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攜寶歸來

  由於本來就沒打算在高譚市久駐，所以在拿到了「嗶嗶小子」后，索蘭便準備返回西雅圖了。布魯斯-韋恩當然有義務將他送去機場，並在這途中，和他就相關事宜聊上一番。


  從城中心的韋恩大廈，到目的地的高譚市機場，這是一段頗為漫長的路程。為對客人示意尊敬，布魯斯派出的是一輛豪華的加長林肯轎車，雪茄煙和高檔葡萄酒當然也不在話下，若非索蘭一再拒絕，他甚至打算招兩個美女上車。


  「我又不是那些成天被你耍著玩的普通商人，在我面前擺什麼譜。」


  若說煙酒也就罷了，最後一項提議，索蘭是說什麼都會拒絕：「別以外我忘了你當初的傻逼舉動了。那家酒店叫什麼來著？不過是兩個俄羅斯美女進泳池裡洗個澡罷了，你就把整個澡堂買下來了？」


  「哈哈哈，我怎麼不記得是俄羅斯人，好像是烏克蘭的？」


  這一會兒，也是因為要將人送走了，布魯斯-韋恩明顯輕鬆得很，談笑的精力異常充沛：「不過這可不是什麼傻逼舉動，羅斯姆斯基酒店的營業額一直非常優秀，我只是做了個順水推舟的生意罷了。」


  「隨你的便，只要別把我的房產給收購了就成，跟你比錢，我還是夠嗆。」


  索蘭慵懶地坐在柔軟的車椅中，身體幾乎要陷進去了，悠閑地品味著紅酒，傾聽著阿爾弗萊德播放的輕音樂：「咱們還是聊聊相關人士該有的話題吧，把你那些生活趣事都扔一邊去。怎麼樣，昨晚的那起案件，是不是和小丑有關係？」


  既然索蘭話鋒突轉，布魯斯-韋恩自然也撤去了嬉笑的心態。昨夜的案件，六輛重型卡車和囂張的銀行劫匪，這種在全國乃至世界其他城市百年難見的事情，放在高譚，卻委實常見得很。


  「我想應該和他沒關係，按照那傢伙平日里的風格，如果真是他策劃的，肯定早忍不住蹦出來了。」布魯斯嚴肅地說道：「而且，他現在犯下的罪，幾乎都是直接針對我的，普通的、單純的搶劫根本不是他追求的目標。昨晚的事另有謀划者，只可惜，也不知現在戈登他們審訊得怎麼樣了。」


  昨夜的追擊，奇迹般地沒有造成任何死亡者，哪怕有索蘭的橫加插手，哪怕這甚至都出乎了他的意料。所以自然，當警察們一擁而上后，將全部劫匪一網打儘是很輕鬆的事。只是可惜，他們的頭兒並不在現場。


  「交給你們慢慢折騰了，有那麼熱愛打擊犯罪的蝙蝠俠閣下在，區區一窩銀行劫匪罷了，還把找不到蹤跡嗎？」


  索蘭無所謂地擺擺手，看向窗外，高譚市機場已經很接近了，正當此時，一架波音客機正掠過他們的頭頂，向著高空而去。


  「說到小丑……」


  但布魯斯-韋恩顯然沒有就此打住的意思，他沉思地摸著下巴，意味深長道：「索蘭，你這輩子里的那些宿敵，過了這麼多年的時間，又被剷除掉了多少？」


  索蘭的眉毛使勁挑了挑，本來剛擎到嘴邊的酒杯，也不由得放下了。


  「我的宿敵啊……」


  過不多時，汽車抵達了機場。高譚市機場候機大廳的風格，和肯尼迪國家機場的非常相似，且都是一片人流嚷嚷。韋恩族長在將客人送到這裡后，就沒有繼續停留，甚至是迫不及待地離開。自然，也沒有什麼私人飛機相送，索蘭揣著的只有一張可憐的機票罷了。


  雖然沒有得到布魯斯-韋恩最高規格的款待，但索蘭卻毫未在意，比起那些凡俗的享受，他有的是正經要務需要處理。這不，就在候機的這會兒空檔里，妮娜已經向他發來最新消息，稱她明天上午就要去神選者公司報道了。


  「品牌宣傳師助理，亦或說企業形象設計師助理，媒體人做這種工作的實際效果……」


  索蘭靜靜回憶著妮娜的簡歷填寫。能在大學生時期就在《西雅圖日報》落得兼職，水平自然是有的，以其對新聞訊息的敏感性，連帶至宣傳設計也並不違和。事實上，妮娜就是這麼乾的，簡歷上也寫得很清楚，她很認真地學過設計宣傳類選修課。


  「問題是，神選者公司啊。」


  這裡才是重點。雖然他的同事，克勞德-哈伯早有吐槽過這家公司，自己也提議對其進行一定程度的調查，但始終沒有什麼成效式收穫。畢竟，當前誰也沒證據證明，那家公司要對任何一起案件負直接責任，而作為一家西雅圖新型的大型飲品公司，又豈能輕易接受警察的無緣由刁難呢？


  「但這一次……怕是不簡單……」


  沒道理浪費候機時間，索蘭下意識點開炒股軟體，才想起來，這家公司還沒有上市。納斯達克、洛杉磯或紐約的證券交易所都找不到它，在完全沒有上市融資的幫助下，以短短三年時間擴張出數百家店面，這份速度委實有點可怕。


  「所以，既然招募宣傳設計助理，就是說，終於要有大動作了吧？」


  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令索蘭忍不住屏了下呼吸，儘管喧鬧的機場一片嘈雜，他卻完全沒有受到干擾。


  忽然間，兇殺案和行屍變異頻發的和平城市，和它們與一款咖啡間若即若離的聯繫，與一家迅速崛起的飲品公司的待上市。雖然它們彼此沒有決定性的因果聯繫，但若說這其中真有絕對無辜的第三方，索蘭是怎麼都不會相信的。


  「回家之後就得有大動作啊，只是但願，別再讓我被迫釋放火災了。」


  裝載著「嗶嗶小子」的手提箱就放在身邊，儘管是在小偷遍地的高譚市，索蘭也不懼自己會被誰行竊了。比起這個惹眼的箱子在有心人眼裡的存在感，索蘭現在考慮的，則是那家位於千里之外的大型公司。


  「如果神選者真的採用某種上癮性添加劑，它肯定需要製造工廠，而且肯定不會是在西雅圖市區里。本地的工業區？或者外市的某個地方？調查範圍非常大，比起莽撞地用嗶嗶小子走遍全城，果然還是先潛入到那家公司里，得到有用的情報更妥當。所以這樣一來……」


  「由高譚飛往西雅圖的航班AC5663，現在即將起飛，請準備登機的乘客……」


  廣播來了，時間到了，索蘭便不再胡思亂想，當即抄起手提箱便去排隊。在這當口，他順便還向四周望去一眼，果不其然，起碼三個貌不驚人的男子立刻錯開了眼珠。都是小偷，而且盯上了他這口金屬外殼的寶貝箱子，現在就看他們夠不夠膽子，在這會兒衝上來搶了。


  「……沒有？」


  索蘭多少有點失望，直到他檢票完畢通過檢票口，那三個小鬼也只是繼續巡視著現場，準備盜竊另一個倒霉鬼罷了。


  「哼，看樣子，幸運之星一直在眷顧著老子呢。」


  無所謂地笑了笑，索蘭隨手拋起三顆零食花生豆，嗖地朝那三人彈了過去。


  頓時，一片連綿的慘叫此起彼伏，那三個小偷一個接一個地昏倒。看到候機廳頓時陷入一小片混亂，他呵呵地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