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偶遇
第620章 偶遇
宋野望一哽,立刻顧左右而言他:「不早了,我該回去了,你們慢慢玩兒,我改天再來看小公主。」
說完他無視宋小離「要不要給你叫個司機」的喊聲,轉身跟逃難似的離開。
一口氣跑到停車場,宋野望上了車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關於宋小離口中「老張家的女兒」,那是個今年剛研究生畢業的女孩,有才有貌,算是圈子裡的人物,宋野望經人介紹和她見了一面,但他對對方沒什麼感覺,打算一如既往的冷處理,對方卻明確的跟他表達了好感,想跟他深入交往下去,他拒絕也不是,不拒絕也不是,乾脆躲著她……
這兩年被他拒絕的女孩不下兩位數,次數一多,大家聯繫起當初譚雪城和他離婚的事,紛紛猜測他性取向是不是不正常。
對此宋野望表示自己真的很冤枉。
感情這種東西不能勉強,有過前車之鑒的他比誰都清楚。
坐在車裡醒了十分鐘的神,宋野望發動車離開。
車駛入鬧市區,在紅燈路口停下,宋野望隨手開了車載音樂,目光到處亂瞟。
十多秒鐘后,綠燈開啟,他踩下油門剛要起步,旁邊突然衝過來一個人,「啪」的一下摔在他車前蓋上,宋野望下意識的踩下剎車,眼睜睜看著那個人滾了下去,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瞬間把他嚇清醒了。
幾乎是立刻的,宋野望打開車門下車,跑到前面查看那人的傷勢。
對方是個高高瘦瘦的女孩,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一身黑衣乾脆利落,此時已經爬起來了,正低頭揉著膝蓋上的傷,而她旁邊躺著一個滑板,很顯然,過錯方是這女孩,無視紅綠燈踩著滑板衝上來才導致的。
宋野望心裡雖然鬱悶,但還是朝她伸出手:「沒事吧?」
聽見他的聲音,對方揉腿的動作一頓,緊接著猛地抬起頭,在和對方四目相對時,宋野望最後那點酒氣也醒了。
譚雪城。
三年不見,譚雪城更清瘦了些,臉上那點萌態的嬰兒肥徹底消失,這讓她五官越發立體,不知道是不是夜色的原因,她皮膚看起來比以前黑了,那雙大眼睛黑白分明,從宋野望這個角度看下去,她松垮的衣領里露出性感的鎖骨,配上驚訝的神色,活生生一個野性十足的小美人。
譚雪城反應倒也快,直起腰笑著跟宋野望打了聲招呼:「是你啊,我沒事。」
宋野望支吾了一下,問:「你不是在東南亞嗎?怎麼回來了?」
話一出口,他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他幹嘛要這麼主動,這話一說,豈不是暴露了自己在關注她的事實!
譚雪城倒是沒在意,嘴角抿出兩個淺淺的酒窩:「國內有點事就回來了。」
說著她又想起了什麼似的,往前湊了兩步,在宋野望身上聞了聞:「你喝酒了?」
宋野望莫名的有些緊張:「朋友家辦百日酒,就喝了點……」
「唔,那你就是酒駕了。」
宋野望:「……」
譚雪城朝他伸出手:「宋先生,這場車禍我有不對的地方,但你也有酒駕的責任,要是報警的話,我們倆都不討好,看在我膝蓋皮都磕破了的份上,你給我五百醫藥費,這事兒就算了了,你覺得怎麼樣?」
宋野望:「……」
鬼使神差的,宋野望掏出錢包,抽出五百塊錢遞過去,譚雪城接過,數了數,又把錢放在唇邊親了一下,這才撿起滑板,笑嘻嘻的對宋野望眨了眨眼睛:「謝謝宋少,我先走啦,拜拜~」
說完她踩上滑板,輕輕一蹬,整個人行雲流水般走了。
宋野望站在原地,看著譚雪城漸漸消失在視野里的背影,他半晌回不過神。
回到家裡,宋野望又失眠了。
一閉上眼睛,腦子裡就全是譚雪城對他野性十足的一笑,以及離開前對他媚態橫生的一眨眼,時間幾乎把她變成他完全不認識的人……
翻來覆去到凌晨,宋野望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只是一睡著,他就做夢了。
夢裡他回到三年前,譚雪城還是那個會巴著他不放,嬌滴滴叫他老公的小姑娘,他欣喜若狂的抓著她,一把把她摁倒在床上,俯身就攻城略地……
醒來時,宋野望坐在床上,整個人跟被抽幹了魂魄一樣。
半晌,他抬手就扇了自己一個耳光。
不過是和譚雪城見了一面,怎麼會滿腦子都是她?
這不應該啊!
收拾好情緒,宋野望出門上班。
然而一整天他都無法集中精神,在周會上走神被秘書提醒了好幾次后,他下了一個決定,匆匆散會後叫來自己的保鏢,讓他去調查譚雪城,看看她現在到底在幹嘛。
保鏢的效率很快,下班前就把調查結果呈上來了,宋野望草草翻閱了一遍,發現譚雪城一周前就回國了,好像是回來參加一個什麼攝影比賽,她作為評委出席。
目前她住在一家酒店裡,看樣子她沒有要長期住在國內的打算,參加完比賽她就回東南亞了。
宋野望就想不明白了,東南亞這地方哪有地大物博的中國好,那邊有支付寶嗎?出門能不帶錢嗎?
譚雪城怎麼就待到捨不得回來了?
鬱悶了半晌,宋野望收拾好東西,開車到了譚雪城落腳的酒店前。
他想好了,先和譚雪城來個偶遇,再「不經意」的關心一下她的腿傷,最後以故人的身份邀請她吃一頓飯,只要她答應吃這頓飯,以他這麼多年征戰沙場的經驗,幾十分鐘時間能套出很多話,包括她對自己的感覺,以及她將來的打算。
宋野望不得不承認,昨晚和譚雪城那匆匆一面,點燃了他那種叫「激情」的東西,他也終於明白自己這幾年為什麼無法專註的去談一場戀愛,因為心裡還念著譚雪城。
每一個遇見的女孩他都下意識的會拿對方和譚雪城比較,不如譚雪城的,他看不上,比譚雪城好的,他沒感覺,在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時候,他的心已經被譚雪城鎖死在原地,旁人無法撼動分毫了。