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輸不起的年齡
劉曼妙垂下眸子,情緒前所未有的低落,「我不管知道他心裡的那個人不是我,我還知道……那個人是誰!」
看著劉曼妙的悲傷的樣子,要小希竟然沒有繼續問下去的勇氣,「我現在帶你去見他,不過,他最近一般都不想見外人。」
「有你陪著我,她一定會見我的。」劉曼妙期盼的眼神看向要小希。
最近這是怎麼了?越是她不想見的人,反而有更多不得不見的理由。「曼妙,我帶你過去之後,房間就不進去了。」
「好吧!」從要小希躲避的眼神之中,劉曼妙已經察覺到了,要小羽對要小希的心思,她想必已經知道了。她就知道有這麼一天,要小羽不會一直將這件事情憋在心裡。
他說出來的目的,應該是徹底的絕望了。
她了解他,不是這種情況,一定不會說出來的。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劉曼妙看著要小希的背影,雖然月份已經很大了,但是,背影還很纖細。最初的時候,劉曼妙各種看不慣要小希,就是因為她的漂亮。不得不承認,男人的眼光都是毒辣的,要小
希的美是他們有目共睹的。
但是,她也知道,要小羽愛上要小希,是因為曾經的那段寶貴的記憶。
要小羽是一個長情的人,對要小希這件事情上就可以看出來。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劉曼妙更知道,自己幾乎沒有希望。
「小希,其實,你知道要小羽心中的那個人是誰對嗎?」劉曼妙的脾氣,如果一直將這件事情憋在心裡,一定會憋出內傷的。
與其大家這樣下去,不如打開天窗說亮話,如果不可能在一起,就乾脆讓要小羽絕望。
要小希停下腳步,沒回頭也沒有說話。
「你知道那個人就是你,可你為什麼還要給他幻想,不如讓他徹底的忘了你。」為了要小羽,劉曼妙早就豁出去了。
「我也想讓他忘了我,放過我也放過他自己。」這件事情的主動權如果在要小希的手裡,她早就這麼做了,何須等到大家都痛苦的時候,「可是,我說了不算。」
「小羽向來最聽你的,只要你肯勸他,他一定會按照你的意願去做的。」縱然劉曼妙知道這種事情只是她的一廂情願,但是,仍不放過最後一絲希望。
「難道你就是這樣看小羽的?」要小希眸光灼灼地反問。
這次,輪到劉曼妙低下頭。
她口中的要小羽,絕對不是她了解的要小羽,只不過這樣想能讓她的心稍微好受一點。「你連這樣的幻想都不肯給我!」
劉曼妙吸吸鼻子,眼神之中有著說不出來的哀怨。
「曼妙,如果你是真的愛小羽,那就應該先從走進他身邊開始,繼而走進他的心裡。」不管如何變化,要小羽的內心深處不會變。
他還是那個心底善良,處處為別人著想的人。有些事情,他只是想的比較偏激了而已,早晚,他都會醒悟過來的。
而要小希自私地希望,有個人能好好的照顧要小羽,走進他的心裡,讓他將所有的痛苦淡忘,不要再一錯到底。
「正因為我愛他才更明白,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走進他的心裡。」對於早就預想到的結果,劉曼妙根本沒有勇氣去嘗試。
她已經不是能輸得起的年齡了,經歷過那樣一段失敗的感情之後,劉曼妙已然沒有了當年的勇氣。
所以,她自然而然地選擇了逃避,明知道得不到要小羽,她連嘗試都不敢有。
「如果這就是你理解的感情,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要小希和劉曼妙之間很少能這樣認真的態度談論一件事情。
頓時,這畫風,讓兩個人之間都感覺到微微的異常。
「小希,你是不是生我的氣了?」要小希突然的沉默,劉曼妙也是在沉默了良久之後,眼看就要到要小羽所在的房間的時候,才問出聲的。
要小希默然不語。
她有什麼資格生別人的氣呢?
所有的人在感情之中都是局內人,當初,她對駱牧離又何嘗不是局外人看到的殘酷呢?她現在是要小羽和劉曼妙感情的局外人了,卻更能明白劉曼妙的重重顧慮。
「我沒有生你的氣,只是恨自己。」如果早一點能發現要小羽其他心思,也不至於讓事情發展成現在的局面。
傷害一旦造成,對誰來說都不再是能挽回的局面。
要小希和要小羽之間,這份姐弟的感情已經在生活的磨難之中變淡。
「你這麼說我就知道答案了。」與劉曼妙的想法很一致,「你內疚,覺得對不起要小羽,所以才想超乎正常姐弟那樣補償,可是,他好像並不這麼以為,反而……」
「不是這樣的。」要小希開口打斷,「小羽的苦衷不是我們能看到的,所以,我們目前能做的,也許只有保護好他!」
立即,劉曼妙就意識到了什麼,」你說他這次受傷跟這件事情有關?」
要小希搖搖頭,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自己該怎樣將猜測說給劉曼妙聽。
「那要是這樣的話,我是不是應該留下來陪他!」劉曼妙被要小羽的事情以打斷,徹底將於詩敏媽媽的事情忘到了腦後。
此刻,她的心裡只有要小羽,看到他虛弱的躺在床上的模樣,劉曼妙終於知道什麼叫做心疼的感覺。這種久違的感覺,她以為自那次愛錯人之後再也不會有了。
眼淚,不受控制的落了下來。
劉曼妙極力壓制的抽噎聲,還是驚醒了淺眠之中的要小羽。
他睜開眼睛,就看到劉曼妙站在正對著他的位置,眼含淚水。
她想讓他在睜開眼睛的第一時間看到自己,故而才選擇那樣一個位置。看著要小羽蹙眉,劉曼妙也沒有馬上走過來,就這麼靜靜地注視著他。
「你來了?」受不了這種尷尬氣氛的要小羽率先開口。「我來看看你死了沒有……」許多惡毒的話,到劉曼妙的嘴邊,最後,只能化作一聲長長的嘆息,「怎麼把自己弄成了這副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