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鬼才
見到這一幕羽天青目光一亮，眼中閃動著異樣的光芒，此時秦雲的狀態極為自由，揮灑自如，這種瀟洒的姿態讓他不禁心神微震，好像看到了年輕時見過的一位陣法宗師……
羽天青怔了怔，旋即晃了晃頭，這才清醒。
剛剛他有些失神，在秦雲身上他好像看到了當年那位陣法宗師的影子……
這一刻羽天青想到了很多……
不知不覺，半個時辰已經過去。
「呼！」秦雲長長呼氣，手指最後在陣盤上重重一點，一點精光以秦雲手指為中心迅速擴散，然後歸於平靜……
「完成！」
秦雲捧著陣盤站起身來，顯然陣盤已經布置完成。
這時司馬凡低著頭手指輕輕一抖，險些點錯了位置！
他屏息凝神，這才回到了正軌。
秦雲也沒有說話，他靜靜站在一旁，細細體悟著那種符紋配合的美妙感覺。
一個時辰后……
司馬凡滿頭大汗，咬牙刻畫最後一筆，光芒一閃后終於大功告成。
司馬凡眼中掠過一抹輕鬆，整個人幾乎虛脫。他有些心有餘悸，還是低估了這種防禦陣法的複雜程度，他的靈力險些不足以支撐。
但他卻多了一絲信心，秦雲比他早了那麼久完成陣盤，而且氣定神閑，完全看不到疲累之感，最起碼說明他的靈力消耗不多，雖然陣法威力並不完全取決於靈力的消耗，但也很有關聯，如此說來秦雲的陣法也許不如他的。
「時辰到了……」
羽天青看了看兩人，宣佈道。
「彼此交換陣盤，破陣。」他接著道。
秦雲與司馬凡對視一眼，交換了陣盤。
秦雲接過司馬凡的陣盤，立即沉浸心神，仔細觀察起來。
「法度嚴謹，頗為細緻，是十分不錯的防禦陣法。」秦雲看了一眼便立即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聞言司馬凡瞪圓了眼，羽天青瞥了眼陣盤后臉色也有些古怪。
「怎麼了？」秦雲瞧見兩人有些不對勁。
司馬凡瞪眼道：「這是靈級陣圖中的防禦陣法，是師傅根據一種流傳已久的靈級陣法改良而來，你的口氣……嗯，有些大。」
秦雲立即瞥向院長，果然院長也是一臉古怪笑意。
晚輩如此評價前輩的傑作，的確有些狂妄的感覺，但見院長並沒有不悅之色后，秦雲也就處之泰然，繼續觀看起陣法。
而司馬凡看著秦雲的陣盤，卻嘴角一扯，這未免也太簡單了！
秦雲的陣法竟然只是簡單的防禦陣法拼接而成，這對於司馬凡而言未免也太小兒科了。
司馬凡興奮地抬頭看了看秦雲，有些覺得自己過去是不是有些高估秦雲了……
司馬凡搖了搖頭，專心破解起秦雲的陣法來，破解這樣的陣法根本用不了多少時間。
「一個防禦陣，四個為一組……很簡單嘛。咦？怎麼又多出來一組？」司馬凡原本一臉輕鬆，但隨著時間推移眉頭卻越皺越深。
秦雲的陣法看起來極為簡單，但是每當司馬凡嘗試破解簡單陣法時，附近的陣法總會跳出來，讓破解變得更為複雜。
但僅僅如此卻難不倒司馬凡，只是多費些時間而已。
「該死的，怎麼越來越多……」
司馬凡額頭微微見汗，秦雲的陣法竟然生生相息，只要他妄圖破解其中任何一個小陣法，都會有其他小陣法湊上來，好像源源不絕一般。
而且小陣法重新組合后陡然變得複雜起來，讓司馬凡根本無從下手。
「這是什麼陣法？為何我從未見過？」司馬凡越看越是心驚，最後竟然看得一陣陣噁心乾嘔，但他沒有放棄，仍然死死盯著陣盤，眼睛都微微發紅。
而另一邊秦雲卻頗為輕鬆，略一思索便找到了陣法的關鍵，隨手輕描淡寫地揮了揮手便斷掉了陣法的主脈，陣法頓時瓦解。
一直關注兩人的羽天青此時站起身來，低喝道：「醒來！」
聲音洪亮，震得人耳朵嗡嗡作響。
司馬凡紅著眼睛，聽到聲音后這才抬起頭來，目光恢復了清明。
司馬凡怔了怔，嘴角浮起一抹苦澀，苦笑道：「我輸了，心服口服。」
羽天青嘆息道：「這不怪你，你已足夠優秀，可惜你遇到的是秦雲，這個小傢伙就是一個陣道的鬼才。」
「鬼才……」司馬凡念叨著。
「是啊，他的思維猶如天馬行空，從不遵循常理，卻直追陣道本質，這樣的天賦，只能用可怕來形容。」
羽天青也有些唏噓，他見過的陣道天才數不勝數，但是如秦雲這樣的卻僅此一例。
秦雲眨了眨眼，他知道他能夠有今天多虧了符祖記憶，鬼才，或許形容符祖更為合適吧。
但是秦雲本身天資也十分不凡，否則即使擁有符祖記憶也難以消化領悟，以至於有如今的陣道成就。
過去司馬凡在陣院獨佔鰲頭，也許是習慣了，此時輸給別人有些難以接受。
司馬凡心中微感苦澀，與秦雲這樣的人同在潛龍學院，真不知是不是一件幸事。
院長羽天青則是心中激動，陣院能夠得到這樣的良材美質是大氣運，他暗暗謀划著要想辦法將秦雲從丹院挖過來。
「這兩個陣盤品質上乘，可保留陣法數年，你們便帶走吧。」羽天青吩咐道。
兩人聞言都點頭，將陣盤收了起來。
最低級的陣盤布置完陣法后只能保留幾天而已，有些雞肋。陣盤品質越高，能夠承載的陣法也越是高級，保留陣法的時間也就越長。
羽天青賜予的陣盤能夠保留陣法數年之久，可見這陣盤價值也必定不菲。
秦雲心中鬆了口氣，終於混過了這一關，以他的表現院長應該不會怪罪他荒廢陣道了吧？
當秦雲就要告辭時，忽然他目中精芒一閃，猛然抬起頭向窗外看去！
司馬凡嚇了一跳，不知道秦雲出了什麼毛病，但這時他才發現不只是秦雲，此時羽天青也看向窗外，那目光亮得有些嚇人……
「出什麼事了？」司馬凡心頭一震，雖然他沒有什麼感受，但也意識到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否則兩人不會動作如此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