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第十五日 真正的掌控者 11
「阿嚏!」陳思琪從換完衣服后就不停的打噴嚏。
「奇怪,今晚怎麼這麼冷。」
「姐,你是不是生病了?」
「陳經理身體不舒服,我就先告辭了。」馮雨秋緩緩的起身,左手緊緊的捂住了腹部。
「哎呀,我這沒什麼事,就是覺得有點冷。」
「這麼晚了,我也該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那什麼,唉,你看這個,那我送您下樓。」
陳思琪一起身,忽然感覺一陣暈眩,又坐了回去。
「你怎麼了,姐?」
「沒事,就是突然有點頭暈,可能是著涼了。」
「姐,你休息吧,我送馮總下樓。」
「那怎麼行……」
馮雨秋看著陳思琪,心裡覺得十分不甘。
她猶豫了一下,腹部又傳來了一陣劇痛。
再警告你一次,千萬別亂來。
黃思玲冷冷的看著馮雨秋。
「陳經理,你早點休息吧。」
……
黃思玲陪著馮雨秋走出了電梯。
馮雨秋看著黃思玲,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很重要麼?」
「對我來說,還算重要。」
黃思玲想了想說:「可我不是很想告訴你。」
馮雨秋冷笑一聲道:「我現在心情不是太好,信不信我會殺了你。」
「你殺不了我。」思玲笑道,「就算你殺了我也沒有用,那些狠人根本不在乎我,他們在乎的是那個笨女人。」
馮雨秋神色猙獰,怒視著黃思玲,黃思玲嘆一聲道:「別硬撐了,快走吧,再遲一點,恐怕想走也走不成了。」
馮雨秋笑了笑,道:「總有一天,我會把你這張臉給割下來。」
馮雨秋走回了車裡,秘書和司機都在車子里瑟瑟發抖。
「你們怎麼了?」
秘書顫抖著拿開了手臂,胸前留下了一片抓痕,鮮紅的血液濕透了衣衫,司機慢慢轉了過來,一隻耳朵不見了,左半邊臉,一片血肉模糊。
「其他人呢?」馮雨秋問?
「都在車裡,傷的都很重。」
馮雨秋也拿開了捂在肚子上的手,連衣裙上已經看到了點點的血跡。
「回去吧。」
一共七輛車子,緩緩的駛離了小區。
……
黃思玲哼著歌回到了公寓,一進門,看見陳思琪垂著頭,沉著臉,木然的坐在床上,樣子有些可怖。
什麼情況,是不是那個男孩的屍體沒有打掃乾淨?
不可能的,之前應該處理的很好。
難道是被她看見了血跡?
雖說檢查了那麼多次,可難免會有疏忽。
怎麼辦?怎麼給她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很蠢,還很固執,如果真的嚇到了她,自己很可能會被她趕走。
離開了她的保護,火族的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
必須得想辦法矇混過去。
「思玲,你過來一下!」陳思琪冷冷的說。
這下糟了,貌似想不到合適的借口,實在不行就哭求吧,這個人心軟,應該還有希望。
黃思玲慢慢的走了過去,就這幾秒鐘的醞釀,眼淚已經到了眼眶。
「姐,我其實是……」
「這是什麼?」陳思琪拿起了黃思玲的手機,屏幕上顯示著她和一位客人的聊天記錄。
「啊,這這這個啊,」貌似和黃思玲想的不太一樣,「這就是一個網友,沒事瞎聊。」
「你們聊得都是什麼,五百一次是什麼意思?」
「那個,就是出去吃飯,花了五百。」看來情況並不是那麼緊急,黃思玲暗自出了一口氣。
「BJ又是什麼意思?」
「BJ……不是BJ,輸入錯誤,是DJ,就是蹦迪,你懂得,姐。」
「KB又是什麼意思?」
「KB?KB就是……科比啊,我們平時都喜歡看籃球。」
「WT呢?」
「W……T吧,」雖說不那麼緊急,但是這種情況……很讓人尷尬,黃思玲的汗水很快濕透了全身。
「WT就是我吐的意思,就是我不想再聊下去了,這都是網路用語。」
「HT呢?別告訴我是會吐的意思。」
「對呀,就是會吐的意思……」
「你真當我傻啊?」陳思琪把手機摔在了地上。
「姐,我錯了。」剛剛醞釀的眼淚還是派上了用場,黃思玲跪在地上,緊緊的抱住了陳思琪的雙腿。
「你為什麼做這個?」
「為了生活……」
「現在都跟著姐姐了,怎麼還做這個?」
「我不能拖累姐姐,我得自己想辦法生活啊……」
柔弱的女孩聲淚俱下,把頭埋在了自己雙腿之間。這一幕,讓陳思琪想到了熟悉的歌詞,生活的壓力和生命的尊嚴……
「不哭了啊,明天姐給你找份工作,以後有姐在,咱們說什麼都得活出個人樣。」
……
午夜,龍蝦夫婦在一座青石後面,靜靜的看著一面岩壁。
「聞到了么?那股火星味。」龍蝦哥問。
「聞到了,好濃,應該是原初之火。」
「看來他們找到了匠人,正在打造那件兵器。」
「人世間哪有這樣的匠人?」
「還別說,真有一個人這樣的匠人,就在這座城市裡。」
「現在怎麼辦?」
「計劃有兩個,第一,我們再等兩天,直接拿回成品。」
「別說蠢話了,一分鐘我都不相等。」
「要不說你這人沒耐心,要不這樣,我先從左邊的小徑探個路,要是沒遇到麻煩,你就和我一起衝進去。」
「你身手不濟,還是我去探路吧。」
「也行。」龍蝦哥並沒有客氣。
「你為什麼選左邊。」
「猜的。」
「好吧,總覺得你最近運氣不是特別好。」
「我也覺得他運氣不好,其實你們該走右邊。」
耳畔突然傳來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兩人回頭望去,見肖敏領著一群人站在了身後。
「好手段,」龍蝦哥低語道,「竟然毫無聲息。」
「不服不行,遁形的功夫確實了得。」龍蝦嫂表示贊同。
「游霄!」肖敏喚來了魷魚妹,「你不是說這兩個人沒什麼問題么?」
「他們就是普通的市儈,咱們招來的人都這樣。」魷魚妹怯怯的說。
「普通的市儈來這裡幹嘛?」
「上廁所啊,」龍蝦嫂笑道,「山洞裡人太多,女人家家的,實在不好意思。」
……
海灘上,耿立武帶著滿身傷痕,拄著雙膝,奮力的喘息著。
保安坐在一旁的青石上,愜意的在海風中吞雲吐霧。
「我說你這人啊,說好了請我吃飯,連飯錢都沒給就走了,你這麼辦事,是不是太那什麼了?」
「沒辦法,」耿立武苦笑一聲道,「你吃的太多了,我錢沒帶夠。」
「行了,行了,」保安熄滅了煙蒂,「這頓飯算我請你,你就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你知道,那不可能。」耿立武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你乾脆殺了我算了。」他很想站直身子,但是胸口上巨大的抓痕讓他劇痛難忍。
保安長嘆了一聲:「我就說你們這些人吶,總是這麼絕對,有人不想活,可沒人不怕死,這樣吧,我讓你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恐懼。兩天後,你胸口上的那道傷會透過你的心臟,你肉身會死,再添一道傷,這道傷會吞沒你的靈魂,也就是說你會灰飛煙滅,三天的時間,你考慮清楚了再來找我,要是你實在不敢說,找個人過來跟我說,也行。」
保安說完,跳下青石,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