝之時,一把飛劍自龜甲之中極速而出,在一修士驚駭之下直接穿膛而過。
白風因為攻擊受了一點點的震動,心下感嘆這龜甲的厲害,想若非是自己的秘法極尪有穿透之效,怕還是奈何這擁有龜甲的老者不得。
他的身影急掠而出,飛到了一個指揮法寶的歸元境中期修士之前,在其來不及反應驚駭之間,一拳轟向了他的腦門,那修士慌忙抵擋,不想身後卻是一飛劍將他割頭而過,頓時目前看見了自己的身體,徑直落了下去,沒有了意識。
此刻那個歸元境後期的修士已是跟來,他的手中有一暗色光球,朝著白風便是砸去,白風早就察覺到了他的到來,轉身之下,飛劍直迎了上去,兩相碰撞之下,極尪之術卻是被他凝聚而成,向前一送,大漢在此之下躲無可躲,有一個藍色小盾樹立在了身前。
在黑色虛幻物體來臨的一刻,其驚駭地感到一股大力傳來,其身體連同藍盾飛出了五六丈,他的鮮血噴出了一大口,模樣慘烈,掉落了下去。
剩下的三人看此狀況,懼怕之下,飛入了其他交戰之地,不理此事了。
白風的面目稍顯蒼白,他的靈力卻是逝去了三成。也不管大漢的儲物袋了,他直衝向了地面,在不少人看到了他,衝來之時,已經到了地面之上,消失不見了。
疑惑之下,又是飛向了其他的修士,戰了起來。
其餘戰團,當屬趙儒,張骨,司馬誅最為激烈了。三人凝為一團,與五六個歸元境後期接近巔峰之修交戰,已是顯露了敗象。
靈凝宗之人隨著一個個鮮血噴濺,已經是越來越少了。
除此之外,這天空之上有了一個靈力光幕已然成型,籠罩住了此地,遠遠有修士看到此幕,慌張遠去。
司馬誅衣衫已經有了一些破損,他的神識掃過一處處人群,面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