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9章 世間因果
啟運和寶聖靜靜看著面前的秦雲，難掩眼中的驚色。
他們心中凌亂，此時只有一個念頭：這小子真的要逆天了……
十天成就天王境，緊接著便一鼓作氣成就不滅境界的霸體。
這相當於兩位天王境強者融為一體，誰還能制衡這個小子？
原本他們還擔心冥月天王等人的報復，但是如今看來這種擔心完全是多餘的。
現在他們應該擔心的是秦雲。
如果秦雲被力量影響，暴露野心的話，對於他們而言完全是一場災難，因為秦雲這個後起之秀打破了過去天王間的平衡，這是一種極為危險的情況。
啟運和寶聖對視一眼，都微微緊張起來，他們見過了太多忠厚之輩在飛黃騰達后暴露真面目，完全像變了個人……
秦雲身影一閃，脫離了不滅天王的肉身。如今他的身體也達到了不滅境界，不需要再借用不滅的肉身了。
秦雲看向啟運和寶聖，躬身一拜道：「多謝二位前輩指點關照，晚輩感激不盡。」
寶聖連忙道：「不必多禮，這都是你自己的造化，就算沒有我們，你早晚也能走到這一步。」
啟運點頭道：「的確如此，這麼多年了，我見過的天才妖孽如同過江之鯽，但與你相比瞬間黯然失色。你比起當年的輪迴和神武還要逆天，他們如你這個年紀時還只是踏天境武者而已，你潛力無限。
或許，你可以掙脫這片天地，實現古往今來無數強者的夢想。」
秦雲心中一動，點頭道：「我會全力以赴的。」
接下來秦雲和兩位天王坐而論道，交流自己的感悟，讓啟運和寶聖震驚的是秦雲對天地的理解獨樹一幟，許多觀點令他們豁然開朗，心中震動。
而秦雲也從兩人那裡受到啟發，受益匪淺。
三人這一談就是一天一夜，不知時光流逝。
「你覺得如何？」寶聖看向啟運，如此問道。
啟運沉吟道：「此子驚才絕艷，是我平生僅見，而且品性純良，應該並非大奸大惡之人。」
寶聖鬆了口氣，道：「你看人一向極准，既然你都如此說，我就可以放心了。」
……
秦雲進入無為寶殿中，如今在他眼中無為寶殿已經沒有秘密可言。
無為寶殿是當年無為搜盡四方寶物打造，是玄器中的極品，距離天王器也只有一步之遙而已。
秦雲揮手，無為寶殿中尚未打開的封禁區域全部暴露在他眼中，各種珍寶呈現，不過對如今的秦雲而言意義已經不大，可以留給親朋故舊和天宗弟子們。
時間加速陣法中，柳夢縈和蘇流雲還在苦苦修鍊。
秦雲目光一閃，立刻看出了時間加速陣法的本質。無為布置的時間加速陣法的極限可容納踏天境圓滿以下的武者，如果他進入其中的話，陣法恐怕會瞬間崩潰。
秦雲坐在石窟中，眼中符紋浮現，參悟唯一的一道五級符紋。
這道符紋之前與神武決戰時秦雲便已經領悟，此時細細看來瞭然於心，再無秘密可言。
至此，所有源紋都被秦雲領悟透徹，以秦雲如今的境界而言這也是自然而然之事。
秦雲接著參悟平亂世這一劍技，他可以一劍斬出七十七道漣漪，踏入無上之境后一通百通，僅僅片刻之後便將平亂世領悟圓滿，不必嘗試他便知道一劍斬出九十九道漣漪並不難，甚至還有提升的空間。
秦雲腦海中不斷閃現自己曾經修鍊過的武技，信手拈來，片刻之間便可看透精髓，直達圓滿境界。
秦雲不由得感慨，這才是真正的無上之境，才是真正的強者，與如今相比，過去的自己如同井底之蛙一般。
許久之後，秦雲將所有武技都推演到圓滿境界，秦雲忽然不知再做什麼了。
秦雲微微一怔，這才體會到無上之境的寂寞。
身在巔峰，卻難以更進一步，只能尋求各種手段打破桎梏，實現自由。
如今世間萬物在秦雲眼中幾乎沒有秘密可言，這種索然無味的感覺讓秦雲很不適應。
秦雲心中一動，忽然想起他還有一些物事沒有看透，就是黑石。
秦雲再次觀看起黑石來，這一次感受卻似乎有些不同了。
「這是……」
這一刻黑石在秦雲眼中竟然不再平平無奇，而且隱含一種澎湃到令他心驚的能量，這是一種星辰能量，就如同修鍊引星訣時牽引而來的能量一般，但是卻更加純粹，更加驚人。
「星核……」秦雲忽然明白了什麼，他手掌一翻，一塊輪迴石出現在手中。
在秦雲眼中，輪迴石中散發著淡淡的波動，那是一種星辰能量，但卻稀薄到可以忽略不計。
秦雲恍然，終於明白為何輪迴石可以牽引出黑石能量，被他奉為至寶。
因為輪迴石本就是天外之物，與黑石可以說同出一源，內部的星辰氣息才可以牽引出一絲黑石中的星辰能量。
輪迴石是輪迴天王的收藏，如今看來必定是輪迴天王收集的天外隕石，他在隕石中可以感應到這個世界外的氣息，所以才會對其珍視。
秦雲一陣感慨，世間之事冥冥之中似乎自有註定。
輪迴前世並非這個世界的人，因此才會對天外飛來的輪迴石情有獨鍾，秦雲機緣巧合得到了黑石，可以被輪迴石牽引修鍊，如此一來素未謀面的輪迴天王反而成就了如今的秦雲。
不滅天王也是如此，不滅霸體功法被他在潛龍學院的藏書閣中找到，才修鍊成了不滅霸體第一境界，後來在造化古地僥倖未死，進入陽城，又得到了不滅霸體第二境界的功法。再後來借用不滅天王肉身，感悟之下成就了最後的不滅境界。
而失魂人，也就是劍凡竟是不滅天王的女婿，雖然沒有修鍊霸體卻也得知霸體的入門之法。
秦雲在潛龍學院中得到不滅霸體第一部分的功法也並非偶然，因為想起了潛龍學院中央廣場的石像，那是潛龍學院創始人，是一名丰神俊朗的男子。
在之前的天王大戰中秦雲終於看清了失魂人的臉，與記憶中潛龍學院第一代院長的面容驚人的相似。
秦雲輕聲一嘆，如此說來劍凡就是潛龍學院第一代院長，不滅霸體第一部分的功法也是他藏在藏書閣中，希望給不滅霸體留下一顆種子，卻又擔心惹來禍患，所以才會將不滅霸體改名為大力神拳，最後卻被秦雲鑽研符紋的秦雲識破玄機，進而修鍊。
若是沒有黑石和符祖記憶，也不會有如今的秦雲。
符祖，不滅天王，劍凡，輪迴天王，這一位位蓋世強者無形之中都與他沾染因果，才會成就如今的秦雲，凡此種種，令秦雲感到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