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攤牌
秦雲一怔，緊接著思索片刻后道：「應該可以，將靈石布置在陣眼位置，短時間可以激發陣法威力，此時在附近放置一些花草便可看出。」
秦正陽點頭，又對秦雲問了一些問題后，便繼續一言不發，帶著秦雲走向太上長老的居所。
太上長老常年閉關，秦雲只記得年幼時去過幾次他的閉關之處。
沿著花園小徑，秦正陽二人停留在一座頗為清幽的小院前。小院里雜草叢生，好似無人打理，在夜色中給人一種荒涼之感。
秦雲知道，這裡就是太上長老閉關的所在了，此時大長老秦朗應該就在這裡。
月光落在秦正陽臉上，此時秦正陽神色頗為凝重，他知道，今夜秦家將會發生大變動。
「毅兒么。來了便進來吧……」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院子正中的屋子中傳出，那是太上長老的聲音。
「是的，深夜造訪，打擾了。」秦正陽說著走入了院中，推開了屋門，走了進去。
入門便是一個寬敞的廳堂，此時太上長老正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中，而一旁的椅子上也有一個身影，正是大長老秦朗。
秦正陽二人進入的瞬間，一直靜坐不動的秦朗猛然抬起頭來，雙目如電般看向秦正陽身後的秦雲，秦雲沒有絲毫畏懼，坦然迎上秦朗凌厲的目光。
下一刻秦朗的舉動讓所有人大吃一驚，秦朗竟突然撲向秦雲，勁風呼嘯，顯然已經將實力施展到極致！
一出手就要秦雲的命！
「秦朗別衝動！」
「住手！」
太上長老與秦正陽同時驚叫。
秦正陽就在秦雲身前，登時一掌迎上秦朗的強勁攻勢。
「嘭！」
掌風呼嘯，將桌椅震得齊齊倒退！
秦正陽一動不動，秦朗卻連退數步，跌坐在椅子中。秦朗掙紮起身，壓下狂暴的靈力，就要再次衝上去。
「給我住手！」太上長老怒喝一聲，這一喝之聲蘊含了靈力，登時將秦朗震住。
秦朗狠狠瞪著秦雲，目光中滿是殺意，但也沒有繼續動手，而是坐在椅子中，等待太上長老發話。
秦正陽冷聲道：「大長老，在事情沒有弄清楚之前，你我最好都應保持冷靜。」
秦朗哼了聲，也沒有反駁。
太上長老長嘆一聲，對秦正陽道：「此時已經深夜，秦雲百山狩獵歸來一身是傷，秦朗情緒依然沒有平靜。既然如此，你們今夜都好好休息，明日秦家高層齊聚，商討秦遠天被廢一事。」
秦正陽聞言與秦雲對視一眼，父子二人都點了點頭，秦朗也沒有意見，於是秦正陽父子倆便離開屋子。
二人剛剛離開，大長老秦朗便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嚎道：「太上長老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太上長老一臉不忍，道：「該賞該罰，我自然心中有數……」
……
秦正陽二人回到了秦雲的院子，這一夜秦正陽便守在秦雲身旁，因為他擔心會有人暴起出手，對秦雲不利。
經過接連的廝殺，秦雲也真的累了。服下養元散后，不知不覺間便已睡熟，只留下秦正陽一人……
第二天一早，秦家高層齊聚，目的也很明確，商討秦遠天被廢一事。
太上長老坐在主位，家主秦正陽與大長老秦朗分坐兩旁，其餘秦家嫡系長老盡皆到位，可以說秦家的精銳盡皆於此。
秦遠天傷重，仍然無法起身。此時秦雲一人站在議事堂中央，道道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
秦雲在百山狩獵中的成績已經被眾人得知，正當眾人都興奮不已，為秦家出了一個更出色的天才欣喜時，另一個驚人的消息卻讓眾人都有些獃滯，秦遠天竟然是被秦雲廢的！
太上長老此時召集眾人議事，自然是要問清事情真相。但眾人心中也都有些擔憂，秦遠天已經廢了，若是秦雲再有什麼閃失，那麼秦家年輕一輩就沒有希望了。
事情之前眾人都已經清楚，此時太上長老目視全場，最後將目光落在秦雲身上。
面向秦雲，有些失望道：「小雲，你與遠天同為我秦家英才，為何要自相殘殺？如今他右臂一斷，苦練十年武技全部付諸東流，今生武道無望，我希望你給我個解釋。」
眾人當即心神一凜，知道太上長老要步入正題了。
聞言秦正陽心中一緊，他昨晚思索了一夜，太上長老的態度也是最令他擔心的。
大長老父母早亡，少年時便跟著如今的太上長老，兩人的關係亦師亦父……
因此秦遠天被斷一臂，太上長老必然向著秦朗父子一方。
秦正陽看了秦雲一眼，如今只能靠他來澄清真相了，但願太上長老會相信。
秦雲深知，太上長老話語雖輕，但若是他的解釋不能令其滿意的話，後果將非常嚴重。
理了理思路，秦雲朗聲道：「我傷秦遠天，原因是他要殺我在先。」
話音落下，全場頓時一陣騷動，眾人都以為秦雲的辯解無非是失手誤傷，並非本意之類的言辭，卻沒想到秦雲口中說出了這樣驚人的消息。
「你胡說八道！」秦雲話音剛落，在一旁靜坐的大長老秦朗便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對著秦雲怒吼道。
太上長老也眉頭緊皺，顯然秦雲的解釋讓他很不滿意。
「遠天與你同屬一族，作為兄長，他對你關愛有加。作為長輩，你年幼時沉痾纏身，是我跋山涉水，為你找來諸多藥草，雖然沒能治癒你的病，但這份情誼都被你吃了嗎？」
大長老狀若怒獅，聲音激動，一旁的太上長老聽得眉頭皺得又深了幾分。
其餘長老聞言也暗暗點頭，秦雲年幼時虛弱之極，他們中的許多人都曾經為秦雲尋找過藥草，但大長老卻是最盡心儘力的，他們都看在眼中。如今秦雲卻斷秦遠天一臂，這件事的確說不過去。
聞言秦雲不由得一陣冷笑，道：「你不說年幼時的事便罷了，既然你提起，那麼我倒想問一問，我之前居住的院子里的陣法你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